此时天已经大亮,湛玉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刚关好门转身被乘风吓了一跳,乘风一脸严肃道;
“无论你看到了什么?最好将它忘了,守口如瓶。”
乘风满满威胁的口气,湛玉点了点头,想到湛修喆那面无血色的脸,急匆匆跑去鬼医房间。
“师傅,将军现在热的很?”
鬼医正鼓捣着药材,听闻看向湛玉道;
“小玉,这几日修喆会一直昏睡辛苦你照顾好他。”
湛玉点头道;
“师傅,将军可是毒发了?”
鬼医点了点头。
此时湛修喆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蹙满头是汗,似是陷入了梦魇中。往日种种接踵而至,母亲离世、父亲再娶新人、王氏母女的栽赃陷害至他与父亲的决裂、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在任务中险象环生、和赤焰的折磨,这些梦里的零碎画面把他推向深渊令他痛苦。湛玉端了盆水,再次回到房中将棉帕拧干给他拭汗,听他好似在呓语,好奇的把耳朵贴近听着他在说些什么?
“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为什么?”
湛玉听的认真,突如其来被搂入怀里,本能的挣扎可却被抱的更紧了。
“别离开我,求你了!”
这一声委屈带着哭音湛玉心软的没在挣扎,伸手抱着湛修喆轻轻拍着他小声说道;
“不离开,永远都不离开。”
这句话似是安抚了他,湛修喆在深渊中看到了母亲和那粉雕玉琢的女娃在光亮中对着他笑。湛玉感觉湛修喆平静了下来,依然紧紧的抱着他,避无可避的嗅着他身上那如雨后刚发芽的青草香,慢慢的困意袭来竟是趴在湛修喆身上也睡了过去。
是夜湛玉正睡的香甜小腹被硌很不舒服于是身体本能的动了动想要离开,把还在睡梦中的湛修喆折腾醒了,迷糊间很抓了一把,一阵剧痛袭来令湛修喆闷哼一声,一个翻身钳制住了罪魁祸手压在头部的左右两侧。湛玉精神了,瞪大了双眼睫毛像两个小刷子一下一下的扇着,似有一阵风吹进了他的心里,压着心口处剧烈的跳动沙哑带着磁性的声音道;
“你为何会在此?”
湛玉磕磕绊绊的解释
“将...军这里是我的房间呀!”
湛修喆也想了起来,湛玉讪讪的道;
“将军您压的我喘不过气了。”
湛修喆反应过自己还压在湛玉身上,翻下来躺倒了床上小声嘀咕道;
“小骗子还说自己抗压。”
湛玉没太听清问道;
“将军您说什么?”
湛修喆一脸正色道;
“没什么,有吃的吗?”
湛玉跑了出去,不一会鬼佬一脸吃惊的走了进来,上来就给湛修喆诊脉,乘风紧跟其后一脸紧张的看向二人,鬼佬捋了捋胡须道;
“脉象平和?修喆你还有什么不适?”
湛修喆道;
“只是浑身无力,别的没有什么了?”
鬼医一脸疑惑,湛玉端着茶盘走了进来,三人看着湛修喆吃了三碗粥,乘风道;
“鬼佬,将军是彻底无碍了吗?”
鬼医摇头道;
“没有,不过此番修喆恢复的如此之快,定有什么缘由和契机容我研究研究。”
说完急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去翻找医书,湛修喆看见乘风眼下的乌青道;
“我无碍了,去休息一下吧!”
乘风满脸不放心的走了出去,湛修喆看着湛玉端着汤药巧笑嫣然搓了搓脸,憋了一口气一饮而尽,腌乌梅的味道驱赶了苦味,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他笑自己竟是被湛玉拿捏了,抬头见湛玉一脸莫名的看着自己道;
“愣着做什么?还不上来睡觉。”
说着手还拍了拍床铺,湛玉腹诽湛修喆这般反常是毒影响的吗?小心翼翼的爬进了里侧身体尽量贴向墙壁,湛修喆见他如此想到了阴山,不禁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湛玉白日睡多了,这会没有一点困意,看着湛修喆的俊颜发起了呆,湛修喆假意装睡是为了能让湛玉自在些,过了好一会他翻身面向湛玉,睁开眼时正对上湛玉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如他所想一般的甜美,湛玉大脑一片空白任由湛修喆掠夺他最后的一点气息晕了过去,湛修喆不舍的离开了湛玉的唇齿间,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时候,不敢置信的逃出房间,看到门口的风影时,走了过去几乎是面贴面的看着风影,确认自己没有一点那方面的心思后跑去了陆明的房间,风影被吓的呼吸都停止了,看着匆匆离开的湛修喆踉跄了一下跟了过去。
翌日湛玉醒来看向身边没人,恍恍惚惚感觉昨夜发生的定是梦,想到自己竟然梦见将军?吓的捂住了嘴,心中暗骂自己绝对不可以肖想。
陆明睁开眼就看见湛修喆阴沉着脸坐在他的房间,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道;
“你这一大清早来我房中是为了吓我吗?”
陆明昨夜与陈珏在百花楼喝到深夜才归,回到房中倒头就睡根本就没发现湛修喆,湛修喆受不了他那一身酒气在餐桌前静坐了半宿一夜未眠,满脑子都是湛玉,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亲了个男子没有让他恶心作呕?反而令他回味无穷?想到此处心烦意乱的走了出去,独留一脸懵的陆明。
来喜发脾气将餐盘掀在了地上对着小卒喊道;
“鬼医,采药未归?湛将军不在军中?陆明大人也不在军中?都五日了杂家的懿旨都还未宣读,要何时才能归京呀!”
小卒道;
“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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