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拿耗力气的招数对付敌人呢?
只见他人尚未到,剑鞘先至,灵巧地避开板斧和手臂向前的轨迹,在那空隙之间直戳向霍洪川的腰腹。
这一戳若是剑锋也就罢了,只是剑鞘,却少了几分杀伤力。
因此霍洪川也不避让,而是任由凌耀攻击,抢先要把这两板斧砸下去。
然而凌耀本来也不指望这一下能造成什么伤害。
剑鞘正中霍洪川的腹心,却忽然又竖变平,改做横劈之势,压在霍洪川的腰上碾了过去。
凌耀也借势借力,反向侧后弹去,避开了落下的重斧!
霍洪川一斧落空,另一斧立刻调转方向,横劈挥出,再向前逼近。
凌耀将剑鞘一收,脚尖点地,却是向前躲闪,引着斧子向霍洪川自己身上砸。
而后他一剑压在霍洪川肩头,纵身跃起,在空中翻了个空转,飘落在霍洪川身后,挥剑向其后颈上砍去!
霍洪川看出了凌耀的意图,动作却被两板重斧所累,身形调转不及,只侧过去一半。
这一转,反倒恰好让凌耀这一剑卡在他的喉咙上,使得他顿时不敢再动!
虽然凌耀这一砍,不过是轻飘飘地落下。可霍洪川却是知道,就算剑未出鞘,只要凌耀稍加用力,也能顷刻将他打得晕厥过去!
“唉!输了!是我输了啊!”
见已成定局,霍洪川认输倒认得不含糊。
凌耀见他发话,也痛痛快快就松开剑鞘,放他离开:
“好吧。还有人吗?”
他这一声,观众席立刻又沸腾起来,各种加油助威的声音此起彼伏。
听得霍洪川牙根直痒——你们到底是哪边的啊!看他打咱们自己人,怎么那么开心啊!
霍洪川乃至许多狩猎队员想不通的,娄传阳和常山两人却是早有预料。
“涵林在咱们寨子里人气太旺了,他带回来的客人,在安岐人心目中就是自己人。自己人打自己人,观众们当然喜欢看单方面碾压这样具有戏剧性的了。
“更何况狩猎队那些家伙平时也不都是好鸟,背地里欺压普通人的事儿也不是没有,看他们被欺负,自然是痛快的。
“再加上那个尧麟长得确实讨女孩子欢喜……唉,惨哦。”
常山看了比赛,仍是连连摇头,
“这下连洪川都输得那么随便,狩猎队再怎么车轮战,只怕也没希望了。除非你亲自下场,动用寨子里的宝物……”
“我要是真把长蛇棍拿出来对付他,那可就是把他彻底当敌人了。”
娄传阳知道常山也是开玩笑,因此也只是用轻松地驳了回去,
“不过打到这里,咱们也看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可就难收场了。也该我出面,圆个场了。”
说罢,他纵身一跃,从阁楼翻下,踩着寨楼的屋顶一路疾行,在人群的惊呼声中稳稳落地。
“看来尧麟兄弟,这下和咱们狩猎队打得火热啊!”
他先是用调侃的语气,对凌耀一拱手,而后又转而对狩猎队的汉子们说道:
“瞧见了不?这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们呀,就是太久没活动了,欠操练!
“咱们涵林小子带回来的客人,那可是洞虚境的高手,肯定是比你们强的,你们还不信!这下,总该输得心服口服了吧!”
凌耀倒是给他一点面子,把承影剑往怀里一揣,就是要休战的意思,可内心里不由得冷哼。
娄传阳这一番话倒是厉害,轻飘飘就把他们之间的打斗,定性成狩猎前的预热。
看似是捧他厉害,实际上却是特意点破他的境界,还要强调狩猎队是太久没实战了,才输得那么惨。
可真是极力挽回他们的面子啊。
凌耀虽然明白,以娄传阳的地位,这番举动才是恰到好处,可也不妨碍他在心里记上那么一笔。
精明的人固然适合做领导、做领袖,却不适合做朋友、做兄弟。
相比之下,把情绪全写在脸上、想什么就做什么的凌霖晗,反倒让人觉得更亲切一些。
可惜那家伙生而不凡、天命高贵,也注定了围在他身边的人,大多是为了依附,而不是真心待他。
不过话说回来,娄传阳一番话,可谓是打了个极好的圆场。
凌耀不想同人呛声,自然保持了沉默;
狩猎队的人虽然懊恼,但也不至于羞愤难当、记恨于人;
观众们看足了热闹,只明白“尧麟”是个厉害的人物,也不会对狩猎队产生不满。
三全其美,自然是握手言和,皆大欢喜。
狩猎队的汉子心里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反倒也真心认可了“尧麟”的实力,很快和凌耀打成一片,给之后的狩猎合作打下了良好基础。
几方又是磋商密谈,最终敲定了整次行动的细节,只待下一个阴雨天,就可以出发了。
……
出发那日落着零星小雨,草叶展着湿亮的新绿,安岐寨中一片祥和。
“你这头巾,折得比我还顺了都。”
凌霖晗趴在凌耀屋子的窗台前,百般无聊地看着正在整理装束的凌耀。
“有人教啊,这不是有技巧的嘛。”
凌耀翻起头巾最后一角,服帖地塞入褶中,
“我在石理山镇买的行头,那家老板可热情,二话没说把方法传给我了。”
“那店老板是女的吧,那不是人家热情,那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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