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义大点头称是并作总结发言:“经过激烈的角逐,我们选出了新的领导者,这对我们村今后的发展来说意义重大。落选者不要气馁,相信经过此次竞选,大家都有了不同的成长,从这个角度来说,意义更为重大。”
人群当中有人点起鞭炮,有人燃起烟花,更有人喜形于色,发乎手足,载歌载舞起来。
“先生果然处事有方,这么棘手的问题一下就解决了。那么请先生帮我们处理第二件事——我们村民居住的环境不通风,由是气味很重,部分村民意见很大;想修建通风口呢,又有另外部分村民怕冷,真是左右为难,不知孙先生对此有何高见?”
“这个简单,我听说西北方有房屋名地窨,掘地为坑,四周打洞,冬暖夏凉;东南有房屋叫土楼,房连成环,层层累建,防水防盗。咱们大可向下挖土掘洞,将挖出来的土就地利用,向上垛泥盖楼,怕冷的住下面,想通风住上面,各得其所。”孙立心想自己道听途说,不知道是否管用。
马义大与大伙儿听得啧啧称奇,最后抚掌大赞,这个说孙先生是有巢氏附体,那个说孙小哥是鲁班复生。于是议论纷纷,就要大干一场。
马义大招呼大家:“孙先生为咱们办成了两件大事,咱们应该设宴答谢,第三件事后面再说。”
于是人们四散而去,各自准备宴席所需。
马义大道:“孙先生为我们解决了两项重大问题,真是功德无量。我们无以为报,但凡孙先生看中了我们村哪位俊俏的男娃,我做主为你撮合。”
孙立大惊失色道:“老丈何出此言?”
马义大道:“哈哈哈哈,与你同行的那位公子虽是男人打扮,但举止却是娇柔,如果小老儿推测不错,二位必有‘龙阳之好’。”
孙立哭笑不得道:“此事真乃一言难尽,话说那天我……”
马义大笑道:“孙先生不必解释,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爱好广泛,哈哈哈哈哈,此事日后再议,我带你到我们村子里走走。”
孙立跟着马义大随处游览,但见屋舍无数,人群往来有序。这里的街道不同于别处,因为没有日光照射,所以家家户户都准备了很多镜子。不知道从哪里投来的一束阳光,被东邻的镜子折射,然后到了西家……所以街道上并不黑暗。
街边有对四十岁上下的夫妇,各自躺在藤椅中轮流剔牙。说是轮流剔牙,是因为两人只有一根剔牙棒,一个用完递给另一个,另一个用完又还回来,如此往复,周而复始。
孙立觉得好奇,马义大道:“这是我们村的两位‘遗老’。男的叫巫书迦,女的是他老婆叫黄彤田。”
孙立一听,心想凡是称为某老,必是年高德勋的,但面前两人并不老迈,那想必是德高望重,于是拱手道:“失敬失敬!”
巫书迦从椅子上挺起上半身道:“久仰久仰!一看你就是外地人,不像本地打扮。”
马义大道:“这位公子便是帮我们解决村长选举和村庄规划的诸葛鲁班孙先生。”
巫书迦一听,面露喜色,从藤椅上站起来道:“哎呀呀,原来你便是街传巷议的天外来人,你的事迹简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孙立道:“这位大哥言重了,我并未出什么力。”
巫书迦热烈地道:“真是相请不如偶遇,你一定见多识广,刚好我这里有几样东西,一般人不识得,请您长长眼,先看这两个把藤椅。”
孙立看了看藤椅,并未见有何等异样,不仅年久失修,摇摇晃晃,而且缺少清洗,颇为肮脏,便道:“这有什么神奇之处,恕我愚钝,还请大哥明示。”
巫书迦轻哼了一声道:“这两把藤椅可是从我爷爷那辈儿传下来的啊,先是送走了我爷爷,又送走了我爸爸,彻彻底底的老物件,地地道道的传统东西。”巫书迦这么一说,他老婆黄彤田便用力拗过去,将藤椅倚靠得频频嘎吱作响。
孙立恍然大悟,不住点头,马义大道:“孙公子不必介怀,莫说你,连我们也不知道,咱们继续往前走吧。”
巫书迦连忙伸手拦住道:“哎,不要着急,藤椅看走了眼没关系,再看这个。”只见他把腰带一紧,撸起袖子,往地上一趟,开始以头为支点,双脚画圆圈。
孙立看得全神贯注,马义大轻轻将他往旁边拉了拉。
巫书迦将圆圈画完,便开始在里面不停打滚儿,越滚越快,越滚越没有章法,直翻腾得烟尘阵阵,抹得浑身灰头土脸才站起来。
孙立一时看呆了,不明所以。巫书迦便露出鄙夷之色,道:“我只道这个村子里的人见识短浅,终于来了个广博之士,哎。”
孙立赶忙道:“大哥莫非身上虱子太多,要在地上蹭痒?”
马大义哈哈大笑,巫书迦脸色通红道:“岂有此理,我这是家传的‘驴家拳’,内练一口气,外练厚脸皮。不瞒大家,我现在的火候已是大成,刚才你们虽看不出门道,但也肯定能感受到阵阵的杀气。只不过我们习武之人,与人切磋,坚决不会用杀招,因为一出全力,对方必定非死即伤。”
孙立望着巫书迦脸红脖子粗的劲头,连连附和道:“原来如此,久仰久仰。”
巫书迦招招手,将老婆黄彤田叫到跟前道:“孙先生,你看看我老婆,这个你肯定知道来历,仔细看。”
孙立将黄彤田上上下下看了两遍,见她就是普通人长相,普通农妇打扮,并无异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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