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舟横震怒道。
圣女微微一怔,而后小声说道:“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舟横看了看青黛,追问道:“你说她在玉魄堡?那她?”
“没有没有!被我抢过来了!”圣女慌忙地解释道。
听到圣女说完,舟横才稍稍放下了心,随即他转过身,望着圣女,眉头微蹙,说道:“你既然知道她是我心爱之人,为何还要将她找来?又为何非得跟我成婚不可?”
圣女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说道:“我不在乎,不在乎你心里有谁,少主,你去了一趟中原后便不一样了,我是千窟城圣女,你是千窟城少主,我们必须要成婚,你将成为尊主,身边便少不了别的女人,反正都要有人,那不妨是你喜欢的人,最起码,你能开心,你开心,我便开心,我们开心,便是整个千窟城开心。”
舟横轻叹,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说,只望向青黛,说了一句:“是不一样了,不是去了中原的缘故,而是心里有了人。”
圣女也望向帷幕里的青黛,心中自是百般委屈,却依旧笑着说道:“她真漂亮,过些时候便会醒过来了,那索娜先回去休息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圣女转身离开。
可刚走了两步,她又停下了,缓缓转身,对着舟横笑了笑,目光明媚,说道:“千窟城不能没有尊主。”
话音落,舟横没再回话,圣女的笑容消失在了脸上,只深深地望了青黛一眼,便离开了。
待圣女离开后,舟横缓缓走了进去,坐在了温水池旁,双手撑在温水池边沿,将头凑近了,借着窗外月色仔细端详着面前这个朝思暮想的人,见她合目安静的躺着,脸上自有一丝愁容,是裴衡说的,慈悲模样,总是惹人生怜。
也不知舟横这般看了她多久,就连窗外的月亮都躲到了一旁,幸好还有几盏天灯将她照亮。
青黛只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周身一片温热,难受的紧,她眉头微皱,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见琉璃玉尊的吊顶,和偌大的窗子,入眼一片陌生,唯独有一张熟悉的脸。
“舟横?”青黛猛然清醒,在温水池中坐了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赤身果体,一丝不挂,青黛惊呼了一声,连忙捂住胸口躲进了水里,只露出一个满脸惊恐的脑袋,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我......”
舟横脸上浮现久违的笑容,他起身到帷幕外拿出了一件淡紫色的千窟城服饰放在了水池的边缘,轻轻地将帷幕拉下,在外面说道:“你先把衣服穿上,别想勾引我,我可是正人君子。”
青黛见他离开,急忙拿起那衣服躲到了一旁屏风后摆弄那件衣服。
舟横见他迟迟不曾出来,便问道:“你好了没有?我可进来了啊!”
“没有!别!等一下!”青黛语气有些焦急,将那衣服扯得乱七八糟,她不曾穿过西域的服饰,如今又是夜晚,废了好大的劲才将那件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别别扭扭的走了出来。
舟横上下审视着她,半晌,忍俊不禁:“你......穿反了。”
青黛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摆弄身上的衣服,着急的说道:“我不会穿,这衣服好生奇怪,怎么这么多......”
话还没说完,青黛便被人拥进了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中,她微微一怔,手悬在空中,心中不由得一紧,她仿佛能在这寂静的夜里听见舟横跳动的心脏,和他充满了思念和疲惫的叹息声。
不知为什么,青黛只觉得他这一声叹息里,有许多的委屈。
青黛缓缓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温声问道:“你怎么了?”
舟横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拥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青黛也没有再追问,只是宽慰般拍打着他的后背。
良久,舟横松了手,握住了青黛肩膀,目光炯炯,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他拉起青黛的手,从中央大殿一旁的楼梯上爬到了一个更高的庭台上,那庭台上放了几个偌大的像纸鸢一样的东西,舟横拉开了一个纸鸢,却见那纸鸢下有一个像娄匡一样的东西,他让青黛坐了上去,自己便奋力一推,将那纸鸢推下了平台,自己抓着那娄匡悬于空中,那纸鸢便在空中缓缓滑行,朝着光明顶后面飞去。
青黛紧张的拉住了舟横的手,看着自己身下的万丈悬崖便心惊肉跳,问道:“这是什么?”
舟横仰起头看着她害怕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说道:“这就是中原的纸鸢啊,你要不要嫁给我,不要的话我就松手把你丢下去了。”
闻言,青黛更紧张,死死地抓住了舟横的手,耳畔的风声呼啸,她几乎快要透不过气来,只愤懑道:“你做梦!你把我扔下去我也把你拉下去!”
说完,她死死地闭上了双眼。
舟横笑着问道:“那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说话间,那纸鸢摇摇晃晃的便落了地,青黛这才敢睁开眼睛,她心有余悸的看着舟横,再回头望去,光明顶便在身后,巍峨高大,十分庄严神圣,青黛问道:“那是什么地方?我们方才是在那上面下来的吗?”
舟横点了点头,说道:“那是千窟城的光明顶,是整个千窟城最高的地方,我们方才就是在那上面飞下来的。”
青黛转过身,刚要和舟横说什么,却只见一旁一个高大的树,那树上长着茂密的淡蓝色的叶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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