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拂摊摊手,表情骄傲又嘚瑟。
“没办法,谁让我太优秀了。”
闻言,斐公子先是微微一愣,也不知被哪个点给触动到了,真的笑了出来。
那笑意宛如一朵在雪地里忽然绽开的烟花,瞬间照进人眼里,心里。
有那么一刹那,白拂仿佛感觉到心间那带电一般的微微一刺。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在刷屏--
额的个娘耶。
好可。
幸亏这斐公子平日里清冷,是个不大爱笑的,要是天天这么笑,有几个人能招架得住?
三魂七魄都要被勾没了。
美色,果然误人,不分男女。
咳咳。
意识到自己思路跑歪了,白拂一个激灵,转头借打量屋子掩饰尴尬。
这一看不得了。
“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这还是我造的院子吗?”
她被惊讶到了。
当初阿礼说要布置布置,白拂还以为是添些东西而已,现在一看,这哪里是添东西啊,简直是大变样。
她的设计是简洁清新田园风,被阿礼这一布置,完全变成了贵族风。
新添的家具都是厚重低矮的款式,一看就不便宜,关键是还和她的田园风十分搭配,显然是花了大心思的。
她起身在各个屋前转了一圈。
这个院子构造与她的院子大同小异,有个侧门通向她的院子,也有自己单独进出的侧门。
主屋是斐公子在住,东厢房改成了小思的闺房,阿礼管家与古妈妈各分得一间单独的小屋子。
他们喝茶的地方是西厢房的客厅,墙上挂了几幅典雅的字与画,还有叫不上名字但一看就很贵的柜子和花瓶。
她啧啧两声,小心翼翼拿起一个花瓶打量。
“这很贵吧?”
斐公子弯了弯唇角没有答,白拂自动理解成她问了句废话,出手就是一万两银票的人,会用便宜物件才怪。
白拂又去看字画,是一副草书,龙飞凤舞的,直接将她渣成文盲,额,略过。
旁边是一幅画,这个白拂看得懂--
远山,近水,飞鸟,行船,倒影,港口。
一幅意境满满的山水画嘛。
“我家以前也有一幅类似的画。”她随口说道。
斐公子起身走过来,“不觉得有些眼熟?”
白拂唔了一声,重新打量字画,半晌恍然啊了一声。
“是你的船!”
再看那四周的景,没见过,便问道:“这是申江吗?”
斐公子看白拂一眼,看样子是真不记得了。
“那日救你起来时,我正在作画。”
白拂眨眨眼,问道:
“这不会就是我落水附近吧?”
斐公子点头。
白拂下意识去看画中的另外一只船,因为隔得远,很小一只,看不出什么。
白拂对那船完全没有印象,此刻看到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情绪,只是有几分好奇,那船上会有哪些人?
斐公子看白拂一眼,似乎在观察白拂反应,又像是在等待白拂问些什么,总之他没有主动开口。
不过白拂没问,转而欣赏起其它物件,不时问斐公子一两句,斐公子耐心一一作答。
欣赏完两人又坐回茶桌前喝茶。
斐公子家的茶桌是低矮的风格,要脱了鞋子跪坐的那种,听林永元说大业国贵族们认为这样更显风雅知礼。
许是习惯了,斐公子坐得很好看,说不出的fēng_liú韵味。
白拂则是怎么坐都难受,小腿儿一会儿往左放,一会儿往右放。
“原来你们喜欢这种风格,确实比我那边显得贵气多了。”再一次换腿时,她没话找话说道。
“这些是先前我母亲的人安排的”斐公子也抬眼扫视了一圈,“我倒是觉得你院子的风格更明快舒适一些。”
“哦。”
白拂对小思的重男轻女严重的祖母没太多好感,见话题被扯到那位祖母身上,只淡淡应了一声,又因为心里惦记着被提亲的事,沉默下来,捧着茶若有所思。
斐公子也不介意,拿起刚才看到一半的信件看起来。
信是皇后嫡姐送来的,自从离开元都,他许久不曾接到宫中的信件,这次是因为母亲来饶州,嫡姐知道了他的行踪送来了信。
信上说摄政王突然要求将今年春日将举行的会试延期到秋天,与今年的特殊科举一同举行。
因为这事,朝廷内产生不小纷争。
纷争倒不是因为延期这件事本身--
这次雪灾严重,很多学子怕是无法如期到元都赶考,延期也是常理。
但摄政王说的理由居然要应对疫情,要求各级官府提前做好准备。
而所谓的准备,则是给没病百姓植入毒性相似却弱一些牛痘,说是身体适应牛痘后便可抵抗痘疫。
宫中那帮御医评价此等做法闻所未闻,结论是不可取。
可摄政王坚持己见,连同亲生儿子与府中一众奴仆做了示范,还进一步证明了接种牛痘的人不再受人痘影响。
这下御医们都闭嘴了。
毕竟金贵的摄政王和摄政王独子以身试险,这诚意不可说不足。
不过此法也不是全无危险。
摄政王府就有一例接种无效且引起并发症身亡的,那注定推广过程中必定会发生类似事情,朝廷要如何说服民众接受?
斐公子从信中抬起头来,看向还在想事情的白拂,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
“小白可听说过用牛痘预防痘疫?”
痘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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