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烬什么也听不见,他的眼前是安宁被玷污的那一幕,他像当年那样想捶死这个老家伙,可惜,当年的他打不过他,他被老家伙打了。他倒打一钉耙,还说他对安宁图谋不轨......
那一年,他才十二岁。
徐常格用一笔钱摆平了安宁的父亲,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然后四处造谣,说贺烬和安宁早恋,二人小小年纪,差点干了成年人的事。
从此后,在学校,贺烬和安宁成了众人嘲笑的对象。
被赵匪一伙长期语言暴力的贺烬忍无可忍,与赵匪打了一架,期间,王二狗加入了战斗,然后,贺烬用削铅笔的小刀捅了赵匪......
明知道徐常格依然可能旧计重施,但贺烬还是忍不住去救万玲。
如今,历史惊人的相似,徐常格取得了对方家长的谅解。
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他,那他就惩罚他!
贺烬挥着拳头狠狠地砸在徐常格的脸上、身上,随着吆喝声,两名警察已冲了过来。
等桑栩回来便看到眼前的一幕:
徐常格鼻青脸肿,平时梳得油光水滑的大背头早就乱了,哪里还有点形象。
他是深度探视,没了眼镜后什么都看不到,他趴在地上,两只手在四处摸寻着他的眼镜。
而贺烬则被两名警察反剪着手,按在地上,他抬起头,唇角流着血,眼眶赤红地瞪着徐常格,口中嘶喊着:“放开,老子今天要打死这人渣!”
他身强体壮,挣扎起来,连两名警察制住他都吃力。
“哐当!”
下一秒,贺烬的手上多了副手铐。
徐常格也终于摸到了他的眼镜,戴上眼镜后,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理了理乱七八糟的头发,又拿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唇角,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慢慢说道:“警察同志,我现在要告他暴力伤害。”
桑栩满脸震惊。
好好地救人,现在却反成了阶下囚。
看着徐常格脸上得意的笑容,桑栩几乎一下子意识到——他是故意的!
她慢慢地转过脸去,看着被警察控制住的贺烬。
他半跪在地上,身体被压弯,但头却抬了起来,那双满是戾气的眼眸迎上了她惊骇的双眸,然后,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那笑容,和当初她第一次见他被混混打的情形一模一样。
复杂得让人看不懂的笑容,带着厌世的绝望和阴郁。
桑栩的心被他的笑容刺得生疼,她愣愣地看着他,听到他对徐常格说:“你最好求我把牢底坐穿。”
这句话一听就是妥妥的威胁。
桑栩:......
大哥,这是警局啊,求你不要这么作!
果然,他的凶悍给警察蜀黍们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立即有警察粗鲁地拍了他一下:“凶什么凶?”
“警局行凶,罪加一等,你知不知道?”
......
桑栩站在门口,傻傻的,她没想到自己就上了个卫生间,事情就演变成这样。
原告成了被告,被告成了原告。
贺烬被两名警察押着往里面走,他回过头,最后看了眼桑栩,然后笑了。
不知为何,桑栩觉得那笑容让他害怕。
“贺叔,你千万别做傻事啊,我会救你出来的!”她在他身后大喊。
徐常格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了贺烬,贺烬被收押,暂缓判决。
桑栩心急如焚,她不能让贺烬留下案底,这会影响他的高考。
而且,刚才贺烬那个笑,她真地好怕啊。
她想起他上一世杀伐果断,嗜血成狂,一出手就将汐城最大的混混连根拔起的情形。
她总觉得他憋着大招,被徐常格一次二次地陷害,他会不会偷逃出来,杀人灭口啊?
不会的,不会的,他再怎么也是个懂法的人,桑栩努力地安慰着自己。
桑栩立即给爷爷打了的电话,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然后道:“爷爷,你一定得救救他啊,他真地不是冲动的人,是那个徐常格的错。”
电话那头,桑烨然有点头大:“乖孙女,这事有点难办呐,他是在警局打人,那是公然质疑法律的威慑力,没有告他寻衅滋事,就已经很宽容了。”
桑栩心道:多半是徐常格那人渣不懂法律,才没给贺烬安上这一罪名。
“爷爷,你想想办法嘛,他是上次救我的同学啊,我不能放着我的救命恩人不管。”
这话让桑烨然无法袖手旁观。
“行,我马上派律师过来。”
“谢谢爷爷。”
桑烨然派过来的律师,桑栩并不认识,来人不是桑氏集团的律师。
对方先对桑栩自我介绍了一番,自称姓孙,是律所的律师。
两人是在警局附近的星巴克碰面的,自我介绍完后,孙律师打开笔记本,一边问桑栩问题,一边敲着字。
桑栩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告诉他,然后满脸期待地问:“孙律师,我同学不会真地被判刑吧?”
“我尽力。”
两人正说着,王二狗风风火火地来了。
他一见桑栩,便气得直捶桌子,“那人渣,坏事帮尽,还敢诬陷我烬哥,看我不拿刀捅死他!”
孙律师连忙提醒他:“王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辞,你的措辞将可能成为对方法庭上攻击我们的证词。”
王二狗一把捂住该死的嘴:“......我们这里只有自己人啊!”
孙律师态度严谨:“谨防隔墙有耳。”
桑栩:和律师在一起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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