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押过去了,安东放下手中的记录本:“艇长,这个德国佬说的很多都有问题,还是需要继续分开关押,避免两。info”
“恩,就把军官关在鱼雷舱,那个士兵等后边的手术完成后就押到三舱看管起来,看守一定要严密。”
“我安排看守值班表,两人一班。”
伦茨二级上等兵,a7号反潜舰轮机兵,他了解的比魏克斯要少,但也知道那艘货船上装的是矿石――在奥卢港,反潜舰停泊地距离装卸点很近,谁都能看出装的是石头:德国不会要什么没用的石头,那只能是芬兰经奥卢出口的矿石。
上等兵比他副舰长要好对付的多,至少没有德国贵族军官的那种骄傲:在对手潜艇上还能怎么样,要是不老实那些战友负伤的水手绝对不会对自己客气。
军舰是个特殊的群体,在这里舰长是绝对的权威,水兵们在舰长的命令下对敌人做出任何出格的行为都是可以的,甚至可以撇开军纪――敢打小报告的水兵不会受任何舰长和舰员的欢迎。
苏联水兵已经很客气了,这会讲究的还是海军的传统――如果是在一般舰船上,也许还会给俘虏一个舱室,但在舰艇上只用手铐铐起来已经算很客气:到处都是阀门和管路,在鱼雷舱看的更严,因为在这里懂行的俘虏一旦失去控制可能造成无法逆转的危机。
日内瓦公约不容许虐待俘虏,但就连德国水兵都知道:德军对待苏联俘虏可没讲什么公约――苏联嘛,它根本就没加入那个德国党卫军从不当回事的无聊国际公约。
一个小时后,三舱报告加列尔的手术已经做完,还算成功。
马里涅斯科进入三舱,看到水兵们正在整理手术后留下的纱布和废弃物,卡利诺夫斯基准尉正准备把手术器械拿去厨房清洗消毒。看到艇长走了过来,准尉停下来报告:“艇长,我已经给加列尔做了伤口处理,如果不出意外,回港口后不需要再做手术。”
马里涅斯科点点头,两人交汇而过。
因为麻药的原因,加列尔处于昏迷之中,左臂只留下不到20公分的一节,断口处厚厚的抱着纱布。正有一名水兵在照料他,“要细心,有情况就向卡利诺夫斯基准尉报告。”
“是,艇长。”
另一边的米亚谢夫已经醒来,但似乎还有些不清醒,吗啡(吗啡只是处理战伤的紧急麻醉药,做一般的手术可不能用它,多用几次会上瘾的,比杜冷丁厉害多了!骨头都会发黑!它有强大的镇痛作用,对一切疼痛均有效,1次给药镇痛作用能持续4~8小时,所以两个伤员的手术不需要使用潜艇上备有的临床常用麻醉药。)的作用还没有过去,加上虚弱导致神智有些不清晰。
有个水兵正用热毛巾帮米亚谢夫擦擦脸,马里涅斯科示意继续,不要受自己干扰。
走到三舱底部,拿起挂在舱门边的扳手敲了敲舱门才打开,因为是在水下电力推进,这次开门并没有“噪音和热浪扑鼻”――这会只不过是为了三舱少点柴油味才把舱门关上。
水手长塔兰准尉正在查看柴油机的情况,因为电力宝贵,这里的灯都只亮了两盏,还有两名轮机兵坐在地板上闲聊。
“柴油机有问题?”马里涅斯科问水手长。
“刚检查了一次,没问题,原本还担心会有松动的地方。”塔手持式电灯往柴油机上一挂(连电线的,在汽车修理厂就能见到,灯泡外面有半圈环形反光板,外面是铁丝的网格护网,防止磕碰。)。
“艇长,米亚谢夫和加列尔怎么样了?”一听水手长的话,两名水兵同志也竖起了耳朵:对于战友,所有人都很关心。
“手术已经结束了,卡利诺夫斯基的技术信得过。”
“艇长,今天够玄的。”
马里涅斯科笑笑:“运气不错,同志们也勇敢。不过没想到出来才第三天就要回港。”
那些万国旗一样的香肠熏肉和装在网兜里的面包都还在,连堆在厕所里的圆白菜都还没动(这两天吃的是放在厨房的那些。),潜艇就要回港了。
两次出航都是提前负伤返航,这都叫什么事?!
忽然马里涅斯科想到点事,对着水兵说:“萨沙,你去指挥舱把俘虏的军装拿过来,等上浮后挂在边上烘干了。”
“是,艇长。”
“只要外套。”
“是。”
年轻的萨沙挤过通道去指挥舱拿衣服――从俘虏身上拔下来的军装还堆在指挥舱,拿过来烘干明天给他们套上。
既然抓了俘虏,就要有个抓了俘虏的样子――押着两个穿着红海军制服的人上码头,别人还会以为潜艇出了什么事!?再说在潜艇基地能看到德军俘虏可不多见,那样在码头出现一下还能鼓鼓士气,特别是对基地的同志来说。
当然,马里涅斯科也有私心:古罗马都有凯旋之师的献俘仪式,这次巡航虽然草草收场,但着么说也算是次胜利。同志们都有点小小的虚荣心,支队里各艇间的私下较劲也是公开的秘密,就让艇员们露露脸――上次狼狈而回已经让别人对c-1号多了点闲话,说行家就是行家,没了贝格同志就是不一样。
c-1号是树大招风,别人都看着呢!
11月9日夜19时,电力所剩不多,马里涅斯科决定上浮海面。
“上浮,潜望镜深度。”
马里涅斯科升起潜望镜,看到外面天色已经整个黑了下来,有点模糊,因为海面上正在下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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