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吟啸一声,夸昕云将手中的剑轻轻一点,这团破碎的指甲便如天女散花一般,悉数激射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
只听见砰地一声。
无数碎爪随着第二重听fēng_liú,直接将还未反应过来黑魁徒划下上百道缺口。
滋滋——
夸昕云并没有看见满地血迹,听到滋滋声,他还是知道听风一剑第二重碎奏效了,不过对方并没有发出惊恐或者痛苦的鬼嚎。
疑惑之余,便看见那个黑魁徒就像一张破破烂烂的黑布,不断地往后飘移。
夸昕云也不确定这样算不算解决的一个,不过另外三名黑魁徒似乎也已经长出了完整的暗红鬼爪。
暗暗地打量了一下,整整有一尺之长,夸昕云心里发毛不已,刚才对上一名黑魁徒已经费了那么多功夫了,现在整整三个,而且还是巅峰状态的!
正准备问候一下陈谷广祖上几位叔伯兄弟,夸昕云便直直挨了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冲上来的黑魁徒一脚。
噗——
心中那股愤懑直接化为喷出的淤血,夸昕云连连退了数步,还未站稳,后边又有一名黑魁徒挥舞的鬼爪向他划来。
心中一惊,暗道这可不能挨上一抓,夸昕云左脚一跺而起,与此同时,右脚回旋一踢——
那当然是,踢空了啊!
我凑!
夸昕云真是无比憋屈,这叫什么事,我出英山镇是行走江湖的好吧,这莫名其妙的黑魁徒是怎么回事,抓鬼啊?
你以为我是天师府的牛鼻子吗?
趁着空隙,夸昕云连忙退出数米之外,紧张地望着那披着大黑袍的黑魁徒。
“哎,我说。”
夸昕云尝试着跟他们沟通,不料回答他的就是接连不断地夺命连环鬼爪。
再把话头回到中心街。
正如陈宾令所说,他们四大家族在布尔挞拉经营的数十年,中心街发生了那么大阵仗的事情,几家的看家护院怎么可能不赶到现场。
西域七怪一众人除了非逸山,都还没怎么动手,那些青狱帮的帮众,就被一群看家护院打了个半死。
在陈谷广的吩咐下,剩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手尾,就交给陈家的护院总管去处理。
而林承武和卡氏兄弟随便交代了几句自家的护院,也带着梁蓝儿先行离开了。
他们走的也不远,当下找了一家茶楼,等待夸昕云回来,顺便吃点东西。
至于某人能不能解决那什么黑魁徒,他们根本不担心,打不过,难道昕云小哥还不会逃跑?
他们对游踪步的认知远超夸昕云,毕竟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还真没见过有这么神速的身法。
可梁蓝儿不懂呀,从夸昕云离开后,她便一直忧心忡忡,连什么时候落座,都不太清楚。
“弟妹,你且安些心,为兄知道这事确实办得不地道,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过昕云不会有事的,而且刚才我已经交代手下去找他了。”
陈谷广有些心虚道,毕竟刚才把某人推出去抗雷的可是他。
“对啊对啊,弟妹你就放心好了,昕云那臭小子武功那么好是不会出事的,你别看这一路麻烦好像都是我们解决的,但是论实力,我们七个加起来都打不过昕云,不信你问问二哥。”
虽然林承武顶着两只熊猫眼,但是还是拍着胸口安慰梁蓝儿。
闻言,非逸山也认同般点了点头,一脸酷酷的样子。
卡路也表示已经吩咐手下去找夸昕云了,一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知梁蓝儿。
这一路上,陈谷广像一个老大哥一样打点好大小事,不过本质还是个大老粗,林承武心性跳脱,只顾着耍贱逗笑,卡氏四兄弟挑着行李不错,不过年纪终究与夸昕云相仿,做事难免有些毛躁。
唯有一直沉默寡言的非逸山,人狠话不多,但很少有冲在前头的机会,所以一般遇到麻烦,留在身边保护梁蓝儿的,正是他。
故而看见非逸山点头,梁蓝儿也不由松了口气,脸上虽还有几分忧色,不过总算开口说话了。
“昕云哥哥生性冲动,一路上多得诸位兄长担待,才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蓝儿驽钝,还望兄长们见谅。”
“呵呵,呵呵,弟妹不怪兄长自作主张就好了,昕云能遇见你,可真是那臭小子修得十辈子的福。”陈谷广一听,便明白蓝儿的意思,也便不再纠结。
“对对对,昕云那臭小子能娶你过门绝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哪像我...”说到这,林承武当下有些忧郁。
“滚滚滚,少提你那点破事,不就骗了人家小姑娘一套针法吗?”卡路立马道。
“就是,不就提上裤子不认人吗?”卡圣似笑非笑。
“嘿嘿,不就是倒插门女婿吗?”卡英坏笑道。
“小事小事,林三哥能把这点小事放心上吗。”卡嘉面无表情。
非逸山见他们又在插科打诨,也出言劝道“弟妹,你别管他们,先吃点东西,否则昕云回来了,一准心疼你,到时候又要骂我们做兄长的招呼不周了。”
闻言,梁蓝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俏脸微红,颔首道“嗯,蓝儿知道了。”
西域七怪见梁蓝儿喝了口茶,又吃了点点心,总算如释重负般擦了擦手心的汗。
不料,正当众人放轻松时,周围的空气一下像是凝固了一般。
西域七怪只觉得浑身上下竟然半点也不能动弹,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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