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与你席地对坐饮茶
月夜的月,即照亮了黑暗,也使人徒增寒意……月是夜的使者,被人们寄予了太多的寓意,离家游子的思念,远方佳人的相思,却总是只能与黑暗做伴……
月下的寒影越加黑暗……只有风依旧,凌乱了墨.info
“多久了?”他抬头望着嵌在窗里的月,满眼尽是迷茫……
“三年了吧。”她用玉手倾倒一壶清水,却溢出一阵芬芳。
“三年,好快啊……”
“是啊,三年了。时间绿了芭蕉,岁月谢了嫣红,光阴绘了年轮,而我们,也年少不再,不再是那懵懂的样子,不再被世俗的迷惘而牵绊……”
“你走出了世俗吗?我的牵绊从你离开那一刻就从未解开,这红尘的枷锁只有一把钥匙!”他望着她。
她也望着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大哥……你只不过是不愿逃脱这枷锁罢了,为何要苦了自己?没什么能逃过你手中的剑,一剑就能斩断红尘的牵绊。”
“剑,只能斩灭生灵,斩不断时间,也斩不了红尘,这把锁,无人可解……”
“是你不愿解。”
“我不愿解,也不能解。剑痕划过,不过一道伤疤,却不及疼痛来得彻底与长久。”
“你最终还是无法释怀吗?”
“放下,谈何容易?你做到了吗?”
她没有了言语,周围一片的沉寂。灯火的辉煌与月夜的黑暗交相辉映,显得刺目却也和谐……
“人生就如同这茶叶一样,在沸腾的水中才会极尽绽放自己。将所有的一切都释放出去,包括……记忆。”
“是啊,曾经……是时候该释放了。”
那一年秋……
“哥哥,看,蜻蜓。”那时候的她是那么天真,“我要去抓蜻蜓。”
“快下雨了,我们回家吧。”
“这还有太阳呢,哥哥骗人。我要抓蜻蜓。”女孩说着就找蜻蜓跑去。
“雨沐,回来。蜻蜓低飞,快下雨了,哥哥不会骗你的。跟哥哥回家吧。”男孩叫喊着,却是没能唤住女孩前进的脚步。
女孩调皮的跑着,男孩也无奈地跟了上去。
“啊呀,哥哥,蜻蜓飞到河那边去了。”
“我们快回去吧,不就是一只蜻蜓吗?哥哥以后给你抓一只。”
“不嘛,我要蜻蜓,我要蜻蜓!”
“当年的蜻蜓不见了踪影,如今的我们连回忆都不剩下多少了吧。”
“你……还记得这个吗?”她手中持着一只竹蜻蜓,将它递至他的眼前。
“它……居然还在啊。”
“雨沐,给你。”
“哇,这什么呀?”
“竹蜻蜓。哥哥没能抓住,只能自己编一只给你了。”
“谢谢哥哥。”
“没想到,你居然留到了现在。”
“留到现在?就算留到以后又能怎样呢?”
“不过一片执念罢了……”远方的云漆黑如她的眼眸,却又散发着一丝明亮的光辉。
“所以,你就想凭借这份执念让我出战吗?”
“就算没有这只竹蜻蜓,你也会去的吧。”
“你就这么确定吗?”
“这世上,还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吗?”
夜静了……人静了……
“往事不要再提,我们不是要喝茶的吗?”
“是啊,茶,意寓惜今。茶,道尽人间风花与雪月,然,梦之于乾,生之于坤。”女子为他倾倒一盏茶。
“茶,不就是我们的人生吗?苦与乐,卷与舒……”
“我们是多久没有这么席地对坐了?”
“很久了吧,小时候的事了。”他泯一口茶,便投眼向她,“自从你回来这里以后,便再也没有过了。几年了吧?”
“奈何……命运啊!”
“是啊,命运啊。命运会让人低下骄傲的头颅。”
“所以,连你都低头了是吗?”
“在命运面前我有得选择吗?”
“谢谢你的茶,麻烦告诉他,我会去的。但是绝对不是为了帮他打下江山。”男子将茶盏里的清香一饮而尽,握住身旁的寒光便要离去。
“大……大哥!你……真的决定了吗?”女子似乎是想挽留……却又难以言说。
“我还能怎样?我有得选择吗?”他转向她,“你是希望我去吗?还是不希望呢?”
“我……”听得男子这一言语,她的容颜略显一抹憔悴与担忧,内心似乎更是纠结,言语在咽喉深处埋没……
“我知道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总之,我会去的,但我不会为了什么江山社稷。你也是情不得已,我不会怪你的,毕竟……这世上能成为他对手的人为数不多啊。”
“是啊,所以父王才会让我找你。南宫逍遥毕竟是五大当代青年俊杰之一。逍遥剑法可不是浪得虚名的。纵观我们国土上下,能与之抗衡的,就只有大哥你了。”
“东海西渊南阳北武中逍遥。五大青年才俊啊,离国便是占据了其三。”他眼中闪现一抹光亮,“南宫逍遥的确不好对付。”
“再加上他的一个副将,追风神箭莫逍阳,这可不是容易撼动的。”
“难怪连邵海岚都略输一筹。我到是要看看,这追风神箭能否追上我阵风。想让我出手,必须满足我一个条件。”
“大哥需要什么帮手吗?我一定尽力让父王帮助。”她了解他。
“本来就是他让我来出战,我的要求他能不答应吗?”
“我只要一个人就够。”
“谁?”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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