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虹剑宗大部分弟子返乡的时候都是去门派的店铺里购买御风符,这样一来,不仅速度能提高几倍,路上踩着风符也不会感。info
可这种符篆是一次性的,而且还价值不菲。门派里的弟子如果得到长老的首肯,只要花费三个灵石就能从店铺里买到。如果没有长老的法印证明,自己从黑市上或者弟子们之间交易购买的话足足能花费十数块的灵石。
要知道记名弟子每个月只能从帐部领到一块灵石而已。虽然记名弟子三年之后升成实习弟子会因为职位不同有更多的灵石进账,可也不会太多,除去修炼消耗,留下来的更是少之又少。虽然御风符只能算得上低级的仙道小术,可对于更低级的修仙者来说,一张御风符已经是一笔不菲的消费了。
正是因为回家的消费太高,频归家的弟子也慢慢开始减少自己的返乡频率。直到至亲离开人世,他们对于家乡对于亲友也变得默然起来。
所谓仙凡相隔,御风符在这方面也算立了不少功劳。
不过还是有一部分人并不是这样,他们有的是要继承家业的皇子皇孙,有的是来自修仙家族的门徒子弟。不过这样的大部分弟子在长虹并不吃香,他们也更像过来增加自己阅历的游客。
当然还有其他的另类,例如一心想做个大员外的某弟子,一心想自立山头的某弟子,还有苏子方。苏子方是异类中的异类。某个一心想做阔绰员外的那个弟子,大家至少可以理解他,毕竟会一点法术的人回到世俗中去绝对是无比的吃香,其他人也许曾有过一样的念头。
可说起苏子方来他也是无比尴尬,他杂物处弟子每年只比记名弟子多领六七个灵石,按李管事的话说这算做个年终奖,虽然比其他实习弟子少了不少,可更尴尬的是他偏偏一年的时间连个年终奖都消化不了。于是,那些他积攒下来的灵石,虽然在长老们看起来不多,可对于他来说,确实足够的很。
对于他来而言,一年向李长老申报一次回家只不过两三个灵石,真的算简单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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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那如同迟暮老人一般的夕阳,佝偻着向山下踱步。看着夕阳的苏子方一脸茫然失措,他轻咬着牙不切实际地想着自己假如能从这落日中突然顿悟无上仙法那该有多好。
他坐着王长老的飞行法器,第一次像一个真正的仙人一样返乡,内心却复杂无比。
一刻钟以前,他从经脉暴胀的剧痛中苏醒之后,王长老便秘一般的表情就已经让他心灰了一半。王长老根本无法发现他身体经脉阻塞的原因,甚至可以说是一点思绪都没有。
苏子方握起拳头又松下拳头,咬紧牙关又不知该往哪里努力。短短的一刻钟,他就像又把在长虹六年重新体验了一遍,那是一场没有对手,也没有结局的抗争。他习惯了无数次头昏脑涨的噩梦,也无助的想过,这只是现实,连噩梦都算不得。
苏子方的脸映着远方血涂般的落日,却愈发显得惨白,丧服一样的白。王长老在背后看着苏子方叹了一口气,几经思量还是轻轻拍了拍苏子方的肩膀。
“找不到灵气阻塞的端倪,倒也不是天塌一般的事,还是有机会的,总有机会的。”
苏子方被王长老的声音从思想漩涡中拉了出来。他晃了晃头,挤出一副自以为很开心的表情,声音却像苍老了几十岁一样沙哑开口。
“没事的,王长老,我已经习惯了,你不用介意。”
王净玄过百的年纪,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苏子方在强颜欢笑。于是他敲了敲苏子方的脑袋,“强强弱弱,假假真真,但凡这世界的任何一件事物,它都会有好有坏。修仙之人更甚,欲速强求乃是大忌,小子切莫着了道。”
苏子方知道王长老是真的对自己好,他立刻恭谨的点头称是。该明白的他都明白,他只是怕一切来不及,一切都失去意义。
“可是放不下你的那个乔妹妹?”正做出听教状的苏子方听到这句话,满脸不可思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不待苏子方回答,王净玄长老又道“你那点心事,又能瞒的了谁?你的师尊早已给我说了透彻。”
“师尊?这?”苏子方一脸糊涂,甚至有点顾不上礼节,一脸茫然的盯着王长老。
“长兄为父!教化为师!李师兄他待你不薄,你这样子成何体统?”王长老脸上略微透出一丝不快。
“我,这..”苏子方感觉自己的脑子快有点转不过来了。
“不见真迹,皆为妄言;不知其心,不识其人。弟子们之间的谣传我也略知一二,李师兄乃是人中龙凤,凤冠明珠,却被蚁类描述的蝇营狗苟,简直不可理喻!”
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不论是李管事在自己要被逐出长虹时搭救自己,还是王长老对自己这般关心,都让苏子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虽然杂物处事物繁杂不堪,李管事对自己也有点苛刻,但李管事确实未做过蝇营狗苟之事,反倒是一些表面光明磊落的长老做过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长老教训的极是,您与李长老均是子方一生之师,必不敢薄师长,做不尊。”
“非也,非也,我与你师尊不同,他是你的师尊,我,只是一个长辈而已。”
苏子方今天真的有种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的感觉。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显得有些窘迫。门派大名鼎鼎的王长老叫一个杂物处的管事师兄叫的比自己的名字还流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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