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不悔手下大风军、铁衣军、裂穹军、焚炎军秉承着速战速决以力服人的传统,能上一万人绝对不和你单挑,能把你吃的骨头渣不剩就绝对不留你一条命,能一炷香解决战斗从来不用一个时辰。
所以四万七千多大风军、铁衣军风尘仆仆一路赶来,真个如穷山恶水里走出来的野狗一般,对这那十万多的城防力量发动了亡命的进攻,应龙和龙龟营造出了绝对领域,水浪滔天,淹没了建筑山丘,大半落日城几乎在水中,无数修士对着头顶肆虐的应龙、水中龙龟踏浪,仰天怒吼,撼动了落日城的禁制,风云变色。
“看看你嘴里的兄弟到底是什么嘴脸,看看你们鹿鸣王朝是个什么模样?若我那年不是入关是出关,你滕浩早都死在了汜水!”那男人还是单膝跪在原地,看着他们、它们,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形容。
强大的不可理喻的时候,他无所适从,他熟悉的一切都陌生起来,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看着铁衣军大风军和鹿鸣禁卫厮杀成一团。
“这坏了规矩,年轻人。”两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双手背在身后,屈膝对着敖不悔的肩膀压下,澎湃汹涌的仙灵之力将洪水逼开,这才是实打实的御道境修士,岩石与石块飞快堆积,立起高墙阻拦洪水继续淹没滕王宫。
敖不悔才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这里不是九州,他不喜欢这里的规矩,这里只是一个和他没有多大干系的别人家的王宫,他心里比之杀戮yù_wàng,更重的更热切的是因滕浩而起的怒火和愤懑。
滕浩因为敖不悔和罗睺而转世往生。
他在二十一年前,没有姓氏,被老爹唤作无界,兄弟们这么叫他,他也这么自称。
那在他心里一直定义为苍白的男子就拥有让他心安的神奇力量,他来了汜水关之后滕浩甚至敢干带着浑身二百多斤的肥肉在斥候遍布,游骑四荡的泊林之野上看风景遛马。
他从灵魂深处是相信那家伙的。
毫无保留地相信。
“大概你还没有忘了我吧?”敖不悔看着陷入了深深挣扎与迷茫的胖子,肩膀一振,一记霸王扛鼎硬生生抬起了两个压上了他肩膀的老者,那两个老人修炼的是某种类似柔术的武技,四条如巨蟒般粗壮的腿同时绞上了他的两臂和脖颈。
然后就感受到那原本柔软的皮肤有了些许坚硬和突起,再扭过头去看,两人身下早已不是人面桃花,而是龙鳞毒火狰狞。
近距离搏斗,最强的无非寸拳、肘击与铁山靠,一个靠拳,一个靠肘,一个靠肩,其中无疑是肩部力量最强,常年锻炼,可以使浑身力量瞬间凝聚于肩部撞出,就是一棵千年古树都能撞断。
老人们不会想到,那年轻人竟然奸猾到如此程度,贴身肉搏谁能扣得住龙鳞那嵌在一起严丝合缝的天然甲胄?四条腿一时间绞拢不住竟然滑脱。
再一反应时,就是其中一位被那龙人撞击胸口,双臂直接炸成血雾。
龙族残虐,吃人不吐骨头,好淫人妻女,收敛财宝不择手段,争权夺利滥杀成性。
和这种生物抗击,根本就是有苦难言。
那老人皱了皱眉,血雾在空中飘散不过三个呼吸的时间再度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两条洁白如玉的手臂,看起来和皱纹遍布的苍老手臂格格不入。
不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如同飓风再度撞进了另一个人的怀里,两只手臂狂风骤雨般击打他的胸口,拍散了他凝聚在胸口含而不吐的一口气,然后高抬腿,一记鞭腿将他头部以下砸的粉碎。
他后退,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那两个老人一眼。
“好一个出手狠毒的家伙。”两人微微色变,对视一眼,有些不敢置信。
这家伙不仅仅强到了一定程度,而且自信到了一定程度,残忍到了一定程度。
不残忍的话,他才不会就两招,将两个御道境体魄的修士击溃一次。
“滚。”
平平无奇的一个充满攻击性的字眼,让两个老人的目光同时锐利如鹰隼,御道境在天界来说,也是不多的,他们没有那种被人肆意辱骂后还能笑脸的好心境。
所以再度出手时,就有了含恨一击的味道。
那年轻人快速卷动着袖筒,一身赤红的他双手就像两个漩涡一般,让过了两个老人闪电般迅捷的一击,随意的将手掌推在两人的额头,两个老人倒飞而回。
他抬头,只是看着那些和铁衣军、大风军厮杀在一处,实际上被单方面屠杀的禁卫。
在九州吞噬掠夺仙灵气跻身道境的御天龙众、九龙卫又和那些强硬提升实力的修士不同,他们的力量没有丝毫水分,如同实木木板和木渣压成的木板之间的不同,看上去一模一样,但是无论是抗击打能力还是用作建筑的功能完全不同,云泥之别。
“快开口,不然你这群狗就要变成死狗了,什么狗屁呼延狼,去他娘的鹿鸣王朝。”
老人对于刻意的忽视与怠慢总是颇有微词的。
所以他们再度上前,一人手握八棱金瓜,一人手持鸳鸯双剑,左右杀向敖不悔。
两刀出鞘,清亮如水,红袍旋转像朵绽开的大红桃花,伴随着高亢却安静的嗡鸣。
斩血长安。
“我突然有些明白,什么是别人说的,有没有武器一个样,修没修炼一个样了。”恢复了人面桃花的敖不悔嫣然一笑,两条刀线如蝴蝶般围绕着他飞舞,一条撞上八棱金瓜,一条横栏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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