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旦舍利子不再镇压以冬刀,以冬刀也就会退化成凡兵,余道还是要想一个法子,将这以冬刀彻底的收为己用。
他握着舍利子,静静地盘膝于床上思考,太阴正法的灵文突然蹦出,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不已。
余道心念一动,脑中立刻就升起两个想法,睁开眼睛,他望着坐在桌前的兔儿脸沉吟许久。
兔儿脸被余道看着,感觉心情一紧,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她只得张口打破气氛,迟疑的说:“道长、何事”
余道眼睛波动一下,终于开口道:“无事。”说罢,他从葫芦中放出一柄鬼剑,正是燃血鬼剑。
兔儿脸见到这长剑,眼睛一亮。
余道没有立刻将鬼剑交给她,而是伸手掐诀,将一指贴在剑身上。剑身瞬间就嗡嗡震动起来,血光隐隐泛起。
兔儿脸紧张不已,连呼吸都不敢放大,生怕打扰到余道。
燃血鬼剑自从落到余道手中,一直就命途多舛,先是被吞阴葫吸了两道禁制,后又被舍利子敲打得破碎,现在内部禁制已经是处于崩毁的边缘,威力又降了五层。
不过鬼剑依旧属于法器,论起威力,还是远胜过普通的旁门法器。毕竟它是使用法宝祭炼术炼出,余道的便宜师兄在祭炼时,也费了很大一番心血。
若是余道愿意花费数十日的时间来温养鬼剑,极有可能能将其恢复至没有破碎的状态。
但是鬼剑运气不好,余道不仅不愿意修复它,还要卸磨杀驴,将它卖出去。
一刻钟后,鬼剑剑身上血光流转,神异非凡。兔儿脸盯着鬼剑,眸中更加炙热,但是她依旧不敢打扰到余道。
终于,余道睁开了眼睛,他伸指一弹鬼剑剑身。
铮鬼剑一声寒鸣,突地跳起,向兔儿脸飞过去。兔儿脸见此,面色不改,稳当地坐在原地。
呲鬼剑直直落下,猛地插在地板上。
“此剑现在就归属于你。”
兔儿脸听见,大喜,她没有第一时间握住鬼剑,而是选择单膝下跪,行大礼:“多谢道长成全,小使必定履行诺言,半年后在道长手下为奴为仆”
余道轻摆手,说:“不用客气,也不必以仆人自居。”
“我收你为仆其实是另有计较,非是真想让你当奴仆,以友人待我即可。”
兔儿脸闻言一怔,沉吟许久,这才低声道:“是。”
余道又继续说:“我已输入六丝法力至鬼剑中,每丝法力能全力施展鬼剑三次。”
“如此一来,你也就不必耗费自身的精血。若是法力消耗完毕,慎用”
精血中蕴含人身元气,使用精血驱动法器,几乎相当于用寿命换取法器的使用权。
兔儿脸听见这番交代,心中触动更大,她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沉声到:“江琚记得。”
余道闻言微点头,如此一来,他也算是给了这兔儿脸一个好的交代。毕竟两人刚刚一同历经生死,兔儿脸对他的照料也颇为尽心。
“你可以走了。”余道闭上眼睛,淡淡说。
兔儿脸站起身子,定在原地,一时没有挪动脚步,她突然小声说:“余道长”
听见此人唤出自己的真实姓氏,余道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微闭眼睛,似在假寐。
“以后见面,道长能否唤我琼琚,此是名,非字。”说罢,兔儿脸蹬蹬走出房间,十分急匆。
听见后面一句话,余道终于眼帘微颤,睁开了眼睛。等他睁开眼,桌前已空无一人。
此时房间中响起他的叹息声:“竟然真是个女的”
两人共处一夜,余道若是还察觉不到怪异之处,他就真是个棒槌了。先前那番“要你身子”的言语,其实也是他故意为之,为得就是最后试探一番。
“江琼琚。”他念叨着。
名字中间少了一个字,多半和她戴面甲,使用秘术一样,是为了用男儿身取得诸多的便利。
余道之前认为兔儿脸不可能使用道术来冒充男子,却是忘了武林中人也自有秘术。
兔儿脸也许就是通过错动喉间软骨,改变声调,使自己的声音减少了阴柔味。再加上她戴着面甲,从不轻易示人,也极少与人来往,便是不得已摘下了,也能让人“理解”。
如此一番,她为了掩盖身份也是煞费苦心。
但是她临走时却忍不住暴露了一下,这种举动放在她身上,实在是不应该。而其中的缘由,余道也猜到了一二。
余道摸摸自己的脸颊,没有说什么。他已放过兔儿脸一马,算是对得起这番情意。
难得的心思反复一番,余道收拾好心神,开始恢复自己体内的法力。他刚才给了兔儿脸六丝法力,体内还剩下三丝,还是赶紧补充完比较好。
余道将舍利子握在手中,瞬间感觉灵台清明,法力恢复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这让他十分欣喜。
这才是他真正追求的。
恢复好法力之后,余道又在客栈内休息一中午,方才退了房,骑着毛驴离开祁南县。
他出走的方向和来时刚好相反,不消几个时辰就到了祁北县。到达祁北县后,他便直接进了县城。
余道来祁北县的目的很明确,祁南县目前人烟稀少,货物不多,远不如隔壁祁北县,所以他需要到祁北县采购一番货物。
滞留两天之后,余道骑着毛驴,往祁山深处走去。他要寻找一个好地方,好消化“鬼市”一行的所悟所得。
祁山虽只是一座山,并不是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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