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话音一落,在场的众多儒生,均是眼神一暗。
包括此时被控制住行为,不能动弹的杨慎。
目光里也是升起一丝黯淡。
执念消泯之后,隐隐有些透支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不自觉地晕厥过去。
看着状态很难说得上好的他,林羽总算知道,他的消耗恐怕比自己更大。
这一战,打得两边都是零零落落,很难说谁讨了好。
在场的诸多儒生均是止不住地摇头。
同级的儒生很难与武者正面抗衡。
能在立命境五重的行列里,正面抗衡许多同为五重的武道天才,登上人榜九十一名。
杨慎一直是他们的骄傲。
哪怕刚才面对最近声名鹊起的林十七,也一直占着上风。
但终究是被院长亲口判了负。
还是在他们的大本营,白鹤书院的门口。
一声声轻轻的叹息慢慢蔓延开来。
而林羽此时,却是两眼突然一黑,周身环境猛然脱落,如同坠入一条大河。
略一流动,便将他甩到了一间屋子里。
周边的儒生再一抬头时,林羽和杨慎已经从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
一眨眼的功夫,林羽已经身处室内。
江夏端坐屋中,面前摆着一摞摞书卷,青灯一盏,尚未点亮。
阳光斜着洒进桌上。
“这里是,院长办公室?”
林羽心里犯着嘀咕。
二品“域”的神奇,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他分明感受到,那股牵动他转移到屋里的力量,有种大河流动的感觉。
江夏的域,恐怕与河流有关。
这种心意一动,就能掌控周围空间的能力,甚是奇特。
江夏微微一笑,指了指桌对面的椅子:“坐。”
林羽慢慢走过去,轻轻坐下。
不知怎的,有种上辈子读书时,被叫到老师办公室的感觉。
而杨慎,则已在一张长椅之上安稳地躺下。
被江夏安排妥当。
“你可知杨慎的光正剑第六重,为何被我阻止了?”
江夏随意地放下手中书卷,看向林羽。
这也问到了他的心中疑惑,随即摇了摇头:“晚辈也有些纳闷。”
“如你所见,光正剑非常特殊。”
江夏轻轻一伸手,杨慎身边的光正剑就随之飘来。
轻轻坠入他的手中。
他指着那七个“正”字凹槽,缓缓开口:
“此乃我儒家鼎鼎有名的宝剑,威力极大,甚至可以凭借它的能力,与同级强悍的武者硬碰硬。”
林羽轻轻点头。
这般威力,他倒是已经见识过了。
在此之前,他以为儒生都是像周通那样的。
写写字,念念诗。
大不了再作作画。
非常文雅。
哪怕是战斗也是如此。
没想到杨慎提着剑就朝他抡。
虽然看着毫无章法,但还真差点给他抡翻了。
属实是走暴力美学的路子。
江夏轻轻一弹,光正剑“嗡”地一响:“光正剑七个‘正’字,便有七重之威。”
“前四重只需要点上儒生体系特制的墨水,便可以激活。”
“待到第五重,则需要杨家后人的鲜血,方才能得以唤醒。”
“第五个‘正’字一出,对于立命境五重的杨慎来说,已经足以在人榜立足。”
“之前打入人榜,便是靠的这第五重的惊人剑气。”
林羽轻轻颔首,表示认同。
这第五重的光正剑,想要压制没有修罗旗的青峰,应该是问题不大。
只不过杨慎作战的持久性似乎远不如青峰那般连绵不绝。
二者算是各有长处,排名接近也显得合理。
江夏继而说道:“但到了第六重,就不再是那么简单。”
听到这里,林羽立马竖起了耳朵。
这也是他最好奇的事情。
“第六重,需要的,就不只是普通的鲜血这么简单。”
“而是需要他挤出一滴心尖之血,抹到‘正’字凹槽之内。”
“如此一来,消耗的便是内腑的生机。”
“威力之大,可以说是非常强横。”
“你的那招普通攻击虽说也是傲视同级,但与之一比,恐怕也逊色一筹。”
“不过这内腑伤了生气,两年内都难以恢复过来,对于正值五品的修行者来说,实在是会耽误太多时光。”
“一场比试而已,若要付出蹉跎两三年的代价,那还不如认输了。”
“我白鹤书院虽有书院的傲气,但那是靠屹立几百载得来的,靠的是一位一位大儒挣来的,靠的是教书育人一代又一代得来的,不需要让小辈为我们去争这一时长短。”
说到最后一句,林羽分明看见,江夏的眼里闪烁着光芒。
文人的傲骨啊,不管是几品,都存在着。
而且都深入骨髓,淋漓尽致。
若非如此,杨慎也不会挤出自己心尖之血,想要拿两年蹉跎来换一场输赢了。
只因为这一战,起于书院门前。
当然,周通除外。
那家伙好像没有傲骨,只有色胆。
不过对于养剑诀逊色他一筹的话,林羽还是不置可否。
只要境界没拉开太大差距,他相信养剑诀可以杀穿一切。
只是看养得够不够久。
真惹急了,躲起来盘它二十年。
人榜第一也给他砍碎。
心里虽腹诽了一番,他还是好奇地开口问出另一个问题:
“那光正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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