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团副跟着包大人还没走上几步,就被前来请求指导的民团拦了下来。
毕竟查封黑龙会这种事情,换了以前,本地人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再则,民团毕竟不同于三班捕快,专业性没有那么强,对一些可疑物品的处置有些疑惑也属正常。
等到包丁独自一人慢悠悠的从里坊走出来的时候,白翁已经查到了两件物证。
只等民团完成最终的搜索之后,再行汇总,交给县令大人审案之用。
“这一本是黑龙会的交易流水账册。”白翁看到包丁随手拿起了一本册子翻阅起来,便站在一旁,解释了一句。
包丁翻到其中一页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指了指上面明显撕裂的痕迹,问道:“这看起来像是刚刚撕下来的吧?”
“这是有人想要销毁证据?难道说,里坊当中还有黑龙会众藏匿?”
“包大人所说的情况,也是不无可能的。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毕竟时间太过于仓促了。”白翁摇头,说了一句。
此时,在附近围观民团查封黑龙会里坊行动的民众,越来越多。
更远处,还能听到民众奔走相告,听着像是过节一般热闹。
黑龙会里坊内的那些赌徒,被民团一一拿绳索绑了,串在一起,全部蹲在坊墙边上。
一眼看去,至少得有三四百人之多!
其实,翰国对于赌博的律法不可谓不严!
凡赌博财物者,按律:皆杖八十,赌场钱物入官。
将自己的房屋开张赌场,容人赌博的,按律:杖八十,其房屋亦当入官。
负责查赌的官吏如果“应捕故纵”,按律:杖四十七,受财者同罪。
“黑龙会的那些勾当,能做到今天这种程度,无非就是上下打点,疏通关系。”
包丁看着其中一本账册上收受月例钱、钱银往来的长长名单,长叹一声。
“白会首期望我这局外人来破局,看来也是无奈之举啊!这一份名单上,唯独就没有看到兰街结社的名字啊!”
这一份账册,其实并没有明目张胆的注明某年某月某日给予某人多少钱财。
只是隐晦的以从某人处购得或是画伯墨宝或是奇珍异宝等物,作价几何。
总之,看完之后便会有一种莫名的错觉,好像桑木县上下的官吏全都是附庸风雅的读书人。
白翁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问道:“包大人的伤势,不碍事了吧?”
包丁从腰间取出瓷瓶,服用了一颗鬼帅凝魄丹,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包丁作为此次查封黑龙会的“定海神针”,不能轻离,否则还不知道那些与黑龙会暗中有勾连的人会出什么幺蛾子!
舒了一口气,包丁问道:“那个放冷箭的叶青,究竟是什么人?”
说起叶青,白翁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才说道:“其生父是在黑龙会赌场厮混的赌徒,他们家原本还算是家道殷实。”
“十赌九骗!任何人想在赌场赢走钱,几乎是不可能之事。”
“叶父先后与赌场签了卖地契,卖宅舍契,卖妻儿契,将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变卖了,拿去换取赌资。”
“最后,还不是输了个精光!?欠黑龙会的赌账彻底还不上,便被人当场乱棍打死了......”
“叶青亲眼目睹了父亲被生生打死,自幼便在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今天这事,对他而言,也算是一种解脱啊!”
鬼帅凝魄丹的药力开始上来了,包丁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将那账册收了,说道:“这一份物证,还是暂时放我这保管吧!”
“免得县令以降的诸位大人难堪。”
白翁点头道:“正当如此!暂时便当这账册不存在好了。但是,如果县令大人不能秉公执法判案,还是要再拿出来的!”
“报!里坊内外已搜过了,并没有发现斩鬼骨刀!”一位民团什长走了过来,禀报道。
白翁看到什长手中所拿之物,奇道:“这不就是包大人来时所带的那块布料?这里面裹着的,难道不是那一把斩鬼骨刀?”
包丁与白翁用心谋划,正是以那一把斩鬼骨刀为由头,才牵出后面这么多的事来。
现在,在黑龙会分舵的老巢之中遍寻不见那一把骨刀,仿佛顷刻之间便变得有些师出无名了!
什长将布打开来,露出了里面的那一把环首刀。
“先不管那些了。”白翁摇头,说道:“众目睽睽之下行刺摄提师大人,这一点可作不了假!”
包丁唤过来几位民壮,一一低声吩咐了两句。
那几位民壮便为包丁办事去了。
这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县令大人的大轿这才姗姗来迟。
桑木县令姓孙,年约四旬,今年是他三年任期的最后一年。
这种特殊时期的官员,多数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
孙县令下了轿之后,官样文章还是要做的,表达了对包大人在他辖区遇刺一案的震惊和作为一县父母官而治理无方的歉意。
“接下来的事情就要请孙县令多费心了,还包某一个公道!”
包丁虽然不擅长应酬这种场面,但好歹他现在是苦主,同时也是学堂鬼头银牌摄提师,适当的施加一些压力却是无可厚非的。
“包大人明日便可到县衙来旁听。”孙县令说完,又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此案相关的物证都在这里了吧?”
此时从黑龙会当中搜出来的物证。
包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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