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那无比强悍的老者离开,桓因眼中又一次出现了迷茫。而且,这一次他眼中的迷茫更多,这代表着他心中的不解也是更多。
“他所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世界存在于此,又有什么意义?”思绪到了这里,只是一瞬。一瞬以后,桓因再次望向那两个已经被轰飞,却又相互对冲过来的老者,还不等他们说上一句“假的”,桓因就趁此机会悄悄的溜开了。
再次上路,桓因的目标,依旧是一个栖身之地。桓因心知此地诡异,所以身受重伤的他对栖身之地是越发的渴望。
然而,他这次一走,便是整整大半天都没有停下来。栖身之地根本没有找到,桓因发现这世界似乎永远都只有一片平坦的草地,草地之上存在着那诡异的树木,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任何。
当然,在这一路之上,桓因不止一次的看到了更多的老者。这些老者,桓因粗略计算,怕也不下百个。他们有的独自一人,有的则是三五成群,甚至更多。
不过,这些老者个个独立,只要相互遇到,立马就会开打。而他们都会在出手的时候开口大喊,口中所言,多半也就是那句“假的”。
只是,例外总是有的。比如之前桓因遇到的那强悍老者,他口中所言就不大一样。而在这一路上,这样的老者桓因虽然所遇不多,不过还是有好几个,让他听到了不一样的言语。
“不可为形,不可为名,强为之名,谓之太一。”
“太一出两仪,两仪出阴阳”。”
“夫礼必本于太一,分而为天地,转而为阴阳,变而为四时,列而为鬼神。”
……
这些不大一样的话,桓因听到得并不多,合起来也不超过五句。于是,桓因都细细将这些话记在心中,时不时还暗暗揣摩其中含义。可是,无论桓因怎么想,哪怕他天纵之才,悟性奇高,可却根本无法明悟半分这些句子之中的含义。
桓因能发现的,就只是但凡能说出这些句子的老者实力都强悍到了极点,与那些只会说“假的”二字的老者,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之上。往往那些只会说“假的”的老者遇到了这种人,轻易就会被轰飞,根本不可能具备抗衡的力量。
还有,就是这些说话不太一样的老者,他们似乎都具备一定的神智。神智虽然并不清醒,却不像那些只会说“假的”二字的老者那样,半点儿神智也不具备,如同只会战斗的机器。而且,这种老者往往神色迷茫,似乎对于他们自己所说的话,他们并不明白其中深意,或者是只懂了很浅很浅的一部分。
一路而来,遇到了太多的诡异老者,却几乎没有什么遮蔽藏身的地方。桓因这大半天走的何其凶险,可想而知。不过,桓因异常的谨慎和丰富的生存经验终究让他在这诡异的地方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最终并没有真正遇到麻烦。
就这样,在又过了小半天以后,也就是桓因来到此地都过了整整一天,当身负重伤的桓因感觉到越发难以支撑的时候,他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座足以遮挡全部视线的巨大山峰。
山峰并不算太高,不过却着实庞大到了不可思议。桓因站在远处眺望,目光所及处,竟全是山体,再没有了平地。仿佛桓因前方的世界,就是一个山的世界,彻底要脱离草地。
趴在草丛之中观察了好一阵,桓因发现挡在面前的大山光秃秃的,上面一毛不生,唯有怪石嶙峋,深沟浅壑。
“此山看似光秃怪异,可至少我一眼就能将之瞧个清清楚楚,可比这危机四伏,怪树密布的草原要好了太多。更何况,这山中有沟壑和深洞,我可藏匿其中,安心疗养,这绝对是一个上佳选择。”想到了这里,桓因觉得自己总算是找到了想要的地方,于是谨慎往前,最终来到了山脚以下。
在山脚下做了多番确认,桓因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以后,他突然腾身而起,朝着山峰之上飞驰。在山脚下的时候,他已经以神识锁定一个不算太大,却足有数十丈深的坑洞。他准备踏入深洞,再布置阵法遮掩防御,然后安心疗伤。
不多时,桓因进入深洞,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他右手一抬,顿时火光出现,把整个深洞照亮。而也是在这一瞬间,他整个人顿时觉得头皮一炸!
“啊!”桓因目光扫过这洞的底部,分明看到一个老者正盘膝打坐!这老者一动不动,全身上下不散出丝毫气息,如同是一座人畜无害的雕塑。不过他的样子,正是东皇钰儿先祖法身的样子!
连忙就把火光熄灭了,桓因也不敢多想,直接就逃到了洞口。下意识的回过头来,当桓因发现那老者似乎并没有追来,甚至都没有动弹半分以后,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回这洞中养伤了。要他与一个可怕的法身同处一室,他觉得那是把自己送到火上去烤。
谨慎的出了洞,桓因觉得这山峰看似简单,可却似乎比草原更为可怕。不过既然已经上来了,他还是想再找几个地方看看,是否适合藏身。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桓因一共走了有四五十个地方。这些地方都适合藏匿,适合打坐,适合疗养。可是,桓因最终发现这些地方竟然全都有一个恐怖的老者存在,他们全都闭目打坐,不散出丝毫气息,一动不动。
这些老者,桓因是万万不敢招惹的。不过当他见得多了,竟也慢慢习惯,不再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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