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丹欲叩门上去,耳边忽闻阵阵清雅的琴声。虽面目相隔,只是这两拨三弹,有通灵之感,玉碎凰鸣,花草相泣,任人痴醉相引。还未听半刻,殷雪丹正心甚好奇,只觉手一只被门带了去,这一片被开了一角。殷雪丹这才回过神来,只看门内探出一个俊俏年轻的女童来。
殷雪丹一慌,心下不知要说些什么,只听着女童问来。“......这位公子是?”
“在下殷雪丹,太乙山修行弟子。”殷雪丹微鞠,态度周到。
女童睁着一对灵气的杏目,梳着两个发髻,倒是可爱。“太乙山?我没听说过......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在下尊师是太乙山玄甄掌门,曾与前庄主范将军的亲管范老前辈结识;尊师牵挂范老前辈,特命我前来拜会。”
“哦?可是我们庄中并没有姓范的人呢。”女童疑惑道。
“什么......这如何可能,此山庄应是前朝御赐给范陵将军的宝邸,怎会没有范氏后人?”殷雪丹细看这女童神情,并不像有意隐瞒,转而又道,“......恕在下鲁莽。姑娘既是这庄中的人,那敢问令庄可是络云山庄?令庄主人又是哪位高士?”
女童正身转出门来,只听得门内那琴声辗转悠扬,续续不止。“公子,我想你真的找错了。我们这儿并非是‘络云山庄’,而是‘芳水阁’;我家主人不姓‘范’,而是姓‘白’。”
殷雪丹心头一虑:“芳水阁......”照人说来,这必是络云山庄无疑,又怎会成为芳水阁还易了主?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正想着,女童向前一步打断道:“公子若真要找人,不如在城中多打听一番,那些驿站的消息可是广得很。”
殷雪丹一笑,温声道:“姑娘,可否能向令阁主通报一声?在下有重要的事情要请教阁主。”
“噫,公子,甚是不巧。我家主人现要练琴,不想被人打扰。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吧。”
“不知怎么称呼姑娘?”
“我叫萍儿。”
殷雪丹一虑,道:“萍儿姑娘,这其中事关紧要,请恕在下不便直言相告。不知阁主何时奏完雅乐,在下于阁外等候便是。”
萍儿一挠粉腮,迟疑片刻,又道:“嗯......这个可不好说,不过公子既是客人,在外等候,萍儿有些过意不去呢。我去请示一番,看看我家主人是什么意思。”
殷雪丹执剑道:“多谢姑娘。”萍儿盈盈一笑,遂又掩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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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上行了两日。左逸霄刚开船时还感觉自在闲逸,只是来回荡了几个水涡,便吐得头晕脑胀。包裹里水饭本就不多,一顿半就空了。如今肚子也饿得不轻,只想快点找个能吃饭停脚的去处。
“平生第一次出海,还没这么狼狈过......”顺大海而下,到了下游河流处,平缓许多。岸边的青山林木苍翠欲滴,云雾密了些。路上看了几眼剑和秘籍,本以为能捞上几招,只是船上翻转得厉害,实在静不下心。已近黄昏,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左逸霄起身划桨,快速驶到不远的渡口处。“天不早了,得赶紧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一会儿工夫,既到栈渡。左逸霄跃上木栈,把船安置好,收起包袱。
“这是哪里?....”揉揉发疼的眼眶,待头脑清醒后,睁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面前一条小路,路旁的小花随风飘动,菜地旁鸡鸭成群。左逸霄看着那不远处的小屋,拉一拉包袱和剑带,向小屋那儿走去。“请问,有人吗?”左逸霄轻轻的敲了敲门。
少顷,一个身着粗衣的老婆婆打开了门。“哦......你是......”
“婆婆,我是赶路的。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老人家推了推房门。“哦,年轻人要问路啊,这里是城郊,沿着这条小路直走,再往东穿过护城河,就是庐州城了。”
“庐州?哦,谢谢您啊,老人家。”便离身往前走去。左逸霄心里偷笑:运气还真不错,原以为要露宿郊外,没想到刚出海就能去城里玩玩,这下子也不算辜负了我这“亡命之徒”了。要是老太婆在这里就好了,等以后有机会也要领她出来好好看看。
“不知道兰山那边怎么样了......”正想着,右手边一条隐蔽小径上,听来阵阵语声,隐约几个人影讨论些什么,很是热闹。
“小白脸,我再问你一遍,这押金你是交还是不交!”黑脸大汉吼了一嗓子,指着面前这素衣长衫的俊俏公子问道。
“哼,什么破赌场,还敢称自己是“庐州第一”?输不起就别赌,拿不出手还要反捞客人一把,脸皮可真厚。”左逸霄走近了些,瞧眼一看,皮肤白皙若寒冬初雪,玉颊樱唇,修长的黛眉一丝英气;玉颈光滑,素衫束袍显出飞燕之姿;朝月温润的瞳眸,隐隐万种风情,难以言喻。手中拿着把折扇,白指尖尖。
左逸霄看得傻了,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
“呦!说我们脸皮厚?真没看出来,长得人模狗样,还牙尖舌利的!你背后出老千,叫我们当家的逮个正着,还想赖账不成。”
这公子一手合上折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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