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隆观,聚风台(两百年前):
紫阳奇观,在各种文典中均.info人们知道紫阳天出现的时间大约为两百年左右一次,可始终无法算得确切的日子。譬如有时候要等一百九十年,有时候则要等二百三十年,并无定数。
这一夜,分外的黑。天空中那一轮弯月竟是红色的,除此之外再无半点星光。血月之时,妖气最盛。
血月之兆,每年一次。人们对紫阳的研究所能得出的唯一规律,便是紫阳必然出现在血月之后,只是不知究竟会出现在哪一年的血月之后。
花夏与花仲在正对东方的风台上,布置着这旷古烁今的紫旭龙腾阵。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唯一欠缺的命匙,就是紫阳天刚刚现世之时的初极之光。
“日出东方之时,便是紫旭龙腾之刻!花仲,静待……”
未等花夏说话,东边一抹极光割裂了黑夜,不规则的裂纹使得夜幕犹如碎裂的镜面。
山体震动,花夏感到脚下的风台都在微微发颤,山峦的下方,绽放出夺目之光,掩盖了四周的一切。目之所视,皆为亮白。惊得花夏与花仲二人赶忙遮挡双目。
“这难到是……初极之光?!”花仲惊叹。
万籁惧寂,一个泛着紫色光晕的新生之阳崭露头角,将大地的一切笼罩在紫色之中。
未收夜色千山昽,突发极光焚玉空,
天门依约开金钥,云路苍茫挂紫虹。
“怎会如此……”
“兄长!还来得及!”花仲摇晃着花夏的肩膀,“赶快施法!兄长!!”
“我竟然算错了……这不可能!现在……应该子时还未到啊!!可如今天已大亮,这中间的几个时辰去哪了?”
花仲还是第一次看见兄长露出如此沮丧的神情。
“今年是何年?闰年吗?”
“这本就是从来没有人能做到的事情,你别过于强求……”
花夏掐指再算,口中念道:“瑞闰元年,昼昼无夜,紫阳初现!我要将此天时记载在册,不可再让后人犯错!”
“我们可以再来过……”
“再来过?”花夏侧身悲叹,“谁能让我再活两百年!?谁来还我这被偷去的时辰!?”
“兄长,再犹豫,只怕紫阳天都要错过了!”
花夏无奈,启动阵法。可是初极之光已过,也不知此阵还剩多少威能……
“紫旭龙腾!启!”
聚风台上,一条包裹着花夏二人的风龙逆天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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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山瀑布:
这场山雨算是慢慢收住了。元星从树丛里钻出来,全身湿漉漉的,顺着他脸颊滑落至下巴的雨珠晶莹透亮。雨后林中泥土与草叶的芬芳,显示着大自然里的盎然生机,总是会让人觉得充满活力。
元星离开绿林村的当日,走的匆忙,什么都没有准备。除了剑匣之外,他只随身携带了一个盛水的葫芦。前方是绵绵山路,近几日能够补水的地方只有饮马河。元星转回河边,下马汲水。就在他想重新上马的时候,发现身后的那批棕马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时,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只见一个青衣少女伏在马背上,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
如今,距离那匆匆一别,已过了半月之余。葫芦中的水早已喝完,元星抬手拧了拧被雨水打湿的衣袖,挤下几滴水珠落入喉中。王元星在深山中行走,始终不能饱餐一顿。
“八荒兄,你说如果不是那个苏雾倩,这会儿我们是不是早就到下一个村庄了?”元星最爱走山路,越是无路可走,越是勇往直前。就算马匹没丢,等到山前无路的时候,元星也会把它给放了。可这一次他却把迷路的责任怪在了苏雾倩的身上。
“嘘!”元星自言自语,也不知对谁做着手势,身后的八荒剑也从未搭理过他。“有声音!”
元星附耳倾听,远处的山林中似乎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他以为有人在追自己,便原地躲了一会,结果那声音大小与频率一直持续不变。是水声吗?元星自嘲这几日都成惊弓之鸟了。
山林刚刚被雨水浸过,硬土变为了泥浆。元星脚上裹着厚厚的泥土,万般艰难的来到一处横亘。下方就是一条湍急的河流,距离元星的位置还有一段山势。可他已经顾不得再去寻什么下坡路了,就这么纵身跳了下去。像是鱼归江河,龙入大海一般惬意的畅游起来。
“八荒兄,我知道你不喜欢水。且在岸边等我!”元星卸下剑匣,甩手扔向对岸。
有此机遇还不饱餐一顿,那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的肚子了。王元星在水中全神贯注,弓身等待。一条肥鱼正要游过他的手缝,王元星俯身欲扑,后腰却不知被什么撞了一下。
一个男子面部朝下,浮在河面,顺着水流漂到了王元星身后。
救人要紧!王元星一把抓住男子,大喝一声:“八荒!”
只一瞬间,王元星与剑匣移形换位,站在了剑匣原本所在的河岸上。
男子被翻身仰躺。此刻王元星才发现男人已经死了多时,身形面貌都已被河水泡的臃肿。男子半侧头部没有头发,裸露的头皮上有几道刀疤一直延伸到眼眉。元星扒开男子苍白的嘴唇,一股恶臭扑鼻而出。
“尸毒?”
王元星赶紧退了一步。将符箓掷向浮尸,随着一声敕令,浮尸被就地火化。
“真是哪里都不太平……”
王元星整理衣物,这才想起了被他遗忘了好一会的八荒剑。“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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