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隆观,元符宫大殿(两百年前):
“今日议事,为何花夏依旧不在?”
掌教见了花夏头疼,见不到更头疼,也不知道他躲在哪里捣鼓一些惊世骇俗。info
看见掌教要找花夏,其师尊灵溪转头问道:“花仲,你兄长何在?”
“兄长对紫旭龙腾阵法的参悟,已在紧要关头,无暇顾及他事。”
出声之人,面如凝脂,眼如点漆。那容貌似闺中之女,风姿特秀。若不是听见了说话之声,确是难辨雌雄,不负花辈之名。
掌教怒拍木椅:“开创阵法,难道比天隆观议事更重要吗?”
“兄长说紫旭龙腾之时,可见过去,知未来,通晓古今,可窥天地!”
“混账!他那自创的什么破阵法,还真以为能逆天不成?”掌教气的胡须微微发颤,“他若真有这本事,这掌教之位,他来坐!”
灵溪在一旁出声道:“还不快去把他找来,掌教的话你也不听?”
“弟子不敢!”
花仲低头抬手,欲退出大殿,正碰见花夏阔步而入。
来者的样貌与花仲毫无二致,谁都能看出他们必然是孪生兄弟。若说唯一的区别,也就是表情与神态了。花仲总是面无喜怒,滴水成冰。而花夏却面带优雅的微笑,犹如夏雨之后悄然绽开的睡莲,含着晶莹的雨珠,蕴藏穿透和征服一切的自信。
“掌教,各位长老,师尊。弟子来迟了!”花夏躬身行礼。
花夏之能,旷古烁今,天隆观上上下下有目共睹,即使是掌教也对他毫无办法。
“都说你料事如神,你可猜到今天殿中议事,所谓何事?”
大焽的使者刚刚离开不久,能让皇帝的亲信匆匆赶往天山的,这些年所为不过就此一件事情罢了。
花夏不解,为何这两个字就成了大焽王朝永远解不开的心结。他缓缓抬头说道:“血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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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钟前,村口空地:
元星在一阵惊呼中瘫软倒地。
马婆婆摇了摇头:“气虚体弱,不堪神力。”
姜老爷子箭步过去,一手搭脉,一手按压元星的人中。“常生!”姜业头也不回的喊着,“过来搭把手!”
常生蹲在地上,姜业帮着把元星扶上了背。
“先去药铺。”姜大夫嘱咐道。
“你们还不能走!”
马婆婆举着兽骨追打常生,被姜业挡在身前。这精瘦的老爷子左手一把抓住凌空落下的兽骨。
“你闹够了没有!!”
随着如雷贯耳的怒吼,一股气流从姜业脚底散开,推着尘土和落叶缓缓的向四周弥漫。姜老爷子真是中气十足,整个空地都安静了下来。
片刻的宁静,更突显微弱的声响。刚刚兽骨敲击的震动由手传至耳膜,像是有人在耳边窃窃私语,不禁让姜业头皮发麻。
马婆婆抓着兽骨的下端,感觉到一股温热流淌到她的手背,顺着手腕一路延续至袖口。她凑过鼻子闻了闻,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马婆婆青白眼珠猛烈的收缩。
姜业也发现了血液,他脱手查看自己的手掌,安然无恙。再看兽骨,那血液竟然是从兽骨的骨缝里流淌出来的。
天际中沉闷的雷声从远处滚滚而来,像被厚厚的云层捂住了嘴巴,发不出声响。
“枯骨生血,闻所未闻!天现异象,必有妖邪!”马婆婆抬头对着天空,慌张的捂着血流不止的骨缝,“大难将至!大难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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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桃林村后山:
天隆观的弟子一路追踪元星的下落,此番应该也来到北湛地区了。上次与沼泽龙王一战,真气四泄,想必已经暴露了方位。元星推测他们距离桃林村最多三五日的路程。
当晚,元星用竹篾扎成方架,糊上纸,做成一个天灯。天灯底盘上放置燃烧着的松脂,灯靠热气飞上了天空。元星在天灯的顶部和四周绑着符纸做成的飞鸟,松脂烧到一定程度之后,点燃了引子,飞鸟爆出火花四散而去,顿时在夜空中划出一片火光。
“你在做什么?!”
苏雾倩突然出现在元星身后,把元星吓了一跳。这女子是属猫的吗?总是悄无声息,神出鬼没。
“大晚上不睡觉,鬼鬼祟祟的放烟花?””苏雾倩看着天上的花火,走近元星,“王少侠真是好雅兴。”
“把手掌摊开。”元星折了一只飞鸟,放在苏雾倩的掌心。
黄色的符鸟栩栩如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这鸟好像真的活过来一样抽动了一下。“啊!”苏雾倩轻呼了一声,符鸟扇动着翅膀从她手中跳起,向着天灯怒撞而去。一道法印启动,天上响起疾雷之声。千百道五色火光,在夜空纵横散乱。一时间,天花无数月中开,五采祥云绕峰台。堕地忽惊星彩散,飞空旋作雨声来。
苏雾倩痴迷的仰望苍穹,这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夜空。
“你到底是谁?”
几日之后,天隆观的人只要一打听自然就能查到元星的行踪,身份自然也就藏不住了。索性就在这里把话挑明了也好。
“在下是前天隆观弟子,元星。因为犯了门规现已被逐出山门。”
苏雾倩闻言,目瞪口呆,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你是元星?怎么可能!星星的星!?”
望着苏雾倩那满是怀疑的眼神,他补充道:“正是虚贤四子之一的元星!”
没想此话一出,竟引来苏雾倩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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