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青年的一句话说出,金泽顿时舒了一口气,他的身后,那些跟着一同前来的大内秘卫们也不禁松了.info他们可都是了解真相的人,面前的这两位是来自裁决观的真传核心,若是以前,放在他们面前都只能仰视,那是真正的大人物,而他们的实力,也毋庸置疑,绝对不是他们一对一能够对付得了的。
因此若是真的打起来,他们这一群兄弟起码死上一大片,现在既然能够和平解决,那自然是最好不过,无形的生死压力一直沉凝在夜空中,似乎此刻随着宋寒山的妥协,也渐渐消散了。
安叶紧紧抓着宋寒山,细微的声音里有些疑惑:“师兄,为什么?”
听到少女疑惑与略微有些抵制的语气,宋寒山微微一颤:“叶子,对不起,师兄没用……”
他自然是不想就这样妥协的,在几年前,在那风雪漫天的裁决观山门前,看着监察院恭敬退去之时,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自身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一切都要把握在自己手里,可如今,却要被盛唐所掌控,他怎么甘心呢?
但无可奈何啊,既然被发现了,那么再无逃离的可能,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反抗,二是妥协,若是只有他一个人,哪怕是流尽最后一滴血,他也会与这些盛唐的走狗决一死战,可现在身后他还背着安叶,他犹记得当年许下的诺言,为了不让一些悲剧发生,他甘愿付出的是自己的所有尊严。
冰冷的刀光照耀在四面八方,无数的黑影正在向这边靠近,天空中,有珍奇异兽在论道境的驾驭下缓缓落地,这就是来自一个帝国的天罗地网。
刘悲也到来了,看着这对几天前还高高在上的裁决观真传,内心也是一阵感触,但很快地,便被冷漠所替代,大手一挥,冷冷说道:“来人,将他们带走!”
宋寒山说道:“我们会走!”
他依旧背着安叶,手中的佩剑也从未放下,在人群缓缓走向刘悲。
刘悲看着他,细长的眼睛中露出一丝寒意:“宋寒山,你应该清楚反抗的下场,难道现在还有什么想法吗?”
宋寒山默默低着头:“刘总管,请不要将我和师妹分开!”
刘悲微微一愣,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心里也顿时轻松了不少,知道眼前两人应是没有负隅顽抗的想法了,当即说道:“也罢,走吧,跟咱家去见陛下吧!”
他也知道这对师兄妹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关押的,除非真的要与裁决观决裂,不然的话,哪怕是将他们抓回去了,最多也只是软禁起来而已,不可能做什么。至于之前圣旨上写的若有反抗格杀勿论,刘悲有道理相信那只是陛下的气话,身为奴才,他需要足够清醒去判断当下的情势,做出最正确的判断,这样方能活得更为久远。
大部队浩浩荡荡地向着皇城走去,一路上,有无数百姓从睡梦中起来,好奇地借着游动的灯光向窗外观望,他们想知道这两天来的行动到底抓到了什么人,通缉令许多人都见过,但至于罪犯的身份却是无人知晓了。
“原来就是这两个人啊……”
“这也太年轻了,他们犯了什么事?”
“看那个小姑娘,啧啧……”
有人在旁边窃窃私语,而大部队最后,金泽正与手下看着那件通天设计图的附属法器,里面再次详细地回放了过去几天的场景,一个个无辜百姓倒在血泊里,而青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漠然表情,轻轻拭擦着佩剑,双手依旧干净,但内心早已被罪孽覆盖。
金泽有些颤颤地说道:“莫非这些道观中的人,杀人都是没有感觉的吗?”
他的手下无一答话,他们都是擅于杀人的人,也是乐于杀人的人,可那距离他们第一次杀人都已经有数十年了,只有在一次次噩梦中他们的手段才愈加娴熟,最后成为了天下人尽皆畏惧的大内秘卫,可那青年,在数十年前,怕是还未出生吧,莫非是在娘胎里就学着杀人了?
金泽有种预感,若是这次陛下无法解决掉这个青年,日后会很麻烦,很麻烦……
一行人入了皇城,皇宫侧门打开,御林军接管了一切,紧接着,又有唐皇的贴身侍卫亲自来过问当时一事,在刘悲的陪同或是监督下,宋寒山与安叶走入了上书房中,唐皇正在那里等着他们。
依旧是那个在评将台会上有着无敌之姿的帝皇,他静静地坐着,却依旧有种渊渟岳峙的厚重感,这是承载了一国之运的男人,让人不敢忽视。
他缓缓睁眼,看着宋寒山:“宋小友,当日朕邀诸位在皇城小歇,小友为何走得那么急迫?”
宋寒山微微沉默:“陛下,明人不说暗话,您究竟想做什么,直说便是。”
安叶也在旁边说道:“是啊,有什么话就说啊,陛下,我与师兄可没做什么事得罪皇族的,不知陛下为何如此抓着我二人不放!”
唐皇淡淡看着他们:“有没有得罪朕,你们难道不清楚吗?”
“若陛下是要说评将台会之事,我裁决观已有圣位宁师兄前来与陛下对话,我等真传不敢
僭越。”
“呵,宁欺方,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他与陈谷雨早就将你们放弃了,不然的话,为何到现在还不来找你们?”
“你胡说,师兄他们不会这样的,他们只是没料到你们盛唐竟然敢这么胆大!”
安叶怒声说道,而宋寒山则是皱着眉无言。
唐皇冷笑:“胆大,若不是你们裁决观在评将台会的时候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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