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府中出来,三人都有.info
陈谷雨走在最前面,安叶与宋寒山闷头跟在身后。陈谷雨止步,后面的两人就一下子撞了上来。
“你们怎么了?”
陈谷雨无奈回头。
安叶瘪着嘴不说话,宋寒山苦笑:“可能是因为心里不舒坦吧。”
“不舒坦也没办法,那是论道之境的人,从辈分上来算也是我们的前辈,十个问经巅峰上去也只能是挨揍的份。既然打不过,还要在那里被他嘲讽吗?”
宋寒山说道:“这些其实我们都明白,只是不舒坦还是不舒坦,何况他侮辱了裁决观……”
陈谷雨一愣,既而沉默,是啊,道理很明白,不舒坦也没关系,这些都可以忍下来,但是王祖侮辱了裁决观。
不同于陈谷雨这个半途进入裁决观的,没有很深的感情,或许说只是对后山那片小天地有着特殊的情感。
宋寒山与安叶他们,身为核心真传,却是从小到大就生活在那里。读书,写字,观雪,听风,修道,那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有他们的足印,每一座殿宇都刻下了他们的感情,那是他们的家园,怎么能忍受他人侮辱呢?
陈谷雨看着他们愁眉苦脸的样子,拍了拍肩,郑重道:“以后会有机会的,我们还年轻。”
从祝府出来,夜已经深了。
夜晚的长安是宁静的,第一道的两边,灯火如簇,将整条长街映照得宛如白昼。月光柔和地洒在三个年轻人的身上,却仿佛是最耀眼的阳光,刺眼夺目,让人不敢直视。
是的,他们还年轻,未来有的是机会。
……
在祝府,祝云潭脸色铁青尴尬地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王祖无视他走出府去。
“哼!”
直到王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祝云潭才敢大怒,深切感觉到自己的尊严已经被踩在了地上,他恨恨念道:“好,看不起我是吧,我这就去找姐姐,让你知道,什么狗屁将军,还不是我皇家的走狗!”
不久之后,那名内侍匆匆赶来,了解过事情的发展以后,又匆匆赶回了皇宫,至于那位祝云潭祝将军,对这位在宫里待了几十年的老人而言,终究只是个废物而已,既然没死,那就够了,其他的无需关心。
再一次受到来自宫廷的轻视,祝云潭气得连续砸碎了数个贡品花瓶,在四年之前,他还是问经第七页的天才之时,谁敢如此对待他?!
内侍匆匆赶回了皇宫,向那宫殿中的男子禀明了此事。
唐皇沉默思索了会儿,说道:“确定是王祖吗?”
“回陛下,从府上所说还是从天幕留影来看,的确是王祖将军。”
“呵,他好大的胆子啊,第四军团不去镇守,竟然偷偷跑回了长安,还去无故挑衅裁决观?”
内侍低着头不敢回话。
过了一会儿,唐皇继续说道:“罢了,他们还是放不下四年前的事啊,他们要闹,就让他们去闹吧,有些事终归是要了断的。刘悲,你去通知长安府,他们的事,不必再管。还有你,注意着点这件事,裁决观的人不能死,若是闹大了,你就出手救下他们吧,不然就真的要与裁决观闹翻了。”
那名内侍原来就是刘悲,也就是长安中鼎鼎有名的宫廷第一大总管,关于他,在民间有着各种各样的流言,但无一例外,评价都是心狠手辣,权势滔天。
此时,他恭敬地回道:“是,陛下。”
言语里有着无比的自信,似乎对从王祖这位论道境手中救下裁决观的人没有一点压力,是因为那来自帝皇的权势还是因为……对他自身实力的淡然?
……
翌日清晨,长安城再次热闹了起来,除了那些生活在各个坊间的百姓们之外,还涌进了更多的修炼者,全是为了不久之后的那个评将台会。
今日,城外来了一个白袍少年。
他一路往城里走来,随着步伐的迈动,无意中给了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他,许多因此偷跑出来的深闺千金小姐们更是一下子尖叫了起来。
少年很美,不同于女子的柔和之美,他有的是一种独特的俊美,在翩翩走动间如同一个浊世佳公子,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眼眸中清波流转,顿时让人心生欢欣。
因为围观的人实在太多,他走得很慢,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乞丐,是一个女童,穿着破烂,满身污秽,飞快地跑动着,还时不时地回头紧张地观望。忽然脚下一个踉跄,便直接扑倒在了那个白袍少年的身上。
乌黑的手紧抓着白袍不让自己摔倒,指甲里有着黑泥,随着手掌的扭曲,黑泥在白袍上划出了几道泥印,看上去异常醒目。
“啊!”
旁边几个花痴的女人顿时尖叫起来,一副不忍直视,暴殄天物的样子,其中有势力的更是叫动着旁边的侍卫,就等少年离去,然后便准备上前把那个乞丐女童教训一顿。
那个女童也是一下子愣住了,把小手藏在了身后,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然后,很快地,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瞬间泪水就落了下来,打湿了满是黑印的脸颊,一塌糊涂。
但是紧接着,她的泪水就被拭去,那双大手用着雪白的衣袍很仔细地帮她擦了擦脸,然后温和地说道:“小姑娘,你没事吧。”
他是那个纤尘不染的谦谦君子,她是一个肮脏无用的小乞丐。但是他没有丝毫的嫌弃,而是用一种很怜爱的眼神看着她。
小姑娘怔住了,小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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