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形之中,有一把剑在一片空白的世界中不断飞舞,只有一把。
桦离萧的意志在这其中,努力地观摩着那一把剑,捉摸着剑的形状,上面的剑纹,发出的剑光····
那一把剑,像极了问道,这自然是桦离萧有意而为之;但细细一看,还是有些不同之处,剑柄之上,那一朵模糊的花他一直无法模仿,怎么构造都是有些不同,而且,那种浑然的大道之气他也是无法模仿,那是一种意的表现,极难创造。
但终归是有几分相像,那把问道剑脱离了桦离萧的掌握,在空中自在飞舞,上面浮现青色的雷芒,在上方不断擦出绚丽的花火。
“七宿的观想法并不能助你领悟法诀,它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将有形的物质根据你的想象构造,而后运动,你只能在运用亦或是观摩的时候一遍遍参悟,将有形的‘质’转化为无形的‘意’,而在这一过程,强大的不仅是你的法,还有你的志。”青龙传声。
也就是说,七宿在被使用者使用的时候,不仅能够创造,而在使用者创造的同时磨练他的精神,使他的意志更加强大,为今后的精神的修炼打下基础。
创造万物,何其困难?不仅要有造物主的法,还要有造物主的心;有了方法,还必须有强大的心神作为支持,否则难以构造任何一物。
而现在的桦离萧,勉勉强强也只能构造出一把剑并操控它飞舞。
精神世界的另一个好处便是时间的缓慢,在这里的时间似乎会比外界慢三至五倍,桦离萧在那片空白空间之中领悟了将近一日的剑,回到现时,才临近黄昏。
桦离萧伸了伸懒腰,走出了房门,找到了另一间客房中的厉崖,准备外出散散步。
正走到霍家的大门口,二人便被一些嘈杂的声音吸引了,只见霍家的大门前排起了一条长龙,数以百计的人聚集在那里,似是在缴纳着什么东西。
“他们——在缴纳什么啊?”桦离萧说。
“那是血蝠镇的家家户户在向霍家缴纳梵券,”厉崖在一旁解释,“家家户户每月都会向霍家缴纳一定的梵券,以获得霍家的保护,每人每月一千梵券,这血蝠镇五百门户,三千人口,每月便是数以百万计的梵券。”
“保护费吗?哼,还真是一方土霸主。”桦离萧嘲讽。
厉崖的脸上也是浮现一丝嫉恨,道:”蝠人在近几十年的愈演愈凶,活动时间也变得越来越早,又是黄昏黎明之时光线昏暗的时候,它们也会外出作案,而且似乎有着越来越多的蝠人会选择留在血蝠镇附近,而并不是血蝠山上,刚刚入夜它们便会出现;一到晚上,整个血蝠镇就像是一片禁区,除了你,这一年多来,我还没见到有那个人敢于在夜晚时分在街道上游走。“
桦离萧干笑,自己那时初来乍到,怎么会知道这血蝠镇的夜晚是多么凶险。
”奇怪的是,蝠人的数量越来越多了,而且还有一些是外乡人的面孔,当然,血蝠镇的居民还是占大多数,“厉崖继续说,”在午夜他们横行霸道,在白天消失的无影无踪,在白天血蝠镇却又找不到一只栖息在阴暗处的蝠人,很是奇怪。“
按照厉崖的说法,也就在那时候霍家开始向血蝠镇征收梵券,并许诺给予他们保护,他们分发给缴纳梵券的家家户户一个特殊的口哨和一张符条,这种口哨声会让绝大部分的蝠人短时间丧失意识,而声音也会被霍家接收到,符条则是能抑制蝠人的行动,天亮之后霍家的人会出现,带走蝠人。虽然每人每月一千梵券对于大部分血蝠镇居民来说是不小的一笔开支,但各家各户确实受到了不小的保障,近几年虽然蝠人之灾泛滥,但因此死亡或被异化的人却不是很多,每年不超过十指之数。
桦离萧的思绪有些波动,血蝠镇不大不小三四千的人口,按照厉崖所说,大部分都会缴纳梵券,那么每月霍家收到的梵券少说便是三百万,那样一年下来光是这些便是有三四千万梵券,的确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想到这里,桦离萧便想起了霍妖霍影输给他的那三千万梵券,也就是说,那两人赔光了他们霍家一年的保护费。他暗自发笑。
桦离萧与厉崖走进了他们,厉崖也为自己家缴纳了梵券,但桦离萧发现,厉崖竟是缴纳整整五千的梵券。
“为什么?”厉崖从缴纳梵券的地方走回来,桦离萧不解的问。
“没什么。”厉崖像是在逃避。
“那,那不是柳家的小杂种吗?怎么,怎么会在霍家家中?”人群中,有人说。
“我听人说,就是因为他们家和蝠人干出这等勾当,被天理不容,所以老天在惩罚我们,蝠人才越来越多呐。”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颤颤巍巍的说。
“我父亲就是被蝠人所杀,真是恨透那些跟蝠人有关的东西!”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很是愤懑的说。
众人议论纷纷,厉崖的脸上,也是阴晴不定,桦离萧有些愤怒,当即拉着厉崖远离了人群。
······
夜晚已至,桦离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生性怜悯,总是狠不下心来,他很为厉崖不满,厉崖的母亲并没有做错什么,如果能让她自己选,她又怎么会选择与蝠人结合?
什么天理不容,老天在惩罚,桦离萧不相信,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不过是谣言,但竟真的有人会去相信。
人,就是这样的。久久,桦离萧轻轻叹,他不想去想得太多,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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