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看着眼前已为人|妻人母的小妹,看着她苍白的脸,忽然又想起当年她还在二番队的时候,英姿飒爽的模样,只是这人从来不会把什么感性的话挂在嘴边,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勾起嘴角笑了笑,然后伸手揉了揉自家小妹的脑袋。
春绪的头发和她的性格完全不合,又细又软,摸起来绒呼呼的,手感很好,十七欲多揉上几把,忽然被春绪一抬手打开了自己的手。
,春绪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抱怨道:“现在又不像原来那样梳辫子,头发很容易就弄乱了,你怎么不去摸你自己头发?话说五番队的工作都这么闲吗?还由得你天天能到流魂街逛花街……我的学生一会儿就到了,三哥你没什么事自己找地方玩吧~”
走到十七身后,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上,加上力气推着他向外走,春绪毫不客气下了逐客令。
亲兄妹明算账,说话就是这么不留情。
“是是,春绪你轻点,哎呦~”十七走到院子里,还不忘装模作样痛呼几声,手刚贴上门扉准备推开,门忽然从反方向打开了。
“啊啦,是你~*冢十六席~”看清来者的脸,十七用荡漾的语气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冢晋介见到一向以风雅贵公子形象出现在番队的十七并没有感到惊讶,因为对方毕竟是自己师傅的哥哥,自家师傅什么样子,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
欠身行礼:“浮竹七席,师傅。”
春绪听到他这连着两个称呼,脑子忽然里想起了辈分问题,结果发现不管怎么算都是一团乱麻,索性摇摇头把这个想法晃出大脑,点点头:“既然来了就一起跟着那些小子们学吧,别以为你已经能出师了,”说完她转向十七,“那我就不送你了,三哥。”
十七毫不介意挥挥手,潇洒地走出去:“小春绪你自己忙吧~哪有哥哥让妹妹送的~”
在怀孕生子前春绪收了两个弟子,一个男孩叫佳彦,还有个女孩叫梅香,春绪无法教导他们剑道的时候,都是晋介代行教职,教导他们如何练习的。春绪产后身体渐渐恢复,丈夫又回到身边有了时间,自然就回归道场,重拾竹刀教导那两个孩子,而且大概因为佳彦和梅香家人邻居的宣传,她又收到了几个弟子。
而*冢晋介还是会时不时来道场帮帮忙,就算他现在已经是五番队的席官了。
“师傅大人,*冢先生,下午好。”一个穿着浅粉色浴衣的小姑娘走进院子,正是春绪的再传弟子梅香。
春绪弯下腰摸了摸小女孩的包包头,然后指了指偏房:“小梅香今天来的依然很早呢~先到那里换上剑道服吧~”
小姑娘似模似样正色行了个礼:“是!”
然后就快步走向更衣室换衣服。
“一个两个都想当死神……真是,啧。”看着梅香的背影,想想自己还在襁褓里的儿子,春绪摇摇头,对着晋介说。
晋介本来就是个伶俐的人,和春绪相处这么久,也了解她那种堪称跳脱的思维,知道她大概是触景生情想到孩子了,沉默了下,问了句:“师傅你是在想春之介君的将来吗?”
听到晋介如今一口一个恭敬的“师傅”,春绪忽然想起当初被她从果子店赎出来的,会大喊大叫,称呼自己为“暴力女”的少年,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难过。
人啊,总是会长大的。
想到自己的儿子,春绪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些,语气也柔软了不少:“他的人生由他自己决定,我不会干涉什么的。就算有引路人,但是路本身还是要自己去走的。”就像当初的你一样。这半句话,春绪停住没有说。
“我明白了。”晋介点点头,然后抬头,看到了道场大门的柱子上竖着的,龙飞凤舞写着“飞天御剑流”五个字的招牌,说了句“失礼了”就准备去换剑道服。
到了上课时间,春绪完成了教学任务后一时兴起,要晋介上来和她对打进行演习示范。晋介虽然用尽全力,使用了各种手段,但最后还是被春绪制住。
等学生们都离开,他依然没有走,而是拿着自己的斩魄刀在道场练习。春绪站在一边看着他练习了一套完整的刀法,然后出声制止了他:“到此为止了,晋介君,放下你的斩魄刀,回到瀞灵庭的宿舍去,好好睡一觉。”
“为什么啊……”晋介颓然放下刀,瘫坐在木地板上,喃喃道,然后声音忽然高了起来,“为什么啊!我还是这么弱,还是不能打败你!”
看着眼前这个可以说是改变自己命运的女人,再想想她身后站着的那个男人,*冢晋介忽然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
在真央的时候,他就比所有同学更拼命学习,求知若渴,进入番队后,他在武道上的追求也比所有同僚更执着更努力,可是别说击败那个男人了,他连眼前这个连灵压都没有的女人都无法战胜。
“因为你想太多了,而且如果随随便便就被弟子超过了,我也没什么脸面当师傅了,别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在努力,小子!”春绪走过去给了他一个爆栗,然后呵斥道。
冷静了点,晋介沉默了好一会儿,站起身,对春绪行了个礼:“抱歉,师傅,我先告辞了。”
春绪不置可否,看着他收拾东西走出道场。
有些事情总得自己想明白。
*冢晋介离开后,春绪关好门,走回道场,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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