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一道黑影飘进了南苑大道,南苑大道看起来毫不起眼,与平常人家的巷道也并无不同,大道两旁根本没有任何护卫,但海阎罗依然小心翼翼,那位大人实在是太过恐怖,海阎罗只是想想,便觉得头皮发麻。
“江帆已经归来?”
海阎罗匍匐在地,他来过这个地方何止数十次,但却从未见过文丞大人的真面容,他不是没有机会,他不敢,就算他只需要抬一抬头,就能看得清这位大梁国中最神秘的权力掌控者,但海阎罗还是没这个胆量,也许,他抬头的一刹那,就有数十把利刃‘插’进他的后背,他不愿也不敢冒这个险。
“是的,大人,就在近几日,今天江帆来鹰扬营中找了属下,属下问的清楚。”
“嗯,据你的情报,江帆应该是寻求开脉之法,他既然归来,莫不是开脉已成?”
“禀大人,小人所学并非八脉齐修之法,但据小人看来,想来十有**已经成了。”
文丞大人略作沉‘吟’,“唔,你且退下吧,我自有道理。”
海阎罗心中一喜,虽然文丞大人并没有夸奖他半句,但他却感到自己这项差事办的不差,如此下去,也许自己便能早一日脱离那鹰扬营。
等的海阎罗离开南苑大道,他才长舒了一口气,文丞大人的心意他自然明白,只是这几年来,鹰扬营中又何尝出过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倒是这个江帆,要不是文丞大人提点于他,恐怕他就要生生错过了,江帆开脉已成,自然不会再逗留武士营之中,自己恐怕也快要熬到头了。
江帆离开时,看海阎罗已经喝的烂醉,心中虽然还有一个疑问,却根本没有机会开口,他虽有一些失望,但很快也就烟消云散了,既然拜会了海阎罗,下一个该见一见的人自然是虎贲营的教官张严了。
江帆刚刚出得鹰扬营大‘门’,却有人远远地迎了过来,“江兄,可是想煞小弟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陈世眉一众,陈世眉与江帆‘交’情不一般,眼见江帆出得营外,大喜过望,连忙迎上前来,还有羊朔等人立在身后。
江帆见这些朋友居然一早就侯在营外,也是心中感动,他微笑点头,“小弟何德何能,竟劳陈兄在此等候,一年多不见,听闻陈兄也已高升,正想要赶去虎贲营中向陈兄道贺呢,没想到陈兄竟然先小弟一步而来,诸位深情厚谊,小弟心领了,小弟备下酒席,切勿推辞,咱们今晚一醉方休。”
陈世眉他们从虎贲营中溜了出来,早早来到鹰扬营外,只是尚未到休息时间,海阎罗治军甚严,谁也不敢捻他的虎须,只好在鹰扬营外耐心等候,没想到直到傍晚时分,才见江帆出的营来。
听江帆如此说,陈世眉他们都是大喜,自从入了武士营,每日每夜都是残酷的训练,还要时时面对竞争‘激’烈的大试,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倦了。
一众武士在酒楼之中喝了个痛快,倒有一大半的人醉倒在地,只剩下江帆和羊朔还算清醒。陈世眉酒量一般,又喝了个酩酊大醉,江帆早见怪不怪,也不劝他,任由他喝个痛快。
两人雇来马车,将醉酒之人送在马车之上,连夜赶回了虎贲营,江帆本也要离去,却被羊朔喊住了他,“江兄,羊某有一句话,却不知该说不该说?”
羊朔现下也已是虎贲营中武士,却改了师兄的称呼,与江帆平辈相称,江帆知晓羊朔一向有心机,没想到他酒量也是过人,喝了半夜,仍然没有醉意。
“不用那么客气,只管说便是。”
羊朔点了点头,“江兄仅用一年多时间已是开得武脉,虽暂居虎贲营之中,但不日就要高升,羊某一向有心跟随江兄左右,却无有寸功,心中忐忑。”
江帆微微一笑,拍了拍羊朔的肩膀,他开得武脉的事情已经告知了陈世眉等人,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他现下仍是虎贲营的人,羊朔这么说也合情合理,“羊兄长我几岁,这么说却是让江某汗颜,你我都是兄弟,何必如此见外,上次承‘蒙’羊兄提醒,江某一直铭记在心。”
羊朔没想到江帆竟会这么说,不由地松了口气,羊朔压低声音,“江兄,眼下你已开的武脉,论修为,已是侪辈第一,冠绝群伦,只是有一人却不可不防,便是那大试新人蔡之纶,此人早在一年前变入的虎贲营,比江兄也只是晚上半年而已,修为不可小视,听闻他早‘欲’与江兄不利,江兄可要提防此人才好。”
“蔡之纶?”江帆一听到这个名字,便想起了他那狠毒的眼神,心中一动,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蔡之纶竟然给他的印象如此之深,羊朔既然如此说,定是听到了什么,不过江帆又怎么会惧怕于他,“多谢羊兄提点,江某自会小心。”
羊朔话已说完,也不多做逗留,躬身与江帆道别,转身便去追那载有陈世眉等人的马车。
席间陈世眉却并未提及三路征讨之事,其他人包括羊朔也都未曾提起,看来他们并不知晓此事,想来这是怡亲王朝中议事时得来的消息,倒是第一时间告知了江帆。
江帆自忖自己开得武脉,虎贲营不过是暂居之地,如若征讨之事能够搁置一段时日,自己应该是要入了外五廷之中了,那日大考见过外五廷之首甲鹤的丛元亮,此人看来不善,倒是要多加留心,以自己眼下的修为,与他们正面抗衡,却是凶多吉少。
“老爷,您回来了?”
红袖和绿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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