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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想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许久以来的那些情绪,包括不甘包括懊恼包括许多说不清的情愫都似乎有了一个宣泄口。两个人缠绵多次,直到沈少君疲惫不及,她的困意也席卷了整个人,沉沉入睡。
这一睡,竟然还做了个梦,梦里她掐腰大笑,笑着笑着就流出泪来,白茫茫的雪地上,只有她一个人又哭又笑。寒风刺骨,梦中的自己什么都没穿,大雪像刀子一样落在后背上面,哭得背过气就醒了过来。
一睁眼,最先发现的是自己麻掉的右手臂,她不知什么时候趴着自己胳膊睡死了,此时一动,麻劲顿时上来了。颜想一动之下,这才感觉到后背的凉意,缠绵过后,她赤-裸着身体,此时大半个后背都袒露在外。
手臂麻得不敢乱动,痛得不由得嗤地一声低吟出声。
一男声顿时在旁响起:“醒了?”
淡漠的语气,低沉的声音,颜想扭过头来,发现沈少卿仙骨依然坐在一太师椅上面,距离自己不出一丈远。
她光洁的后背还露在外面,只得单手拉过棉被盖住自己。
“少君呢?”
“他不在,”沈少卿放下账本,目光如刃:“你胆子不小么。”
颜想发麻的手臂已经缓了劲头来,她坦然面对他,毫无怯色:“大公子何出此言啊?颜想胆子向来都小,莫要将那莫须有的罪名都扣在我的头上。”
他一动不动:“少君糊涂也就罢了,你连少璃都糊弄,我早前与你说的话都忘记了是罢,我两个弟弟都吊着胃口呢,颜想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歪主意?嗯?”
她好笑地看着他:“大公子你想得太多了,约定还作数,我不会反悔。”
颜想缩在被底,见他目光冰冷,索性坐起身来。
她拿起床边的衣物穿戴起来,女子光洁的肌肤上面欢-爱痕迹十分明显,胸前那两团在他眼底一晃而过,沈少卿忙垂了眼眸。
耳边尽是穿衣服的窸窣声,半晌也没有声音,微微抬眼,女人披散着长发,正好奇地盯着他。
她长发未梳,更显有些稚气:“我睡着的时候大公子看了半晌,现在装正人君子还有意思吗?”
沈少卿眼角一跳,眸色漆黑。
颜想又笑:“我知道,大公子是来问罪,这事我也不瞒着你,做了就是做了,随意处置吧。”
他冷冷盯着她:“你还有道理了?”
她摊手:“男欢女爱,实属正常。”
他目光更冷,她从容披上外衫,到底是不愿意和他多费口舌。
“好啦,”颜想一边穿鞋一边嘀咕道:“就是回来和他告个别,大公子放心,日后就是沈家八抬大轿来抬,我颜想也不会回来。”
他顿时嗤笑出声:“八抬大轿?”
她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也举手笑了:“是的,在此立誓,若违此誓五雷轰顶。”
说完也不等他做出任何的反应,转身就走。
只剩男人片刻错愕。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是他为自己挖的最深的坑……
颜想从沈家出来,心里似有火在烧,她再无时间做其他事情,整日给自己关在宝之琳的楼上。每天都睡不到两个时辰,就有一股劲在血液当中游走,这股劲一直忍到双面屏绣工完毕。
她叫清风将东西送去了沈家,又当街巧遇了苏少遥。
这一次,她并没有拒绝他游湖的提议,两个人当街游玩,他动作亲昵,有意勾引。颜想假意不知,偶尔看着他妖媚的脸出神,久久也缓不过来。
年前太后寿诞,普天同庆。
颜想从罗成的口中得知,沈家送上了那件双面台屏,苏家送了珊瑚玉雕,她费力打磨的周身镂空的玉器则成上那玉雕上面的挂件。她笑笑,全然不当回事,每天依旧在宝之琳过活。
一切照旧,只沈少卿不知用什么绊住了少君,自从上次回沈家,二人便不曾相见。
这样更好,她收到了沈家送来的银票,厚厚地一沓,连夜缝在了枕头里面,一晚都不曾睡着。
一年之约,尚未到期,可是颜想就知道,这个故事应该结束了。京城当中开始流传她和苏少遥的传闻,一如当年紫玉公主脚踏两家的婚事。
苏少遥满口谎言,总说已经报与太后了,会和沈家共妻。
颜想从未相信,他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亲密,偶尔也在街头假装不经意地碰触到她,就像是刚刚坠入爱河的少年。她只觉好笑,从未揭穿。
其实冥冥之中,她也知道,用不了多久,沈少君定然会找上门来。
当然,就在他真的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她刚好被苏少遥挑起下颌,想也没想双唇就贴了上去。两个人刚刚还约了去看戏,男人的动作也就只是滞了一滞,很快就咬住了她的下唇……
一天之中,沈少君拖着她走了两条街,她走不动了才甩开他的手,摊牌说自己是沈少卿用两万黄金雇来的,如今一年之约即将期满,她和沈家的婚事也就此作罢。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因这是他的主意他的黄金。
可是女人脸上全是无情的嘲弄,她提及苏家公子的好,说他沈家只会用银子压人一等云云……
沈少君脸色苍白,只问她苏少遥给了她多少银钱,他说他付双倍。
她说她尝过了那男人的滋味,分文不喜。
她最喜爱的金银她都不喜了……
他想说颜想你知道吗,你只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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