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见黄文竟不行礼,便问是谁。李煜叫黄文下跪行礼,毕,黄文起身道:“在下黄文,由林大将军派回金陵。”李璟一听是林仁肇派回来的,便略改笑颜,道:“林将军辛苦了,镇守江州,抵御周兵入侵。林将军托你带来了什么消息?”黄文稍微思索,道:“林大将军没什么特别的消息,只是让在下禀报皇上和吴王爷,江州一切安好,请皇上放心。”李璟略显宽慰道:“这便好,朕唯一放心的便是林将军了。林将军派你一个人来金陵,自然你是非常重要的人了。你官居何职啊?”黄文不善说谎,支吾几下便道:“林大将军将其爱女许配给了在下。”李璟一听,乐了,道:“好,很好!果然朗才女貌!待战事平息,朕便赐婚予你们!”黄文不知道说什么,便立在那里不出声。
谁知李璟也不在乎他,转头对李煜道:“煜儿,你的词父皇最喜欢。你看这秋高气爽的好天气,何不作一首?”李煜道:“父皇,煜儿心中有事,难以成诗。”李璟不悦,道:“周国何惧之有?我大唐英雄辈出,又有林仁肇这样的骁勇善战之人,周国奈我若何?”这时,太监突然来报:“启禀皇上,燕王求见。”李璟乐道:“冀儿来也,好!”便让晋王李弘冀进来。
不一会儿,李弘冀便带着一人进来了御花园。黄文见跟随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黄武。黄文吃惊:“他真是大哥吗?怎么会在燕王身边?”李弘冀和黄武拜见了李璟,却对黄文视而不见。李弘冀对李煜道:“六弟怎么有闲情到宫里来?何不陪为兄和父皇吟诗作对。”李煜道:“煜儿尚有要事,这便告退。”李璟挥手让他们走,便和李弘冀到池边观赏去了。黄文临走前看了黄武一眼,却见他始终不正眼看自己,便满腹疑问的出宫了。
李煜出宫后一直郁郁寡欢,黄文也不苟言笑。但他们想的却不是同样的事。黄文本想直接回燕子山庄的,但似乎感觉到后面有人跟踪他和李煜,想到林仁肇吩咐保护李煜是第一要事,便一直陪李煜回了吴王府。
刚到府门口,便见赵光义出来了。黄文问道:“赵兄,你这是去哪里?”赵光义道:“回汴京。”李煜听了,便叫府里人牵马过来,让赵光义骑马回去。李煜道:“光义,此翻回去,你要替我感谢令兄。可惜父皇不领他的情,本王也难领他的情。”赵光义道:“我兄弟二人是一片好心,至于你们领不领情,那是你们的事。他日沙场相见,各为其主,赵某必不念旧情。”李煜听罢,便进了府内。黄文见牵来了两匹马,便自己也要过一匹,道:“赵兄,我送你出城吧。”赵光义便和黄文各乘一骑出行。路上,赵光义问起黄文的年龄,原来比赵光义还大了几个月,赵光义便依其兄赵匡胤叫黄文“十哥”。
二人聊得甚欢,突然赵光义有点不好意思道:“十哥,请回吧。小弟识路,自己出城就可以了。”黄文无论如何执意要送他出城,赵光义便道:“想去见个人才走。”黄文突然醒悟道:“我记得那天晚上……!”赵光义奇怪:“哪天晚上?”黄文道:“你半夜三更一个人跑去司徒府,见了吴王王妃的妹妹周娥敏。”赵光义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这事,便羞涩起来,道:“没想到十哥知道这事。”突然,他道:“既然十哥知道了,我也不隐瞒你了。我怕我一个人去见娥敏会吓到她,你便陪我一起去吧。”黄文想到做好人做到底,便同意了。
二人蜿蜒曲折,来到了司徒府前。赵光义犹豫不敢去敲门,黄文便敲了门,开门人见是陌生人,便问来路。黄文道:“请禀报周二姑娘,吴王府的人有要事求见。”门卫便领了二人进府,带到偏厅,便去回报周娥敏去了。
赵光义好焦急,黄文笑道:“刚才见你和吴王爷说话的样子,就是一个大将军本色。而今一看,倒是两个人了。”赵光义道:“哈哈哈哈,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吧。”
突然,门外歌声传来,赵光义知道是周娥敏哼着歌来了。进屋,见到赵光义,便惊奇道:“是你?”赵光义点头,不知道说什么。黄文在旁道:“周二姑娘,赵将军要回周国,特来与你道别。”周娥敏冷冷道:“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属,这别道不道也罢。”赵光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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