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背影，花羽若抓着裙摆蹲在地上。
师父你到底怎么了……
“墨……云寒……”花羽若小声地念着他的名字。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
也许，他是有自己的苦衷。他不是故意对自己这样……也许，他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的……
花羽若想着，还是咬咬牙，继续留在殿上。
每天该学的学，该练的练。
空下来的时候，也不忘倒杯茶给他送房间里去。看他心情还可以的时候，也试着上去跟他说说话。
但是，这些似乎并不管用……
真的好灰心的感觉。花羽若第一次觉得，一件事可以这样让人灰心，一个人可以这样让自己绝望。
甚至试着问白月汐他们，问大师兄，只要能想到的办法，她都试了。他们也告诉了自己很多让一个人高兴起来的办法，可是她都试了，都不奏效。
难道，真的只有自己走了，他才会高兴吗……
“墨……云寒，真的只有我走了，你才高兴吗？是不是真的这样你才高兴吗？”花羽若想着暗暗咬唇，强忍着眼泪。
真的要考虑该离开了吗……
可是晔虹师父，还在水月门等自己吗……自己这样回去，会让他失望吗……
为什么自己这样没用，让一个又一个的人对自己失望……
花羽若想着，泪水忍不住地滑下来。
脸上微微有些刺痛。
花羽若没有多想，埋头躲在被子里，强迫着自己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第二天醒来，眼睛都是肿的。
脸上却莫名地有些瘙痒很疼痛。
花羽若突然就想到了过去自己脸上那些疤。
那些疤，刚刚形成的时候，不也是这种感觉……
想着，心中莫名一些不好的预感，花羽若赶忙从床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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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来到镜子前，花羽若赶紧就凑近自己的脸。
果然，脸上一道道红印子，已经微微地凸起……
那一道道丑陋的疤痕正在一点点显露出来，今天是一道红印子，也许明天就是一条狠狠突出的瘢痕……
花羽若捂着脸。坐在镜子前。绝望。
是啊，师父说过的，这些只是他使的法术，说白了，就是障眼法……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只是，当时说一年左右就会完全看得出来，可是现在一年已经超过了呀……
花羽若捂着脸，最终还是收了收包裹，拿了几天过去穿的衣服。
走吧……不管怎样，都没有待下去的意义了……
花羽若走到门口，看着墨云寒的方向。
对不起，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不管怎样，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自己的照顾和教导……
花羽若想着，默默低了低头，算是向他告别。
一边走着，一脸流着眼泪。
她知道，他不会跟出来的，也不会管自己走没走。
他已经很久没有管自己的去留了……
眼下，只有兔子和小兽不解地跟在她身后。
花羽若无心看它们。咬着唇，也不知道就怎么会这么难过。心里的痛……仿佛比脸上的伤疤还要痛。
墨云寒站在屋内，岂会不知她要走，想要逼自己装作无动于衷，心里却还是在滴血。
兔子也看不下去，上去咬住花羽若的裙摆。
花羽若看到兔子，便使劲地甩它。走开点……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样……
一抬头，却看到某人的脸。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他看上去有些生气。
花羽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硬生生扳过躲起来的脸。看着某人的脸朝着自己靠近，花羽若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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