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
男人从来不会说自己不行,无论遇到什么事情。
女人从来不会说随便,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男人。
“这样的局能玩吗?”女人撇了撇目光。
桌子上放着十个银元宝。
一百两。
桌旁坐着四个人。
有一个人很引人注目。
他比桌子上的一百两还要引人注目。
他的背上背着一把漆黑的长刀,而他的皮肤很白,像是一个死人。
“不行。”郑年说道。
女人笑了,她扶着唇道,“从未有人进过这座房子,说不行。”
“那我可以说么?”郑年问道。
“当然可以。”女人松开了怀抱着郑年的手,走到了一旁的桌上,上方摆着一个黑色的锦盒,她轻柔地打开,里面露出了银元宝。
满满一盒。
少说也有二百两。
“现在行吗?”女人道,“这些都是你的。”
“送给我?”郑年微笑着问道。
“送给你。”女人点点头。
“我行了。”郑年坐了下来。
女人也跟着坐了下来。
“我都可以花?”郑年问道。
“随便花。”女人嘤了一声,钻入郑年的怀中,“但是你要知道,从未有人能在这一场坚持五局。”
“若是坚持了五局呢?”郑年问道。
“便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女人面容羞涩道。
四个人都没有看郑年,都在埋头玩牌。
荷官发牌。
第一把,郑年是烂牌,而右手边的则是丁三配二四,至尊宝。
地金一两,喜钱五两,郑年什么都没有做,就已经输了六两。
第二把也是如此,六两。
第三把也是如此,六两。
第四把也是如此,六两。
二十四两没了。
郑年看着女人,女人依偎在郑年的胳膊旁,下颚放在他的肩膀上,呢声道,“我改变主意了,我觉得你根本无法赢,你输掉的钱,算是欠我的。”
“你耍赖。”郑年有些急了。
“和男人耍赖,本就是女人的特权,不是吗?”女人松开了郑年,身后出现了四五个人。
他们的装束很邋遢,但是能够察觉到身上的炁。
八品武者。
没有一个赌徒能在五个八品武者手下逃脱,郑年也不行。
“所以,我要赢回来。”郑年道。
“你必须赢回来。”女人轻笑着道。
第五把开牌,郑年的手里是最大且独一无二的牌。
至尊宝。
郑年转头道,“银子还可以借?”
“当然可以,这二百两都归你。”女人笑着将木盒子推了过来。
郑年全部下去,“二百两。”
“五百两。”右手边的中年人冷冷道。
随后,白花花的银子像是下雪,堆满了整个桌子。
“一千两。”又一人平静地拿出了一个巨大的木箱,放在了桌面上。
柳云州看了看四周,似笑非笑地望着郑年,将自己手里的牌扣在了手中。
“现在,你需要再加八百两,才能开牌。”一旁的女子低声道,“你有么?”
“我没有。”郑年低头道。
“可是我有,我有更多。”女子打了个响指,从最后一间房内走出了三个人,每人手中抱着一个木箱,每个木箱里面,都是五百两。
“这是一千五百两,只要你签了这张欠条,都是你的。”女子拿出了一张纸,放在了郑年的面前。
“此人的身份,可知道?”中年人冷冷道,“若是签他人之名,冒名顶替该当如何?”
“放心吧,即便是朝廷七品来了,也要乖乖欠债,这本就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女人将手搭在了郑年的肩头,“是吧,县太爷。”
郑年有些意外,但并没有表露出吃惊,反而是更加镇定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说得好,自然是如此。”
“那便签了吧。”女人说道。
“我身上的物,不知道可否抵此局赌金?”郑年问道。
“当然可以,县太爷可是九品,手足十两,脑袋三十两,那里嘛……”女人伸手去摸了摸,悻悻一笑,“好厉害,算你五十两。”
“手足四十两,脑袋三十两,再加五十两,老爷,您还得补六百八十两。”穿着虎皮裘绒的人轻声笑道。
郑年微笑着道,“这些我自然是不抵的,但是我想知道此物,能价值多少两。”
说着,郑年将令牌放在了桌子上。
一个金色的大字。
武。
中年男人脸色铁青。
女人吃了一惊,连忙抓起这牌子,端详了许久,才将牌子放在了桌上。
“有人曾拿天下龙嘉学院院士的墨宝来抵,当了一千两。”虎皮裘绒的人喃喃道。
“这是武令,上面这个字乃是文甲荀魏阳的真迹,价值远在龙嘉学院院士之上。”中年男人说道。
“那便不止一千两。”虎皮裘绒的人说道。
“远远不止。”中年人说道。
“曾有人拿名剑山庄排行第三十七的宝剑来抵,价值一千八百两。”虎皮裘绒人又说道。
“此令出自铸甲尉迟归之手,工机卓越,内有乾坤,当可抵挡天下暗器,价值已不是名剑山庄藏剑可比。”中年男人又道。
“那此令价值便不止一千八百两。”
“远远不止。”中年人又道。
郑年看了看女子,“既然如此,这局算我赢?”
“此物一处,小店再无可物来跟价,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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