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醒来,周围的床榻很软。
郑年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软的床了,不禁舒展身体,将全身打开至极致,左手一落,在身侧抓到了一个圆乎乎软软的东西。
睁开眼。
“嗯?”郑年一愣,呆滞了下连忙收手。
玉堂春看着他,脸上露出了奇异的笑容,轻柔地将手放在他舒展的手臂上抚摸,问道,“原来你最爱的不是陈萱儿。”
“为什么……这么说?”郑年脑袋还是蒙的,半梦半醒问道。
“你昏迷的时候,口中一直在叫着别人的名字。”玉堂春嘟着嘴,凑到了郑年的身旁,“谁是奥特曼啊?这么温柔地名字,你是很爱她么?”
郑年浑身一个抖擞,惊醒了过来,环顾四周,“这是哪儿?”
“你可以把这里当做你的家。”玉堂春温柔道。
“你是傻逼吗?”郑年一把撩开被子开始穿衣服。
“郑年!”玉堂春娇声一喝,坐在床榻上,两条腿向后延伸,她自认这样的姿势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拒绝,“你是不是个男人啊!”
郑年没有搭腔,随便抓起了几件衣服暖身遮羞,才缓缓吐了口气。
审视了周围一圈,是一个简单的民房。
“你还干兼职?”郑年有些不解。
“这是……我休月时住的地方。”玉堂春阴沉着面容,随后有些嗔怒道,“你为何看都不看我一眼?”
“看了你好几眼了。”郑年有很大的起床气,现在烦躁不安,“我得走了。”
“你……你……”玉堂春气得将枕头砸向郑年。
郑年反身躲避,拉开衣服嗅了嗅,“嗯……”
深深地酒气和酸臭比较适合他,至少比这里的骚气铺满全身要安全的多。
说着推门就要走。
玉堂春忽然从身后抱住了他,“你是嫌我么?”
“没有。”郑年点点头。
“我从未卖身,你又不是不知,这天下还未有人能够占有我。”玉堂春低声道。
“那挺好。”郑年抓着她的手臂,将两只手从身前拉开,转身一脸敷衍道,“你们这种特殊工种我确实也不太了解。”
“你……”玉堂春看拦不住他,焦急地跺着光滑的小脚,双手攥拳,一身扑向郑年。
郑年一巴掌按住了她的脑门,“且慢!”
“郑年!”玉堂春被顶着脑袋,花容失色,丑态百出,立刻退了三步,“你是阉人?没反应的?”
“说对了!”郑年比着大拇指,“替我保密。”
说着转头打开房门就跑。
玉堂春见到郑年扬长而去,一巴掌甩在门上,那木门应声裂开。
“你给我等着!”
郑年出了门,左右看了看,并非是京城之内,而是一个荒郊野外,大路纵横,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统一粗的车轨和大雪掺杂黄土。
这是哪儿啊?
无奈只能回去问玉堂春,到小木屋时,看到门板已经裂开倒地,里面却没有一个人。
转头从小径而回,穿过一个虚掩着的木门后,又是一个小院,“哎,玉……”
第一个哎是提气,第二个玉还没有喊出口,便看到了房屋里面人影攒动,郑年一愣,这里还有其他人?
蹑手蹑脚走到窗下,轻手点开窗户,便看到了床榻上的两个人。
“你醒了……”
“这是哪儿?”
“你可以把这里当做是你家。”
“我家?”
床板摇动了约么半个时辰,郑年一边怒骂一边从院子里走出来。
“伤风败俗!”
郑年站在黄土飞烟的大路上,想要等辆过路的马车,但是又不能在这里等着,万一这个家的大群男主人回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反正不是他家。
随便挑了一个地方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行了有七八里,转了三个山坡之后,就感觉到了饥肠辘辘。再加上没有水喝,嘴唇已经有些干裂脱皮。
鞋底又因为磨损过多破裂,石子刺入了脚底,郑年只能坐在地上歇息。
一路黄土,蓬头垢面脏兮兮的郑年,像个乞丐。
正当此时,坡下一阵悦耳的铃声传了过来,郑年转头看去,出现了一只驴。
驴头上挂着红花,尾后一根高高跃起的竹竿将银铃挑在那驴的面前,灰黑色的小驴摇头晃脑追着这个铃铛。
身旁跟着两个女子。
这两个女子无论放在哪里,都会被人多看一眼,而左边的女子更是吸引眼球。
说她是女子,只是因为她束着大周普通女子都会束的发,但是体态肥圆,身高足足高了郑年半个身子。
冬日的暖阳从她侧身照过来,产生的阴影竟是直接将她身旁的那个女子完全遮蔽,连驴都遮住了。
遮天蔽日。
她似乎在和身边的女子说着什么,凡是一动嘴,整张脸就发生剧烈的变化,像是泰山地震一般。
似乎那张脸上已经放不下多一寸的肉,现在为数不多有指标能长在脸上的肥肉强行报团取暖。
这张脸像极了挤满人的公交车。
一旁的女子个头只到公交车腋下,约莫十九二十的年岁,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竟是一个绝色美人。
当然,在旁边这坨的衬托下,更加貌美。
一张鹅蛋脸,别说京城罕有,便是放眼整个大周,都也极为少见。
身穿着一身紫白相见的皮袄,颜色甚是艳丽,但在她的笑颜容光之下,再灿烂的锦缎都有些黯然失色。
身侧挎着一柄青色的长剑,光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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