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头鲸是一匹马,是一条船,是一个会走路的城堡,一个微。info
我是主人,是船长,是领主,是王。
欢迎来到我的造物之家,第二光之所,呆在这头鲸鱼的眼珠子里的各位。
我,岸离,小时候就成了孤儿,却在光之所里找到了自己的家。
仿佛每个人都有着悲惨的童年,搞得光之所像是收容孤儿的养老院,纯洁的青楼。
不改变自我介绍的内容,想必数据库大人又会有牢骚吧?
哎?不能这样说我啦,我不是单调的人,却是一名不会调色的画家。
现在,就让我们一起好好吃一顿,庆祝数据库大人的辛苦,黑塔的胜利!
餐桌,桌布,蜡烛,盘子,碗,剩下的东西还在岸离的手掌中不断涌现。
疯狂的造物者,表现欲的怪兽。
白十字等人正在位于座头鲸眼睛内部的圆形餐厅就餐,露儿坐在缩景瞳的左边,他的右边是黑十字疲惫的脸,架着一副银边眼镜,让人意外的显示自己患有的远视症。
“她从来不能观看太近的东西,必须用到这个。”
岸离挑了挑眼睛,示意洛丽塔和其他两位女孩看去,心想黑十字也有着斯文的一面呢,只不过因为外表过于特立独行,而让人误以为是莽撞的孩子。
“哎?真是第一次知道呢。以前的白夜伤小姐根本看不出有这样的症状啊。”
“缝目鸟,酒洒了。”
“哦!实在抱歉,实在抱歉!我没有注意到,那个,这个。。”
“多大的人了,做事一点都不稳重,也为难黑塔的各位了。为了感谢白派所给出的邀请,我在这里就敬你一杯吧。”
“哪里的话,哪里的话,那啥,绘制蓝图也是很辛苦的,我都知道。。”
“你知道个屁!”
手停在半空,数据库的眼睛勾着对方,仿佛自己才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汉,另一边的岸离僵硬了腰杆,不晓得应不应该将手里的高脚杯往前挪一点,以接触那双有力的小手。
麦色的皮肤。
用红色发带灵巧扎起的头发。
悬在肩上的,拉到手背之上的锁眼线,柔美异常。
眼角左右各有黑白两色的小太极图,直径顶多半厘米,描它的人一定心灵手巧。
直到数据库换上了新衣服之后,岸离才发现这名女孩的与先前的果敢之风格格不入。
不可方物。
“白龙它,那个!”
露儿指了指,笼子里上蹿下跳的小文鸟洒落无数羽毛。
“它很久没有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了,到时候变回死物的话就没有这样的快感了。”
“不会难受?”
小女孩惊讶地睁大眼睛,眉毛拉扯出的弧线快要掉出脸面之上。
“死不了,死不了!”黑十字兴奋异常。“这样吧,露儿,看到窗外那些亮晶晶的东西了吗?”
透过鲸鱼巨大的鱼眼窗户,他们一边上升,一边翻转自己的表面,来自上方白塔的光刻写下一次又一次的折射与反射,轻轻跳动的视觉中点。随着大型横帆船一点点地离去,光点涌入鲸鱼的尾部周围的空间,画出彗尾般的轻盈,将虚空的黑暗渲染,将自己的历史遗留永藏。
“那可是白龙的鳞片呢。虽然直径不大,但上面所反射出的光辉可是同样大小的镜子所无法衬出的美丽。我们养着【活坟】,也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一直都不知道该怎样让这个小家伙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就像上次在天顶教堂,我失去了自己的自觉,发了不该发的脾气,幸好还有诗脑的帮忙,否则我会像白龙一样,糊里糊涂的挥舞诗角吧。”
笼子里的小鸟,怒目而视白十字缓缓凑来的脸庞,隔着笼子的雕花栅栏,静静挺直了胸膛。
一边活着,一边死去,该是怎样的感受啊。
不过,也只有在梦里,才会有这样的奇观吧。
我热爱的真实,这是我热爱的真实。
洛丽塔的脸一阵通红,而岸离则叹息自己的手艺“了得”,那辣让对方频频摇头,让对方抓起了杯子,让对方掀掉了盘子。
缩景瞳还是知道些什么,他想藏着什么东西,一定是这样的。
数据库丢下吃了一半的晚餐,完全没有在意身后人们欢闹起的声响,径直来到鲸鱼那扇忽闭忽开的观景窗旁,提着装有小文鸟的笼子,转着插在锁眼上的钥匙。
那把剑,能够让死物复生,那么用在活物身上,会让它感到死亡的宁静吗?
真是一把钥匙,一把开启了冥界与人间的钥匙,数据库这名女孩身上到处都是【门】,各种各样的【门】,她自己像是一个集合体,一个无数【门】所通往的终点。
缝目鸟接过蛋糕,来自白塔女孩手中的蛋糕,遍布着草莓与巧克力酱的奶油蛋糕。
梦界还有多少这样的秘密?有没有我能够收集的秘密?有没有让缩景瞳永远也不会离开我的秘密?
或者,有没有让妈妈与爸爸幸福在一起的秘密?
但这样的话,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这是一个无解的答案,一个怪圈。
露儿脑海里游进了一条蛇,吐着信子,身上满是黑白相交的鳞片,忽地咬住自己的尾巴,痛苦地翻转而上。
一个圆,渐渐形成了。【衔尾蛇,世界上最古老的神话符号之一,具有多重意义。】
我是那条蛇,在梦里无边的幻想,终究难逃对于真实以及真实本身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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