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那副样子,巡考官忍不住说道:“咋滴,茅厕味道太好了?你这么舍不得走,要不要我帮你把隔间换到旁边来?”
那人吓得连连摇头,生怕巡考官将其换到这边来,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这味道,真是受不了了。
在茅厕待久了,难免就会沾上那里的味道,一路上引得人捂着鼻子往这看,都想知道,谁这么勇敢,这么大热天的,不好好待在隔间吹风扇,跑茅厕蹲半天。
能带这么大的味道出来,待的时间肯定不短。
有心人便猜到里面有鬼,但是看到他那副沮丧的样子和后面跟着的巡考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便知道,肯定没得逞,心里也就放心了。
这两人的事情,巡考官也没避着魏晨瑞,将人送到隔间之后,便过来告知了魏晨瑞。
闲着也是闲着,魏晨瑞决定过去看看那两个人,想知道他们的才学。
能忍着那么大的味道和热,也想要冒风险作弊,说明胆子挺大的。
如果,他们的才学并不是很差,只是运气不太好的,魏晨瑞倒是想帮他们一把,提点一下他们。
打定主意,魏晨瑞便在巡考官的带领下,来到两人其中一人那里。
不过,此时味道还没散开,还是有些冲人的,受不了这味道,魏晨瑞又捂着鼻子走开了,准备等晚上味道彻底散没了再来一趟。
百无聊奈的魏晨瑞,便在贡院里面到处转悠,看学子们作答,觉得的还行的,就坐旁边看。
试问有几个考生是不怕考官的,贡院里的学子也一样,虽然心里没鬼,魏晨瑞走到旁边的时候,也不免紧张,指导魏晨瑞离开才松一口气。
一来二去,魏晨瑞也发现了学子们的紧张,便不再隔间多做停留,只到处转悠,检查电风扇的温度。
时间很快过去,吃完晚餐,魏晨瑞照例带着学子们活动一番,才再一次去了试图在茅厕作弊的两人那边。
魏晨瑞到的时候,那人已经躺在竹塌上,准备休息了,见魏晨瑞过来,赶忙起身行礼。
魏晨瑞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一旁叠放整齐的答卷:“蔡良涛,你叫蔡良涛?”
蔡良涛有些忐忑,知道魏晨瑞过来,肯定是因为下午的事情,硬着头皮答道:“是,学生名为蔡良涛。”
听到蔡良涛的回答,魏晨瑞头也没抬,继续看着答卷,没有说话。
心里有鬼的蔡良涛,不知道魏晨瑞是何打算,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也不敢说话。
魏晨瑞四书五经学的并不好,但是她有答案,看了一会儿,魏晨瑞便从手下人手中拿出答案,开始对答案。
填空题百分之九十都是对的,说明这人的基础还算可以,下了功夫的。
再看诗词歌赋,也还勉勉强强,虽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一半的分数也是能拿到的。
但是民生就不行了,基本上一个字没写。
看完答卷,魏晨瑞心里便有些数了,学子们大多都是埋头苦读,不了解民生也很正常。
见魏晨瑞只看答卷,什么话都不说,蔡良涛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心一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女殿下,学生有罪!”
“哦,你有何罪?”魏晨瑞没想到他会主动认错,很是意外。
已经说出了口,蔡良涛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将自己的打算作弊的事情托盘而出:“有巡考官盯着,学生和同窗并未将计划实施,应该够不上作弊吧?”
魏晨瑞本就不是来找他们麻烦的,自然不会为难他,笑了笑:“没有成功,也没有开始,自然是够不上的。”
“本殿只是好奇,你们到底是什么实力,为了找机会作弊,在臭气熏天的茅厕里一待大半个时辰。”
“翻了一下你的答卷,基础还算扎实,只是对于民生不了解,才答不出来吧?”
蔡良涛点点头:“学生家里条件还行,一直都是埋头苦读,要么就是和同窗举行诗会,从未关心过民生,自然是答不出来。”
“算术本就是学生的短板,一直不怎么样,自然也答不出来;断案又从未接触过,更加不行了,只能全部空在那里。”
“学生那个同窗,家庭条件差些,民生了解的比较多,算术也是不错的,就是诗词歌赋差了点,我俩便商量了一下,准备在茅厕相互传递一下。”
“还没动手,就被巡考官看出了意图,没法进行。”
魏晨瑞点了点头:“在本殿的严防下,你们想作弊,那是不可能的,今年你们两个应该是考不过了,回去好好学习,明年再来吧!”
蔡良涛叹了一口气:“实力不足,考不上,学生自然是没有怨言的,明年再来也无所谓,只是可惜了我那同窗。”
“为了供他进京,家里砸锅卖铁,生病了的祖母硬生生断了药,这要是没有考上,明年只怕是来不了了。”
魏晨瑞找他们的目的,自然不是让他们放弃此次考试的,于是道:“既然如此,那就珍惜这次机会,好好答题,起码不能空着,能得一分是一分。”
“你们胆子也是不小的,不妨答一答那个【送命题】,那个题答的好,再加上你们的基础,考过是没有问题的。”
【送命题】这个题,并不好答,绝大多数的学子都是放弃的,蔡良涛自然也不例外。
也因此,并没有几个学子会答这个题,魏晨瑞看的也很捉急,才特意来提点,希望能有那么一两个人答一下。
魏晨瑞和蔡良涛的对话并没有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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