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杜月升赶出房间,杜清酌又赶紧到厨房倒了一大碗准备好的糖水,端着就去了姜氏的房间。
“娘,昨天我帮钱伯晒药,他给了我一些白糖,今天你一路奔波,会很辛苦,我熬了白糖水给你喝。”
杜清酌小心地把热水放在了姜氏的炕桌上,还帮姜氏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娘,饭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我现在就去摆桌子,然后就喊您吃饭。”
小牧童平日里做得多说得少,一副闷葫芦的样子,姜氏每一次看见她就心烦,不过今天这小丫头倒也开窍了,表现得还挺贴心。
小牧童平日里被打酥了骨头,老实得就算是骑到头上,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姜氏对她也算是挺放心,睡了一夜还真是有些渴了,伸手拿了糖水慢条斯理喝起来。
躲在门口偷看的杜清酌不由得一乐,姜氏有起床喝热水的习惯,不过今天水里面可是加了大黄和少许巴豆,为了掩盖那苦味儿,她还放了几颗大枣,把老钱给的白糖都给用上了。
杜清酌看着姜氏喝了一大碗的水,放心地出了姜氏的屋子,到厨房摆了桌子又叫三个人吃饭,象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忙得团团转。
三个人吃了饭,刚撂下碗筷,杜有和杜富就已经到了,姜氏赶紧提了一个准备好的大包袱,急急忙忙带着儿女出门了。
杜清酌装出一副懂事的样子,小脸带着拘谨,双手合一起放在肚子上,恭恭敬敬送到了大门口,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还有这个天赋,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被穿越耽误了的影后啊。
赶车的仍然是兄长杜虎,头上带着斗笠,身上披了蓑衣,人已经早早坐在了车梁上。
杜月升拿着把油纸伞,踩着杜清酌准备好的小木凳,提着裙子恐怕雨水脏了自己的衣服,脚步袅袅婷婷,如同雨中盛开的莲花,不过……那颜色一定是白的。
姜氏撅着肥胖的屁股左拱右拱,杜月升连拉带拽,费了好大的力才把她弄上车。
姜氏回头看着站在门口送行,弱弱小小的杜清酌,声音带着冷意道:“你在家要本本分分,可不许惹祸,不然有你好看。”
杜有见姜氏态度生冷,立刻皱起了眉,一旁的杜富更是转过脸,脸色如同阴冷的天。
杜有侧目问姜晓云:“姜夫人,这个丫头几岁了?”
姜晓云怔了怔,脸上堆起笑容回道:“回大管家,这丫头今年十三了。”
杜清酌看了姜氏一眼,十三?小牧童的记忆不会有错,再有两个月她就十五岁了,可姜晓云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年龄呢?
杜有笑了笑,只是这笑容不达眼底,接着又道:“这么小的孩子,放在家里不会担心吗?不然就带着她一起去吧。”
姜晓云眼皮跳了跳,想藏这丫头都来不及,怎么会让她去京城露脸,神情立刻带了些心虚,脸上笑得更起劲儿了,横肉把眼睛都快挤没了。
姜氏冲着杜有恭敬道:“杜大管家,这孩子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平时被我惯坏了,性子野,没什么规矩,怕到时冲撞了府中贵人,有左邻右舍帮忙照看着出不了事,就留她看家吧。”
杜有若有所思笑了笑:“夫人说得是,这样也好。”
两匹马前面带路,后面跟着姜氏三人的马车,虽然下着大雨,仍然惹得左邻右舍冒雨出来观望。
左边邻居是杜家远房的一个亲戚,家中女人探头看了一眼泥地里孤零零的杜清酌,轻声说道:“清酌也真是可怜,不是自己身上的肉就是不知道疼,就这么被换了……”
“死婆娘闭嘴,要你多管闲事!”身后男人一声怒吼,女人缩了缩脖子退回院子里,男人到了自家大门口,回头冲着马车狠狠地呸了一口。
右边邻居是个孤老头子,家里养着的土狗跟在马车后面连跑带跳,老头顺手操起根棍子,追着土狗打过去:“你个不要脸的死狗,没那贵族的血脉,攀什么富贵亲戚……”
土狗被打得连声哀鸣,直接钻回家去了,老头儿一边打回去,一边还在指桑骂槐,听在杜清酌耳朵里,却是字字珠玑。
在这一瞬间,杜清酌心中的怀疑都被确定了,她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小牧童这苦难的人生,终于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小牧童不是姜晓云亲生的,是京城那个杜家送过来的,原本的父亲不该叫父亲,应该叫二叔吧,不管怎么的,血浓于水,二叔活着的时候小牧童倒是没受什么大罪,可是二叔过世后,这个名誉上的母亲,实际上的二婶姜氏,就把小牧童当成了粗使的丫头。
杜清酌歪着头站在雨里,发了一会儿呆,五小姐过来的时候应该还是个婴儿,这到底犯了什么错,竟然会被遣送乡下养着,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杜清酌坚定转身,进屋收拾行装,今天报了小牧童的仇,从此,她没爹没娘没有家,从此,她是天下最自由的人,天大地大我最大,如若问她未来的日子有什么理想,她的理想就是学世上最强的医术,过世上最好的日子。
杜清酌不在乎京城杜家五小姐这个身份,可是因为有小智的存在,她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既然村子里的人都羡慕京城,京城的机会一定会更多一些,她看着京城的方向,有了一丝向往。
既然想到了,那就做到,杜清酌来到厨房,把三个人吃剩下的饭菜用荷叶包了一层,又用油纸再包一层,然后拿着油纸包回到自己屋子。
打开床下的木箱子,把里几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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