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义李彩云二人,一前一后,穿涧过壑,攀山越岭,行走多时,仍是丛山俊岭,森林茂密,古树掺天,刘忠义不时登高远眺,但见群山起伏连绵,山高谷幽深远,哪有村庄住户人烟,举头看看天色,天空中乌云密布,暗无天日,心中暗暗焦急,二人行不数里,天空下起雨来,寒风飒飒,凄雨霏霏,少时二人衣衫湿透,深秋的雨,分外的凉,二人冻得浑身发抖,艰难而行。突然间朔风吹林涛吼,峡谷震荡,望飞雪漫天舞,巍巍群山披银装,大雪纷飞,遮天盖地,纷纷扬扬,倾刻遍宇宙,改尽山河旧,须臾,漫山皆白,雪里行走情更迫。山高路滑,陡峭艰险,二人在这茫茫无际,杳无人烟的林海雪原里,姗姗而行。
刘忠义不时等着李彩云,陡峭之处,他无法拉着李彩云的手,便用木棒一人一端,一前一后,拉着她前行,李彩云见刘忠义面色苍白,虽然衣着单薄,但见脸上,汗如雨落,李彩云见此情景,心中暗道;一位陌路之人,为我受尽折磨,日后如何酬谢,心中甚觉不安。
刘忠义免强支持走了一程,来到一个山坳宽敞处,有一座古寺呈现在眼前,刘忠义道;小姐,风雪不停,我们且进古寺里避避风寒,二人来到庙前,但见庙宇坍塌,歪梁断壁,片瓦无几,门扁歪斜,上书三字,由于久经风吹雨淋,已漠糊不清,隐约看出土帝三字。院内荒草纵生,郁郁葱葱二人走进庙内找个墙角处,暂避风寒。
刘忠义虽是正当壮年,怎奈与贼人搏斗,身中淬毒暗器,流血过多,连夜奔走劳累,已至精力耗尽,已知自己自身难保,想将这位李小姐救出这茫茫林海,皑皑雪原,是不可能的了,便对李彩云道,心姐,你穿上我的衣裳,趁天未晚,你快走吧,我已走不了啦,说着,欲将自己的衣衫脱下来,李彩云忙上前阻止道;恩兄一心仗义救我,为我身负重伤,我焉能弃你而去,我心何忍,刘忠义勉强道;你若不走,你我难勉葬身在深山破庙之中,李彩云道;嗯兄何出此言,我虽一儒弱女子也定陪恩公走出这深山野林,刘忠义道;既如此,你拾些柴来,好生火取暖,李彩云信以为真,走出庙门,少倾,拾柴回来,只见刘忠义已脱下自己的衣服放在一旁,见他中伤处,已变紫黑色,显然毒性早已发作,他浑身颤抖,冻得缩成一团,李彩云抛下拾来的干柴,急忙上前叫道;恩兄,恩兄,你这使不得地,刘忠义抬起颤抖手,指着他脱下的衣服,断断续续的道,小姐,我我不能陪你走处这这深山野林了,你快快穿上我的衣裳,趁天未晚,快快离去,免遭不不测,说到此刻嘴唇颤抖,已经奄奄一息,李彩云扑到刘忠义身前,扑簌簌泪如泉涌,连声叫道;恩兄,恩兄,刘忠义一声不答,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李彩云见此情景,涕泪交流。
哭罢多时,心中暗道;恩兄已逝,哭亦无益,我尽快离开这里,如若不然,定象恩兄所言,二人都得葬身这深山古庙之中,我死而无憾,可是恩兄的骨殖有谁来收殓,如若不然,怎对得起恩兄舍命相救一场。
李彩云拾起刘忠义为她遗留下的衣裳,哭着走出庙门,回头再看看刘恩兄一眼,转而一想,不然,我离开这里之后,未知何时能走出这深山幽谷,恩兄的遗体,难免葬身于虎狼之腹,我若有回来之日,何处去寻恩兄骨殖,转回身来,走回破庙,将刘忠义的遗体慢慢移到将要倒塌的墙下,用尽全身力气,将残垣推倒,盖在刘忠义的身上,看看没有露出之处,跪下磕了几个头,才依依不舍的离去,出了庙门,踏着松软的积雪,毫无目地的奔走着。
她穿涧过壑,翻山越岭,不知吃了多少辛苦,连日的饥寒交迫,和不停的奔走劳累,使李彩云一阵阵头晕目眩,走着走着,不知走到甚么地方,眼前一黑,两腿一软,昏倒在渺无人烟的旷野雪地之中。正是;可怜豪门闺秀女,顿作他乡离乱人。
话说姑苏城外十几里处,有一座小镇,龙林镇,镇内有一富户,名曰于生根,家财殷富,于生根的夫人,喜好诵读佛经,怎奈无人指点,闻知镇外几十里处,有一尼庵,庵内有一尼姑法名慧圆,精通佛经,便差一家奴,到几十里外尼庵中,将慧圆请来,一起诵经,到得午后天降大雪,慧圆道;夫人,我得回去了,夫人留宿,慧圆道;出家人,怎好随意宿住人家,于夫人留之不住,只得遣女仆送慧圆一程,方才独自回庵,天色将晚,慧圆穿过一片树林,遥望林中象似有一人倒在雪地里,急急走去,见是一男人装束,心着思忖道;不知是何人,何处贪杯,醉倒在这里,欲想施救,怎奈一出家尼姑,在林中与男人撕扯,实不相应,慧圆回到庵中,便对庵主说道;前面不远处有一醉汉,倒卧雪中,老尼听了道;阿弥陀佛,这等寒冷天气,倒卧雪里,一夜之中,非冻死不可,出家人慈悲为本,岂有见死不救之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老尼当即吩咐庵内弟子,命慧圆带路,来到林中,将那人抬回庵中,老尼看其貌,不象醉酒之人,好似饥饿或过度疲劳而昏倒的,虽着男装带冠,察颜观色,不象男子汉模样,遂吩咐弟子温汤喂饮,一盏茶时,
喜欢生死缘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