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九大开大合,南宫元举重若轻,两兄弟剑法招式一模一样,使用的手法却是迥然不同。
“武学常云;‘刀走黑,剑走白。’即是剑术应以轻灵为主,多由左右偏锋走进,很少踏正中宫。看元公子使剑,正是这种正道,看九公子嘛,则如使刀一般。”师秉川评论道。“剑是死的,人是活的,若能将剑法使出刀法的优势来,那才是武学的高境界。九公子纵然未臻绝诣,但依杨某看来,却也是相差未远了。”杨冯可不甘示弱。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为各家主人争一时雄长。
莫君言听了,忽然回忆起石献当初说的话,更是印证了人驭刀剑的说法。骆采灵心中也在想到:“这南宫九使剑的手法,有几个变化倒与那个倭人有些相似。”莫、虞早已退入人群,与骆采灵汇合,虞梦夹在两个大汉中间,略显别扭,好在大伙儿都瞩目场上交锋,谁也没有留意。
只有一个人,他的眼虽然注视着比武场上的两人,但余光始终未曾离开过他们三人。好似这场精彩绝伦的比武,看或不看,都是一般。
“好一招‘白云出岫’,恰好反客为主了。”“嘿嘿,不见得。看!九公子这一剑,力辟千军,又不失精巧,正可谓大巧不工了。”师秉川和杨冯的斗口,似台上一般,各不相让。
元、九二人斗了一百余招,兀自不分胜负。南宫九毕竟年轻,渐渐焦躁起来,大剑舞得愈发急紧。殊不知这正中南宫元的下怀,表面上看来,似乎四面都是南宫九的剑影,南宫元只能防守,难以进攻。实际上南宫元等的就是对方大肆进攻后暴露出的空档,伺机反攻。果不其然,南宫九接连冒进,竟被南宫元找到破绽,险些被刺中“愈气穴”。他不敢再狂攻,横挡开南宫元削向左臂的一剑,退开三步,转斩南宫元下盘。
两人越斗越快,招式越发凶险,只见得两把剑均是快如闪电,看得场外人提心吊胆,深怕双方不慎输招。就连师秉川和杨冯都被场面震住,没心思再和对方斗嘴。忽然之间,南宫元左进中宫,南宫九右斜插花,两人各交一招,南宫九袍带被削断了一节,南宫元袖子亦被划破。众人吁了口气:“他两都没受伤。”
两人的身形都缓慢下来,彼此绕场游走,南宫九已是大汗淋漓,南宫元亦是头顶白气,此迹虽然一招未换,但若是谁步法先乱,那就必将吞下苦果。元、九缓缓递招,这形势表面上虽似缓慢许多,实则却是外弛内紧,不但在每一次过招的时候,都有生命的危险,即在松下来的时候、也是充满危机,谁若稍微疏忽,敌人就必定会乘虑而入,教你命丧当场。
正斗到分际,一声惊呼打乱了所有人心弦上的思绪:“不好了!大公子、二公子快快住手!”
南宫元撇头见是自家老管事南宫平,忙问道:“平叔,怎生如此惊慌,出了什么事?”南宫九更是眼锐,问道:“平叔,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两位公子,大事不好了!老爷他、老爷他,被刺客偷袭了!!”
南宫平哽咽道,他声音有些发颤,但听了这句话的人们,更是颤栗起来。“怎么回事?”“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伙儿别乱!”南宫元大声道:“平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头到尾慢慢说来。”
“是摘星楼的杀手!就在你们比武的今天,突然闯进庄子里!”南宫平补充道:“他们的楼主大梵天,也在其中!”
“大梵天!!?”南宫元怔住,喃喃问道:“那、那父亲呢?”
“老爷、老爷受了重伤,只怕熬不过今夜了!”
“什么!”众人均是大吃一惊。
南宫元扶着南宫平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他双眼泛红,转过头来对南宫九道:“九弟,你好狠毒啊!你要争家主之位,只冲我来就好,为什么要雇摘星楼的杀手去杀害父亲!?”
“大哥你疯了吗?你在胡说什么!?”南宫九也是怔住,大声道。
兄弟俩瞪着对方,时间似乎凝固。群雄更是躁动不安,相互咒骂对方起来。正混乱间,不知何处传来了笛声,由远而近,清亮婉转,片刻间便响到清风楼中,好像在告诉清风楼左右所有的人,时间它还在走,就像这首悦耳的曲子还在飞一般。
它吹的是一曲《梅花三弄》,虽然只一节就停住了。笛声停,人声起:“哈哈哈,你们两个,不都很希望南宫飞凤早点死么?为什么此刻又在假惺惺的悲痛呢?”不知何时,清风楼顶上,忽然站起来一个人,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谁也不知道他是谁,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去的。
众人的目光一起看了过去,只见那人身穿绿色的上等绸衫,大约二十来岁,俊脸瘦削,眉眼清秀,体型修长,右边脸颊戴着一块青铜铁面,右手拿着一只绿色的短笛。他的身子周围好似永远伴随一缕微风,衣袂总在扬起。
“你是谁!把话说清楚!”南宫九大声道。
“呵呵,我是巽惊天。”绿衣人微微一笑道。他笑得很优雅,一句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说出口,有一种很天然的魅力。“话,你们家平叔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么?难道还要我再重复一遍么?我这个人,不喜欢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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