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最后变招的缘故，凰若琳的灵力在体内产生较大冲突，顿时口鼻溢血，虽然死不掉却也奄奄一息了。
凰若琳瘫倒在地，嘴角划过一抹嘲讽笑容，却是对自己的嘲讽，“呵呵……怪物果然是怪物，我终究敌不过你。”
“无论何人，在面对死亡与未知时都会充满惊恐，以至于犹豫不决甚至精神本崩溃，而你在对决之前毫无波澜，故作出的疯狂也太做作。”
凰若风摇摇头，语气冷漠的解释道，“从出招的那一刻你便注定失败。”
说罢，凰若风捡起秦昊的尸体转身便要离开此处空间，见此凰若琳急喊，“你就这么走了？”
“你是我妹妹，我还能怎样。”凰若风漠然说了一句，身形渐而消失在原地。
留下遍体鳞伤的凰若琳，愤怒的攥紧了拳头，朝着出口的方向怒骂，“混蛋怪物，有种的把我杀了，别假惺惺的故作矫情！”
胡乱骂了一通，见出口处没有回音，凰若琳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却是默然掉下泪来……无尽的黑暗，无尽的混沌，秦昊的灵魂在虚无中飘飘荡荡，感知不到方向，看不到光明，就这么漫无目标的飘荡着。
很冷，很疼，像是蛇蜕皮时的撕裂，皮肉曝露于空气中干枯得难受，像坠入冰库中窒息压抑。
久而久之，这种痛苦便麻木了。秦昊睁开眼，看见在无尽黑暗的深处传来了笑声。
有圣皇伏羲阴冷的笑，圣皇族人猖狂的笑，凰若琳狂妄的笑，还有秦双姑娘临死前含泪凄惨的笑……声音吵杂在耳边，像是在耳朵里灌入细细一流水银，耳膜越来越痛，轰隆一声双耳嗡嗡作响，脑袋剧烈疼痛，秦昊想拿脑袋去撞击墙壁，却只能在虚无中挣扎。
无论怎样挣扎，虚空仍是虚空，起点也是终点，秦昊在痛苦中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这种痛苦再度麻木。
亦真亦幻中，秦昊看见一道刀光斩向一个头颅，不知道是谁的刀，也不知道是谁的头颅。
头颅落在地上，鲜血洒落将地面染红。红色的地面像是会传染一样，点亮苍穹，点亮大抵，蓝天白云如镜面，地面倒映出天空的影子。
头颅落下，血带来光明。
秦昊看清楚，自己被绑在一个铁质的十字架上，周围是明镜般的街道，街道有各种各样的人脸。
街道的尽头是祭坛，祭坛上放着那颗漆黑的头颅，看不见那颗头颅的模样，秦昊却莫名的想痛哭，因为那颗头颅空洞的眼睛，一定是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自己的。
秦昊想问：你是谁，为什么看着我？为什么我有想哭的冲动，为什么我想要看清你……渐渐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开始诵唱，诵唱声回响在干净明亮的天地中，一切是那么的圣洁祥和。
信徒吟唱声如此美妙，能将人心灵净化，可是他们的脸却是狰狞的，狂热的，愤怒的，疯狂的，各种各样，令人害怕，可发出的声音如此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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