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人房里走出来后,希澈一直没有和韩庚开口继续这个话题,她只是静静地凝望着树丫上的积雪,自嘲地笑。希澈的笑自小倾国,多少年来笑靥依旧,可是在韩庚眼里却越来越陌生。
“可能还是因为我吧。”在衷听韩庚讲完,平静地开口,“希澈一直都不愿意我留在无重山……明天我就走,谢谢你们这段时间收留我。”
“在衷,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我只是不明白,我和澈的剑气从来都不冲的。”韩庚愁闷地锁住眉。在衷拿起韩庚的剑,拔出鞘,指着韩庚。韩庚见状明了,也出了希澈的剑鞘,双刃相指之处磨出柔和的光泽,没有一丝相冲的现象。
“问题不在于剑。”在衷放下剑,刚想回鞘,却被一双好看的手拦住了去路,抬头看见希澈平和的笑脸。韩庚收起剑,看着希澈。
“怎么不去休息?”韩庚很意外自己竟不曾发觉希澈已来,烦躁起来。
“是啊,问题不在于剑。这把剑你来握,倒是没有杀气……咳咳……”希澈把剑从在衷手里拦下,愠色掷地,哐镗一声。韩庚上前牵起希澈的手,没有什么温度,他轻拍着她的后背,希澈又接着咳了一回,硬是忍了回去。
“这不是我能解决的事,二人自行思量。”在衷明理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况且这浑事本是因她而起,便转身走向了里屋,避开这次对话,默默站在卷帘后面。
“澈,你生病了就好生养着别到处走动。”韩庚顺势拉拢希澈,捡起地上的剑收回鞘中。希澈皱着眉,缓缓却有力地推开韩庚,使自己从他的怀抱中抽离出来,摇着头往后退去。
“澈?”韩庚僵住。
“韩庚你变了。”希澈冷笑着说,“我还以为这个怀抱全天下只有我能够依偎,看来我错了。能够与你交心的也不止我一个。她到底……到底是……”
“澈,你想多了,在衷来到这里也有段时间了,你就不能试着去信任她吗?”两人面对面地谈论起了这个问题,卷帘后的在衷也紧张起来。这像一个不能提的糖水炉子,一经提起便一发不可收拾。
“师傅也不赞同她留在无重会。韩庚,这里是潜心修炼剑术的净土,这样的人怎么能留下?你不知道我们俩的剑气为什么相冲?我来告诉你,你唯独对着我的时候剑气凶狠,而你自己却一点都察觉不到!”希澈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脾气,扭头朝着里屋,“你明明知道这对我们俩的剑气有影响,还偏要留下!”
“希澈!”韩庚提高了嗓门,“别闹了!”
“我闹?”希澈诧异地回头凝视着韩庚的双眉,接受来自他的全然责备的目光。
韩庚上前握住希澈的手腕,拾起两把剑就往屋外走,希澈不依,一甩手,冷笑着躲开韩庚。
“你……从前怎么会舍得对我大声责备?”希澈红着眼眶,摇着头后退着远离韩庚。韩庚再一次走过来抓住希澈的手,希澈拼命摇着头,“别碰我……走开……你走开!!”
韩庚逼近,希澈便三番后退,不料身子撞上了屋子靠墙放置的收纳柜,是在衷用来储存毒药的柜子,滚落下来的大小瓷瓶中有一瓶白瓶白塞子的,里头的液体流淌出来瞬时浸透了希澈的下服,一瞬间钻心的痛袭遍希澈的全身。
“希澈!!”韩庚扔下剑冲上前,立刻撕去希澈的衣襟,稳住他布满冷汗的头,“在衷!这瓶是什么东西!解药,把解药拿来!!”
那瓶白色瓷瓶里装的是“蚀骨”,但凡它触及到的骨肉皆可在十滴水的时间内开始腐烂,在半炷香时间内化为乌有。可幸在衷此毒为新毒效力不及记载那么强烈,而解药也施与及时,希澈的双腿保住了,只是要等恢复正常的行走能力直到可以练剑却要花上大半年的时间来调养。金在衷依旧留在无重山,因为她是整座山上唯一能医治希澈双腿的人。
在这化雪回春的后半年时间里,韩庚一直对任何事情不闻不问,悉心地陪伴在希澈身边,而在衷也再也没有在两人面前出现过,他只挑天黑后没有人活动的时间才下山去采草药熬药。原以为这样默契的避让可以化解三人之间的矛盾,但是希澈原本的好脾性也因常年在榻而变得暴躁无常,在衷每晚都能听见希澈与韩庚的争执声,这么久以来从未间断。有时,在衷在想,这种自己都无法奢求到的幸福,为什么偏偏这两人看不到。
如果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说不定就能一直安然无恙,但是老人一直痛恨金在衷的出现,她毁了自己的一双徒儿,所以他才会决心对在衷下毒。原本老人计划好的事情出现了变故,直直将三个人的命运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想要让“双木”继续修炼下去,那么庚澈的感情就必须有深入的发展,所以老人借十五赏月的机会在韩庚的酒里下了媚药,本想簇合他和希澈尽快完事,但是却发展成了完全另一种局面。
老人下的媚药并不是普通的媚药而是一种红莲的毒药,并不是随着时辰过去药力就会散去的,所以当在衷在熬完药后发现韩庚的时候,韩庚整个人都因长时间yù_wàng的不到宣泄而失去了理智。
韩庚跌跌撞撞从赏月的天台回房间的一路上,莫名不知内心抑制不了的那团火是由何而起,只想立刻将它发泄出去。等在衷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韩庚?”时隔半年没有对话,在衷略生疏地探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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