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男人还是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霓殇问道。
虞宝宝好奇的看了看霓殇,心想:“这位姐姐好生奇怪,一说救人,上来便问我要救的是男人还是女人,该不会对男人有什么偏见?”见她以纱遮面,心中更加笃定了些,又想:“莫不是她容貌丑陋,被心爱的男人抛弃过,所以才会有如此怪异的装束。我是万万不能说出,要救的是大骗子。”
心中打定主意后,虞宝宝故意说道:“我要救的当然是女人,臭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救的。我要救的是我的姐姐,你不知道这一路来,我们姐、、、姐妹,是如何过来的,那可真是一个苦。”
果然,霓殇的脸色稍霁,缓和了许多,冷冰冰的附和道:“说的太好了,全天下的男人死绝了,也不能救!”不知为何,自己如是说着,心中却浮现出一道身影,修长的眉眼,清秀的脸庞,孤傲的背影,即使毫无圣力,却傲骨铮铮,不卑不亢,从来不肯低头,让人恨的牙痒痒的。
虞宝宝暗呼了一口气,心想还好赌对了,开始把一路的点点滴滴,略加整理,全部说了出来,只不过,其中的陆玄全部被姐姐代替了。说到情动之处,两眼泛红,泫然欲泣,加上她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庞,霓殇立刻便相信了。
“宝宝姑娘,令姐身受重伤,还能不抛弃你,一路把你背上来,真是可歌可泣,你不要说了,即使我以后不再弹琴了,也要把这首曲子弹奏出来。”
霓殇判若两人的态度,把虞宝宝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拉起霓殇的手说道:“姐姐,我将来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恩情。”说着心中却想道:“槽糕,现在说谎都不带眨眼的,这以后可如何是好,都怪你大骗子。”
听到虞宝宝这样说,霓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悄悄抽出了双手,盘膝而坐,凝神静气,又再一次弹起了曲谱。
这一认真对待,果然有了进展,她竟一鼓作气,弹出了一少半,只是可苦了两人的耳朵,被蹂躏到了极致,半曲下来,两人头晕目眩,几乎抓狂。
休息了片刻,霓殇反而安慰起了虞宝宝,说道:“妹妹你别急,我再试试。”虞宝宝却是若有所思的盯着七彩琴,迟疑说道:“会不会,会不会是琴有问题?”
“此琴已经跟随我十几年,几乎每日擦拭调音,是决计不会有问题的。”霓殇说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问题,我意思,是不是用错了琴?有七弦琴,有五弦琴、三弦琴。最古老的是不还有一弦琴、、、、、、”
虞宝宝话没说完,霓殇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伸手在弦上一拨,只剩下橙黄绿青蓝五色琴弦,试着弹了一小段,依然没有什么改观。
到了第七天,陆玄依旧寻找无果,又站在了幽暗森林的边缘。每次站在此处,他都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冲进去寻找一番,但仅存的理智不断告诉自己,进入里面绝对是九死一生,有去无回。
站在边缘,凶煞之气铺面,一浪高过一浪,不断冲刷他的神经。压抑的嘶吼,勾起内心最深处的暴戾,突然间,整片森林微微一颤,陆玄心头一紧,发疯似的喊了起来:“破天,破天,是你么?你在里面么?你快出来,出来告诉我,你没有修习九子书。”
森林又微微动了一下,陆玄喊的更急了:“破天,你快出来啊!”嘶吼声陡然拔高,陆玄耳膜一疼,脑中乱象纷生,接着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黑红的污血,跪倒在了地上。
陆玄脸色先是一白,接着潮红上涌,两眼爆出一团精芒,脸色红润起来,头脑变得前所未有的清醒。一道雷声响起,天色变暗,飘起了雨丝,他开始喃喃自语起来:“三关齐毁,所以神志不清。见到九子书,所以心神失控。如今突然醒悟,恐怕、、、恐怕是大限将至,回光返照!没了性命,什么练圣,都是空谈,更不用说找到破天了!”
想到此处,他脸色一片清冷,掏出怀中的十月丹,一口吞下,转身就跑,心中祈祷:“宝宝,你可千万要学会回魂指啊!”
呼吸越来越紧,像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慢慢扼紧喉咙,陆玄不管不顾,玩命狂奔,心中明了,这是呼吸转为胎息的征兆,如果在胎息之前找不到虞宝宝,自己必死无疑。
虞宝宝站在磅礴的雨中,注视着茫茫夜色,翘首以待,在第六天,她已经学会了整部指法,而霓裳在能够完整的弹奏后,却陷入了更深的魔怔。一遍一遍,不胜其烦的弹奏,每弹一次,便自言自语:“为什么?”
只是一天时间,已经弹奏了百余次,为什么也重复了百余次,却没有一点停下的势头,如果不是虞宝宝着急陆玄,真想把她打晕了送进屋中。
能够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陆玄不得已,只能口鼻并用,大口大口的吸气。由于心思全用在了呼吸之上,再加上大雨入注,一没留意脚下的水坑,他狠狠摔在了地上,翻滚了两圈,身上沾满了泥浆。
双手撑地,挣扎的想要站起,脚底却又湿又滑,几次滑倒在地。陆玄无声的咧嘴,笑的比哭还难看,心想:“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凑巧看到九子书,又怎么会心神失守,在这节骨眼上,与宝宝失散。一饮一啄,自有天定。”
深吸了最后一口空气,口鼻彻底闭合,陆玄仰面躺在地上,雨水打进眼中,犹如针扎,他倔强地睁着双眼,暗想:“我这一闭眼,也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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