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霍小宝顺着往事的记忆线索想起第一次和蓝馨发生关系,是在去热海赏梅之后。
霍小宝因为早就想去看了,不经意地约她,蓝馨爽然答应,两人共把早春寒梅掀赏个够。吃完饭又到酒吧喝酒后,霍小宝不想放蓝馨回去,直接约到饭店里。
两人单独约会已多次,加上酒的微醉,蓝馨也没抗拒而接纳了霍小宝。
想起当时的新鲜触动,霍小宝望着蓝馨。
“你穿这套衣服真配!”
从左胸到衣服带边是梅花乱绽,梅花的静谧和桃花的璀璨相较,更显得清冽,真是像透了蓝馨。
“去年底做的,想在今年过年穿。”
赏梅之后发生关系,如今穿着梅花衣服来会,更煽惑着年初伊始的男人的心。
蓝馨拿起汤匙浅尝刚端上的汤,她端正的姿势,手肘略张拿着汤匙舀汤进口的姿态,就是那么美。
霍小宝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低声说:
“我还是觉得你像梅花甚于桃花。”
“怎么说?”蓝馨停下喝汤的手。
“桃花美是美,但太过华丽浮夸,比较起来,梅花静静地却无损清丽。”
“不会太朴素吗?”
“怎么会呢,反而高雅清淡。”
“以前人说看花只有看梅是吧!”
“古人以前确实爱梅,梅花除了花外,枝也值得观赏。”
蓝馨点头,目光移到衣服下摆,
“下面只有枝桠没有花。”
“画师说什么‘桃花画花梅画树’,但梅还是凛冽的枝桠有看头。”
霍小宝想起一句咏梅的诗句。
“有首咏梅佳句,好像是这样的‘枯梅一枝,端正如死者仰卧。”
说出以后才想到蓝馨的父亲刚过世。
“不是说梅花适合死者,而是梅花有种说不出的清冽庄严的感觉,就像樱花比喻世事流于情感的虚幻,梅那清寂、张力十足的气氛,也被拿来传喻其人的生活方式了。”
“可是我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难道不是吗?”
“不是,只是突然想到……”
瞬间,霍小宝脑中浮现蓝馨妖魅的姿态,那是梅花还是桃花?如果是梅花,或许近似上下枝桠交缠狂舞的梅。
霍小宝像要挥去这份绮思,夹了块烤鸭,问道:
“今年抽到大吉还是小吉?”
“还在丧中不能去,你呢?”
霍小宝没提和太太一起去的事,只说:“哎,抽到个小吉签。”
“去年也是嘛!”
“你倒记得清楚。”
老实说直到现在,他还不明白蓝馨为什么会亲近像他这样的人。是因为他的先生有些无聊,同时想尝尝感情出轨的刺激才找他解闷吗?
可是听蓝馨的话,并非出自那种无聊才想找个情人的心情,虽然只透露了一星半点,但她先生好像是那种觉得拜神抽签很无聊、彻底持否定态度的人,他总是冷静清醒,对猫狗宠物毫不关心而冷淡,也不想了解疼爱猫狗的蓝馨。
听到的虽然有限,但对当事人来说却有相当份量,反正这些不是可以用道理逻辑去分析的,因为关系着感性与价值,彼此无法轻易妥协,也很难体会了解。
……
由蓝馨的多情和温柔,他又想到了跟他在一起时间最长的女人——梅子。
他的记忆中,和梅子在一起最有味道的一次是情人节的那一次。
那天下午下班,霍小宝打的来到了最繁华的敦煌街,想顺便为梅子买一件节日礼品。下车汇入滚滚的人流之中,他才发现今天手握鲜花的男男女女实在太多了,有中年人,也有老年人,更多的是青年人,一个个行色匆匆,想急于见到他(她)的情人。他觉得现在的人实在是活疯了,世界真是乱套了,要是全中国做一个统计,今天不知有多少对情侣在约会,它的数量比现有的家庭数量少不到哪里去。而这些情侣中,真正属于夫妻关系的又有多少?
他想的是如何给梅子选个好礼品,讨得她的高兴。
鲜花他是不打算买了。一个中年男人,捧着一束鲜花,走在情人节的大街上,他觉得很不顺眼,要是被熟人瞧见,还有些尬尴。况且,他知道梅子不太在乎形式,在乎的是内容。梅子想得到的不是一束鲜花,而是手腕上的一副金链子。他与梅子相交两年多,戒指、耳环、项链都买过了,就差一副金手链。为这事,梅子不知在他面前念叨过多少次。他总笑呵呵地说,“最近手头有些拮据,等过一个阶段再说……”
“再说”了两次,梅子就不太高兴了,虽然嘴上不多说什么,但在行动上便明显地表现了出来,好几次霍小宝约她出来,她总是推说忙,不肯与他约会。霍小宝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心里就狠狠地骂真他妈的婊子,这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嫖妓有啥本质的区别?即使有区别,也仅仅是付款形式上的区别,一种是零售,一种是整付。操他妈的蛋,我再也不理睬她了。
过了一阵,也不见梅子给他打电话过来。心里却又不安起来,怀疑她是不是找上了别的男人,怀疑她跟别的男人上了床是不是也同他上床一样大呼小叫。一想这些,心就碎了,精神顷刻坍塌,干什么都提不起信心。
他找到了他的一位最好的诗人朋友向他聊起了这些隐私,诗人马车最终说服了他,打开了他的心结。使他的视野开阔了不少。想想人就是这样一个矛盾体,有主动上门的,甚至于默默爱你爱了好久的,只要你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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