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态惹得五姑娘好一通娇笑,嘻道:“夫君无需紧张,你如此这般,倒吓得奴家不敢下手呐。”
田砚再不说话,心中已将计划琢磨得仔细,趁这虫大王fēng_liú快活之际,便要觑空将三颗凡人珠摸出,炸个翻天覆地,自家虽难逃一死,好歹也要拉着洞中这些大小头领陪葬。就算天不遂人愿,失手被擒,当时引爆不得,那凡人珠也是极危险的物品,虫群不明就里,查探之下,只需稍作挤压揉捏,一样要被炸个稀烂,早爆晚爆,总是要爆,岂不快哉。
田砚直想得口干舌燥,双手都在微微颤抖,只见五姑娘慢悠悠爬到身前,却不忙着剑及履及,而是先伸头闻了一闻田砚的右脚,随即便打着滚儿抖颤不休,好不兴奋,虫群亦是跟着激昂,一个个振翅不休,嗡嗡作响。
五姑娘兴奋半晌,终是回神,却又兜了半个圈子,来到田砚身后,在他屁股上猛嗅一记。这一下仿似得了极大的满足,竟东倒西歪的飞了起来,忽上忽下,左右摇摆,如喝醉了一般,嘴里还在胡话道:“郎君,奴家好欢喜,真的好欢喜。”而虫群的反应亦是升级,竟在内部流窜骚动起来,有许多便择成了一对,你闻我的脚,我嗅你的屁股,好不欢欣。
田砚见这丑态,只觉嫌恶,心中冷笑道:“这畜生前戏倒是做得甚足,难怪要拉了喽啰观摩,不想竟是个领戏的,现教现学。”鄙夷一阵,又想道:“这畜生在上头逼我两回,如今却又还了回来,果然是天公地道,报应不爽。”心中已是舒坦了一截。
他等了半晌,见五姑娘兀自如痴如醉,在半空中乱飞一气,虫群亦是疯狂不休,自家已然无人看管,便张手一摸,已将三颗凡人珠轻轻巧巧拿在手中。这一下终于有了底气,也不怕扰了五姑娘的兴头,扬声道:“却还等些什么,你既想洞房,有胆就放马过来。”其音高亢,将整洞的嗡嗡之声尽都盖了过去,专等五姑娘扑来,便要玉石俱焚,演一出婚礼变葬礼的惨剧。
谁知五姑娘受了惊扰,却不发怒,竟道:“郎君,这不已经完了么,却还要奴家洞个什么房?”
田砚顿时呆成了家鹅,半晌方道:“你……你休要消遣人,这就完了,这就完了,我怎的……怎的又不晓得。”
五姑娘落下地面,笑道:“却忘了告诉郎君,咱门道虫交配,只需看对了眼,交换气息便够了。在上头你闻了我,如今我又闻了你,自是大功告成。”
田砚见五姑娘不似作伪,虫群疯狂又尽在眼前,已是信了八九分,心中大石落地,便讪讪道:“你怎的又不早说,这事当真不算困难,却害我白白惊悚一场。”
五姑娘却娇羞道:“怎么,郎君可是未曾过瘾,要想些好点子出来?”
田砚顿觉毛骨悚然,忙信誓旦旦道:“我只觉好生满足,疲累欲死,连路都走不动了。”
五姑娘闻得此语,大是高兴,好言关心几句,忽见田砚手上握的凡人珠,便好奇问道:“郎君,这是什么东西,亮晶晶圆溜溜,好不讨喜。”
田砚心里一抖,忙将凡人珠收了起来,脑筋急急一转,便干笑道:“我本想将这东西送你做个见面礼,却又觉衬不上你的风采,便打算换些好的出来,不想竟被你瞧见了。”
他整日携着老黑与胡上墙这等惫懒人物厮混,如今亦是谎话张口就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端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生怕五姑娘还惦记这几颗珠子,当即便从储物法器里搜罗了一大堆东西,直摞出一人来高,皆是卖相极佳的宝物,大都是些珠宝首饰的形态,端的养眼。他在人道打劫几家剑派,在天道又偷拿了五行宫许多好处,如今翻出来这些,也不嫌心疼。
瞧着五光十色,耀眼生花,五姑娘好生感动,连连叫道:“郎君,够了,尽够了,我哪里要这许多。郎君,你……你对我当真体贴,我真是……真是好福气。”竟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心里一片暖意。
田砚见五姑娘竟生出人生三大错觉之首,心头顿时升起一股恶寒,哼哈几声,不敢多说,只听五姑娘又道:“郎君,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如此看重奴家,奴家绝不能亏了你。”话音一落,嘴里五彩丝线已是吐出,陡然生出一股绝强的吸力,这吸力对身体全无影响,却轻而易举侵入田砚识海之中,施施然一个拉扯,便将他那一段丝线拽出额头。只听啪的一声轻响,两截丝线首首相接,已然合得严密,竟与田砚被擒之时一般的模样。
田砚一惊,正要反抗,却觉出自家行动自如,一身法力仍在,想来五姑娘并无恶意,便讪笑道:“你又来这一手,当真将我吓了一跳。”心中却在思量:“这厮当真是帝皇转世,天星下凡,乃是天生的虫王,就算先前我未露出那丝线的破绽,只怕也反抗不得。”
思虑之间,两根丝线的五彩光华竟缓缓流动起来,田砚那一头的颜色原本稀淡如水,此时却渐渐变得浓郁,而五姑娘那一边的五彩绚烂则在微微黯淡。这流转的势头一起,田砚识海之中便有一道五色虹桥飞挂,于混沌苍茫之中大放光芒,竟将那一片隐藏神魂的迷雾映照得微微稀薄,穿透了少许进去。
就只这一星半点,却已让几个神魂小子大感享受,只是嚷道“这是什么好东西,好香甜,好舒爽,快快多来些,越多越好!”
到了此时,田砚哪还不知来了机缘,忙将迷雾撤到一边,任由那五彩虹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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