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若是能拥有一件合适又称心如意的东西实在是一种缘分,就在天地高崖之巅,就在常年薄雾不散的山尖,一匹良驹驮着伤心断肠的浪子在鬼斧神工的铁索上叮当叮当地缓行,这匹马不知跟了他多长时间,但想必走过这四根铁索不是一次两次,它的四蹄在铁索上如履平地,但它此时却很缓慢,不是这四根铁索为难了它,而是它的主人需要它一步步离开这个永别的地方,不.info
祁逸的泪水似乎永远也流不完,游水寒遥遥看到他的马朝这边走来,面上大喜,而他依旧伏在马背上,没了生机,他的马见到马群,竟也出奇地无动于衷,要知在以往,他的马一见到其余师兄弟的马就像走散的孩子见到了家人般兴高采烈。
叶宗决见他失魂落魄,摇头道:“我说的没错吧?山上就他一个人,这不,很平安地回来了!”他的话说完,天水派弟子早已围了上去,一大群人将祁逸的马为了个密不透风,游水寒也笑了笑道:“我看小兄弟不如就随我去天水派,如何?”叶宗决立刻摆摆手,道:“不了不了,我又不是天水派弟子,我去那里不合适。”祁逸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抬起一双泪眼,目光一触到叶宗决,他的剑便在分秒中出鞘,划出一道蓝光,对着叶宗决的脑袋刺了过来,这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变化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连站在叶宗决身边的游水寒面上也稍稍慌了慌,但很快一掌挡在叶宗决面前,驱动内力将祁逸这把将要沾血的长剑击退了回去,祁逸长身而起,将剑反握在臂后,冷笑道:“这小子还真是命大,我祁逸自认为武功盖世,却两次都杀不了你。”
叶宗决还僵在原地,他不明白为什么祁逸会如此恨他?难道正如他所说,英珠是因为阻止英辽华杀自己才跌落山崖?还是自己在他眼中就应该死?沉默了很久,才一字字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英珠的死与我无关!”他凝神盯着祁逸,自己的人生虽然一团糟,但人命关天的事还是要问清楚。祁逸的眼中充满红光,一个剑客眼中出现这种近于血色的光,说明他想要杀人,但他很快将脸转过去,道:“英珠的死的确与你无关,但亡笈与你有关,英珠正是因为亡笈,才坠入崖底!”叶宗决摇头笑道:“你承认自己武功盖世,为什么不救她?要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难道我就不想救她?我送你们到羲皇峰就已经离开,但后来才发现事情有些奇怪,赶回来时,只见到他们父女在争吵,但我那时还没有走过铁索,更不会想到英辽华会因为亡笈失手将她推向悬崖,或许在英辽华面前救了你,就是一个错误!”祁逸的话说得满腔怒火,好像一秒钟后悔了很多事情。天水派弟子听得膛目结舌,但最后都将目光停在叶宗决身上,叶宗决大跳起来叫道:“好,我忘恩负义,我该死,行了吧!”说完,转身就走。
游水寒上前拦下他,道:“小兄弟,你不要生气,祁逸师弟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叶宗决怒发冲冠,气冲冲道:“我为什么不能离开?跟你们在一起,难保有一天会死在他手里!”祁逸插口道:“没错!留着你,我们天水派几百条性命都会跟着陪葬!”他说完自己跃上马,勒缰将要离开。
“二师兄既然已经回来,我们也就回去,别让师父等着急了!”谢沉为打破僵局,故作轻松地顺着来了一句,游水寒微微点点头,他心知肚明,祁逸对英珠一往情深,私底下两人没少见面,但英辽华却极力反对二人交往,英珠坠崖的事似乎不是因为要救叶宗决那么简单,想到这里,对叶宗决笑道:“你我二人抛开所有,交个朋友,我们天水派有很多好吃的,我请客,保管你吃个够!”
这一提到吃,叶宗决才想起这件大事,咂咂嘴道:“好,不过,你要保证我的安全,我什么时候想离开了,你就要让我离开。”他原本还想加一句“不要逼问亡笈”之类的话,但后来想想,若是这样就不就承认自己看过亡笈,索性就不多说了。游水寒也很豪爽,拍着叶宗决的肩头,道:“放心,我们若是坏人,绝对不会对你这么客气,直接绑了你不就成了?!”
叶宗决很快就打消了顾虑,与游水寒同乘一骑,十几人沿着山路,走过树林,朝天水派绝尘而去。
阳光淡得就像要被火蒸发掉似的,乌塔城就在这淡淡的阳光中冒着滚滚黑烟,在头顶翻滚蒸腾,层出不穷,着火的是一家十分有名的布匹行,占着半个乌塔城,布匹行的老板发了话“只要帮忙灭火,都有银子拿”,忙怀了整条街的大人小孩,男男女女,更有甚者竟将自家的铁锅给掀了去,当作泼水工具,大呼小叫,左喊又嚷,这个场面堪比赶庙会,至于火是谁放的,无暇思考,除却一个人,这个人十七八岁,长得生龙活虎,就坐在布匹行对面的房顶,皱着眉头,冥思苦索,看样子真是操心的很,就在他苦思冥想要想出个所以然的时候,一个身影在眼前闪过,站在他不远的屋脊之上,沉着脸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去!”说话的人是祁逸。
叶宗决眯着眼仰视着他,道:“我还真以为天水派有什么好玩的,原来就是一个圈牛场,我不回去,再说了,我又不是你们什么天水派的人,还有你那个师父,整天耷拉着眼皮,连看也不看我一眼,我不回去!”祁逸似乎不愿与他多费口舌,只是不知怎么多了根绸带,绑了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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