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新的法这么多,竟没有一条能治住这个人。”他不知不觉把心里话嘟哝出来。方星沅当即面带愠色,板着脸说:“王爷将大新的法当作什么!别拿我大新森严法令威逼良家女子!”
“谁威逼谁?”鹿知顿时大怒,“你将大新的王爷当作什么?!你给我说说,大新的法令,造谣是什么罪?”
“真不是威逼吗?”方星沅瞅砚君一眼,用楚狄赫语说:“这女子是红葵使报送的王妃候选吧?我知道众位王爷不想成亲,可也没有为了逃婚,诬陷人家是复辟党的道理。”
“她本来就是!”鹿知气结,还是诚实地补充了一句:“她爹是。”
方星沅送给鹿知一个“我就知道你要这样说”的眼神。作为理刑院女爵,她尽职尽责地问:“她爹在哪里?复辟事大,的确应该捉拿归案,仔细审问。”鹿知撇嘴回答:“在南边,已经被你哥哥抓了去。”
方星沅看他闷闷不乐,诚心诚意地劝解:“既然是大成界内的事,我们就不好过问了。大成尚且放过家属,大新抓住几个逃亡至此的罪人家属不放,有什么意义?人家能逃到我们这里来,可见与大成相比,更信得过大新。王爷再威逼恐吓,人心向背可就难说。”
又是人心向背……鹿知无力地挥挥手。
他们一直用楚狄赫语交谈,砚君一句也听不懂,只见七爷又瞪眼又大吼,她不明白事情走向,在旁边干着急。这段对话终于结束,她立刻想发问,鹿知却冲她恶狠狠地说:“算你运气好!”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没看砚君第二眼就走了。
砚君不明白自己运气好在哪里,大致总比“倒霉”好。方星沅见她惊魂不定的样子,安慰说:“你不要怕。你父亲犯的事不在大新地界,我们不问。”砚君如释重负,连连道谢。方星沅却又绷起脸,说:“不过你们既然是复辟党的家属,总归不能太随意。好自为之。”
话语生硬,却合情合理。砚君在这种时候反而感激有人能说出这样直接的话,总比要她胡猜好得多。她再次谢过方星沅,轻声问:“女爵能否赐告,七爷究竟是什么人物?”
方星沅想了想,谨慎而刻板地回答:“七爷就是七爷。他需要你知道的时候,自然告诉你。不需要你知道,你打听来做什么?你这身份还嫌麻烦少吗?”
砚君被她几句数落,自觉多事,讷讷地又谢一次,拖着冻僵的脚回到客房。
得不到答案的问题,总是让人更难放弃。砚君闲着的时候不知不觉猜了很多,可她对大新、对楚狄赫人知之甚少,几乎没有可供参考的选项,只好将那谜团暂时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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