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将药丸丢在自己口中的中年男子,却觉得那药竟然入口既化,药效好像瞬间就全部涌到了肩膀,他肩膀前不久挨了一枪,那药仿佛有灵性一样,尽数涌了过去。
也就是一分钟的时间,那种附在骨子里的痛竟然在慢慢缓解。
这药非同凡响啊,这女孩子有两把刷子,特效药也不过是缓解,而她这个药,是直接疏通。
怪不得敢到苏先生跟前来。
他眼睛微微的眯起,对着苏平点点头。
另一个人则将江娜的手松开,江娜站起来,对着苏平道:“先生的待客礼仪我算是领会到了。”
苏平面对这样一个淡然的小姑娘,总觉得诡异的很,他还是弯了弯腰:“江小姐抱歉,我就这一个儿子,不得不小心些。”
江娜前世就听说过苏平的手段:“我不仅是给贵公子送药的,更是来传一句话,唐浜桥边的事情,若我平安,便不会再有第二人知晓。”
此时的苏平心中掀起了惊风骇浪,眼前的小姑娘到底是谁,她怎么会知道?
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唐浜桥都已经拆了七八年了,难道……
他额上浮上了冷汗,道:“江小姐大义,大陆,给轩儿喂药!”
此时他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中,哪怕这个小姑娘是来送他儿子上西天的,他也要亲自将药给苏立轩吃了,儿子是传宗接代的不错,若自己都栽了,他儿子又能得了什么好?
一粒药下去,五分钟不到,仪器开始有了波动,苏立轩的手指也抖了抖,苏平大喜:“快,快,请医生!”
医生早已经等在外间了,听得苏平的声音,便扑去了病床前,有人检查苏立轩的身体,病房里顿时有条不紊的忙活了起来。
江娜对着苏平道:“本来六粒药,每天一粒贵公子便可以如同正常人一样行走,不过如今缺了一粒,贵公子怕是要在医院里多住半个月了。”
一滴露珠就可以康复的事情,她生性谨慎,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平分了六分药性,她早就算准了苏平的为人。
她不像林雯,她和林雯的追求不同,她不会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都掀开。
苏平自然不敢怪江娜,能醒来已经是他的希望了,他此时对江娜深深的弯下腰:“江小姐真的是太让苏某感动了,大陆去我私人账户上提一笔钱,给江小姐,权当我做事不当的赔罪!”
江娜自然不会拒绝,她道:“先生放心,我不是多事的人,只要金叶洲平安我别无所求!”
苏平又让大陆给王志强打电话,要求即刻放了金叶洲。
江娜一脸平静的坐上了回阳城县的专车,她只想马上见到金叶洲。
等她到了阳城县,看到金老太太墓碑前的金叶洲,她上前,抚了抚金叶洲的肩膀。
金叶洲消瘦了许多,往日的眼里的光彩仿佛被蒙了一层阴霾。
他什么都没说,只默默的将纸钱慢慢的丢下……燃烧......
许久,金叶洲的声音沙哑的响起:“我现在,一无所有了。”
江娜蹲在他旁边,“如果你愿意,我都在……”
金叶洲跪的太久了,站都站不起来,他一把抱过江娜,泪慢慢的渗透了江娜的肩膀。
江娜抚着他的脊背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想起那个白发的老太太,温柔的开导她,给她梳辫子,不由得鼻头一酸。
这么一个可爱的护短的老太太,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三天后金叶洲送江娜到校门口,他看到一群男学生举着学校的牌子在接人,就放下了行礼,搓着手对江娜说:“我就不进去了!”
他之前一直在江娜的样子,现在才发现,原来江娜不只是一个家庭不幸福的小姑娘,她还是一个标准的大学生。
而她以后,会有志同道合的同学、朋友,会与他走上不同的道路。
江娜怎么会不明白金叶洲,她跺跺脚埋怨道:“那些学生一看就弱的很,万一把我的录音机给摔坏了怎么办?”
金叶洲有些为难,他试探的道:“那我给你送宿舍去吧,送完了我再走!”
金叶洲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对学习不感兴趣,以前还有奶奶相依为命,如今奶奶也走了,他将江娜看成自己的妹妹,最难过的时候,只有江娜对他伸出了手。
江娜抱怨说江文远要送了林雯来学校,而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头脑一热,就主动承包了送江娜上学的事宜。
到了车站,看到那些举牌子的衣着时尚的男孩子,他才觉得自己和江娜格格不入了起来。
江娜哪里容得他退缩,他们两个在火车站就说好了,金叶洲就在这里找个事做,万一江娜在学校被欺负了,他还能帮得上手。
江娜轻车熟路的报道了,在宿舍阿姨哪里领了钥匙和床号和被褥,就上了四楼。
这个时候的床还是老式的实木上下铺,现在的大学生比较少,屋里摆了四张床,上层放一些生活用品,下铺是住人的。
江娜的床在窗口的右侧,她一对名字,却发现有人已经铺好被子了,正疑惑的时候,一个女孩子从隔壁水房端着一个盆过来了。
看了一眼江娜,自然而然的将盆子放在了床下,自顾的坐下了。
“这位同学,这个下铺是江娜的床,你好像铺错了吧?”
结果那个女孩子根本不理她,自顾的捧着一本书看着。
江娜对这个女孩子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甚至怀疑自己走错了房间,她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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