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阻碍,他如离弦的箭般直射向坐在高台上的王爷。
蒙面黑布内,那双如电般的眼睛,尖锐得就像他手中的钢刀一样。
――轰然一声,王座朝后倒塌了下去。
王爷,连同那黑衣人也掉到了后面。
四名黑衣人中,两人一面应敌,一面也朝那后面赶。
就在几人隐没在那高台后的一瞬。在更多的人赶来前。只闻一声轰鸣,在一阵白雾粉末中,三个黑影弹射而出。
更多的粉末被pēn_shè在了擂台上,包括苍月胜在内的衙役官兵和王府侍卫,一时就陷在了那里。
那黑影再混进人群里时,已再难看见他们的身影。
刀剑声一时落下,满场只剩下官兵的呐喊和人群的恐叫声。
人群蜂拥从王府涌出,尽管无数的官兵想要阻拦,但哪里能拦得住?
人群是拦不住,但偏偏就有一人堪堪拦在了蔽日三人面前。
那人虎背熊腰,身材极其魁梧,此刻正双目炯炯地站在数步外盯着他们。他那眼神,就犹如猎人盯上了他的猎物一般。他的手上,还握了一把近人高的硬弓。
人群骚动,在蔽日三人身上挤兑着。人群挤到那大汉身前时,他们无不被撞开了去,有两人甚至被他用那弓弦绷断了脖子和臂膀。
蔽日一见这人,便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他松开了搀扶铁匠的手,以一种不动声色却又透露着刚毅的语气说了一句:“你带他离开,这家伙我来应付!”
那大汉冷笑一声:“你们以为你们能离得开这里吗?”他话音一落,把硬弓往旁边一丢,张开双臂就招架了起来。
――因为蔽日已先他一步向他扑了过去。
连续地几招快攻,那大汉眼,耳,鼻,喉无不中招。他大喝一声,抖了抖脑袋,把双手一振,就对准蔽日反扑了来。
琴龙秀艰难地扶了铁匠往旁边走。他抬头看向那周围,无数的官兵正冲开人群朝他们这边赶来,显然他们已被发现了。
琴龙秀回身看着这生猛异常的大汉阻挡了他们,这让他一时显得异常焦躁。他看着大汉的后背,看大汉揪住蔽日的衣衫,他猝然出手――那大汉猝不及防中,太阳穴和腋下,肋骨,膝盖已遭他全力重创。
――不过也就在这大汉遭两人夹击哀号着轰然倒地不起的时候,一群官兵也手持腰刀弩箭团团围住了他们。
王府高台的一面,刘官营在一群官兵的掩护下狂躁地叫喊:“这些狂妄猖獗之徒,你们要竭尽全力,将这伙狂徒拿下!”
待烟雾散尽的时候,苍月胜看着那台面上还来不及撤走的豪杰富人,冷喝一声:“来人,把那柳飞雪,及他手下一干人等,全部拿下――”
直到这时,蔽日两人才发现:被抓捕的人中除了他们和六重天的人外,竟没有一个黑衣蒙面刺客――他们只有数人趁乱逃脱,其余的几乎全部被阻杀当场,偶有两个眼看要被擒获的也都自行了断了。
好几把刀架在脖子上,好几名官兵把他们一个个狗啃屎似地按倒在那里,蔽日两人竟忽然觉得,他们已经连那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铁匠的境遇都不如。
之前他们还觉得,他们和那些已经逃出去的百姓一样,距离那外面自由绝不会太远。可是意料之中的,他们最终还是陷在了这里。
王府外,人群做鸟兽散。
王府内,一些官兵和王府侍卫清理着那杂乱不堪的场面。
一切又恢复了往时的平静。
――尽管他们中的任何人都不想进监牢,但是他们还是被毫不留情地被送了进去成了阶下囚。
幽暗和霉臭猛然袭来,蔽日恍惚中竟有种熟悉的感觉。
虽然两人都有着非同一般的心里准备,但他们都还是有些被里面一幕幕惨不忍睹的形状所震撼。尤其是经过那审讯室,看到被挂在那刑台上的惨号犯人的时候。
一进到这里,无论你曾经多么自以为是,目空一切,但是你突然就会发觉,原来天只有这么高,地只有这么窄。而你所拥有的,从来也都不曾这么吝啬过。你唯一所能做的,就是煎熬和等待。你唯一所知道的,就是你的命运,已不被你自己所操控。甚至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你的下一步会是怎样!
看着那比大腿还粗细的木头圈围的牢房,里面铺些稻草,蔽日站在那门边张着外面,心里也禁不住一阵发虚。
他被单独关在了一个牢室里。
当所有人都被一一关在那牢房里,最后一扇牢门被砰地一声关紧锁上;那狱卒陆续走过来,走过那尽头,尽头的铁门也被猛地关闭的时候,牢房里才呈现出了一时的平静。
仍不时有人高喊着冤屈,或笑,或叫,或撞那牢门,但并没有人应。有的叫得狂了,惹来的只是一群狱卒的乱棍。
直到所有的嘈杂声渐消逝,蔽日走到墙壁边上,靠了那墙壁坐下。
他看了锁在手腕上的锁链,叹了一气,忽然轻声笑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压低了道:“卖药的,我们都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亏你还笑得出来!”那不是琴龙秀还有谁?
蔽日早知道他就坐在只隔了一面墙的他的这个位置上。他苦笑着:“如果我一个人被关在这里,其实或许我不会笑的。”他的笑意忽然就止住了,声音不尤变得似乎有些干涩了起来。
琴龙秀也感觉到了,他的话里也显现着感动:“其实有你在旁边,我什么时候都不会感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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