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李光彩才醒过来。睁眼一看,发现自己被紧紧地绑在椅子上,只有脑袋能晃动。它处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对面是一个炭火盆,一个壮汉背对着他正在拨弄一只烧得通红的铬铁。对面的墙上挂着鞭子、铁条等刑具,旁边还有一只老虎凳,老虎凳上码了几块红砖。
和影视剧里看到的刑讯室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状况?
我又死了?
这是什么地方?阴间?不太像。
李光彩努力想使自己保持镇静,但粗重的呼吸声还是引起了壮汉的注意。壮汉转过身,狞笑着、带动着脸上的刀疤不停的抽搐,他举着红彤彤的烙铁慢慢走进来:“谁给你的?要用给谁?”
理智告诉李光彩,此时说与不说结果都不会好。另外,他在赌。
前边他赌拎不清不会杀他,现在看来他赌对了。那老头儿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视生命为草芥的人物,一个高高在上的九品,不屑于为一件芝麻大的事去杀人。
现在,他在赌,这还是拎不清的一个幻术。既然这样,那就硬撑下去。前边都撑下来了,那就撑到底,否则也太让人瞧不起了。
“谁给你的?要用给谁?”
李光彩不说话,只是摆出一副英雄人物视死如归的表情,紧盯着刀疤脸。
“谁给你的?要用给谁?”
刀疤脸问完第三遍,没有停留,一把扯开李光彩的衣服、把已经变得暗红的烙铁狠狠的印在他的胸口。
李光彩惨叫一声、浑身像电击般抽搐,疼得差点昏过去。
玩真的啊!
李光彩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口,闻着焦糊的难闻的气味,开始后怕。
烫伤的伤口不可能完全恢复如初,难道一辈子就这样?这代价可太大了。
此时门开了,走进来一个满脸坏笑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对刀疤脸说:“有些人,抗疼痛的能力比较强,轻易拿不下来。你要是用力太过,搞不好会弄死他,咱们换一种方式。”
“老大,那你说怎么弄?”刀疤脸问。
中年男人对着李光彩,笑得更坏了:“有人给我介绍说,让人招供不一定要让他疼痛、而是要让他难受。让人身体疼痛的办法是最笨的办法,其次是让人心痛的办法、比如说折磨他的亲人,但这都不是最好的办法,最好的办法是让人难受、生不如死。”
说着,中年男人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一只粗糙的瓷碗、和一只不绣钢勺子,对着李光彩晃了晃,然后对刀疤脸说:“你先把他的脑袋固定死。”
刀疤脸固定李光彩脑袋的时候,中年男人又从身后拿出一块玻璃和一小块白色的泡沫苯板、就是包装快递的白色箱子的材料,像展示商品般举给李光彩看。
这不可能!
在人世间,李光彩有一次看电视剧,当看到刑讯逼供的场面,给旁边的人说:让人招供不一定要让他疼痛、而是要让他难受。让人身体疼痛的办法是最笨的办法,其次是让人心痛的办法、比如说折磨他的亲人,但这都不是最好的办法,最好的办法是让人难受、生不如死。
刚才,中年男人几乎一字不漏地重复了他的话,现在看这架势,要按照他说的方法施加给自己。
“以彼之道、还彼其身。”中年男人说完,把碗和勺子递给了刀疤脸。
刀疤脸显然明白了,对着的光彩露出丑陋的笑。
中年男人又掏出两个头戴式耳塞,刀疤脸接过一只,两人带好后,一左一右站到了李光彩身边。
李光彩曾经在一篇作文里写道:人的一生,绝大多数都是在重复体验前人的经历,绝少有自主发明创造的时候。
李光彩现在就是在体验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他无法用语言描述自己有多么难受,这么说吧,假如他知道咬舌不能自尽的话,他现在就咬舌自尽了。
在李光彩快要虚脱的时候,俩人停止了。
门开了,进来一个印*度人,头上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缠头、露出一个尖角,他吹着竖笛,李光彩就看到一只蛇爬进来,呈s型向自己扭来。
三角头,胳膊粗,一米多长。
毒蛇有这么粗、这么长吗?
我最怕蛇啊!
李光彩感觉到冰凉的蛇爬上左脚、钻进裤腿,缠绕着向上、向上。
极度恐惧已使他喊叫不出来了,在毒蛇缠绕到大腿根的时候,他昏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李光彩发现自己躺在圣山的地上,两个老二怪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噌”地坐起来,先看向自己的胸口,衣服是好的、也没有感觉到疼痛,他不放心解开看了下,完好无损。
“不错不错!”拎不清说:“意志力优秀,是个好苗子。”
发神经也点点头:“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在心里想那个人的名字,很年轻、但很有心机。”
李光彩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没在意他们的评价。
“对!是这样!”拎不清兴奋道:“好好好!好好跟我学幻术,将来大有前程。”
李光彩没心思理他。
发神经突然说:“光彩,我是圣山镇守。在小胡他们没有回来之前,你就待在圣山。”
原来他们知道我是谁。李光彩问:“那,两界山镇守不是要求所有三品以上的巫师都去前线吗?你们不用去?”
发神经说:“圣山自成一体,只接受巫师总会管理。”
李光彩看着远处的圣庙,心想也是这个理。这圣庙太重要了,防御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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