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烈已经死了,那杆特地为他量身定做的长枪就穿插在他的喉咙里。
这样的一杆长枪,又是这样的姿势,足以让杨烈死透。
杨烈是他杨光怀的儿子,而他杨光怀只有杨烈这一个儿子。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他们杨家已经断后了。
杨光怀的神情自然很不好看。
杀子之痛,放在任何地方,任何情形都是不同戴天。
杨光怀将目光落在了站在不远处转身过来的白空身上。
白空的神情依旧平淡,哪怕他已经知道来的人就是云州的刺史。
杨光怀能够做到云州刺史的位置,并且还能够得到上面暗示,极有可能坐到六部侍郎的位置,显然不可能是个空有作为没有能力之人。
就算这个时候真心面对了杀子的仇人,断了他们老杨家后的仇人,杨光怀也没失去理智地冲着白空大喊大骂,他没曾怒意出声,而是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男子。
一袭白袍,神情淡然,无论以什么样的心态去看,都确确实实有一种恍如仙人的模样。
而这男子的身上更是有一种无法掩饰的气质。
就算杨光怀读过很多书,知道很多的词汇,也很难在脑海中找到一个词汇来确切地形容白空。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杨光怀觉得也只能用一个比较大众不能脱俗的强者二字来形容。
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容易对付。
如果放在寻常,杨光怀肯定不会与这样的人产生矛盾,更何况这个时候可是他表现的时候。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白空杀了他的独子。
断了他们老杨家的后。
这样的仇恨如果不报的话,别说以后在这个人世间很难抬得起头来,就是百年之后下去了,也愧对祖坟里的那些祖宗们。
杨光怀看着白空阴冷出声说道:“你可知道你杀了人,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人。”
虽然杨光怀没有将心中的怒火完全释放出来,毕竟有着刺史的身份在那里,肯定要在众人面前有些约束。
但是语气上依旧丝毫不加掩饰的怒意。
白空一脸平淡。
“知道。”
杨光怀被白空这般平淡的神情更加惹怒。
“猖狂!”
白空依旧淡然出声。
“猖狂?我觉得你有必要清楚一点,如果我要是不杀了他的话,那么今天死在那里的就是我了,他对我有了杀意,我只是自保罢了,但他却实力不行,你能够坐在那个位置上,那么强者生存这句话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认为这样能够掩盖住你杀人的事实吗?”
杨光怀忍住怒意出声说道。
他肯定要对白空出手,但是绝对不会没有任何缘由的出手,他现在所在的时候,绝对不能够让其他人抓到把柄,所以就算要替儿子报仇,也必须要找到一个必要的理由出手。
杀人偿命,这在安平王朝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甚至安平王朝的律法中明确规定下来的。
就算对面男子确实不简单,但是也不能够超越律法。
到时候真把那男子杀了,他也有正当的理由。
白空摇了摇头。
“我没有掩盖我杀过人,如果我想要掩饰的话,何必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呢,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不是更好吗?”
“你既然承认了杀人就好,那么杀人偿命的道理我想你也是懂的。”
白空点了点头,“杀人偿命这道理我确实明白,但是这个时候我想要告诉你一点,杀人偿命,也要看是对谁了,对于那样的人,恐怕很难让我赔他一名,因为他不够那个资格!”
说杨烈不够那个资格,杨烈可是他杨光怀的儿子。
那么这样说来,不就是说他杨光怀没有资格吗!
不对,应该来说是看不起他杨光怀。
“呵呵,好一个不够资格,你可知道我是谁?”
白空淡淡地出声说道:“云州刺史杨光怀,出身于南方已经破败的世家杨氏,原本是在西方某一个小县里担任县令,后来已一己之力得到某位大人物赏识,坐到了云州刺史的位置,再过几年的话,应该会平调的中书六部之中。”
杨光怀挑了挑眉头,他之前猜到眼前那家伙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会对自己的身份这么清楚,甚至连自己之前在西部某个凭空小县里做县令的事情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杨光怀看着白空出声问道。
“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以后进了六部之中,绝对不会是任何一部的侍郎位置,而是先从礼部的郎中做起,不是上面对你需要考察,而是六部之中侍郎的位置还没有必要动及,那么就只能把你放在那个礼部的清水衙门上,三年之后,应该会掉到吏部,官秩也会坐到侍郎。”
杨光怀的脸色很是难看,他没有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会对庙堂上的形式如此清楚。
“胡说八道!你怎么可能知道以后发生的事情。”
白空轻轻出声。
“本来你是可以用三四年的时间去验证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你遇到了我,别说要踏进庙堂中枢了,就是现在的云州刺史你也坐不住。”
杨光怀的眉头狠狠地皱了皱。
心中开始迅速思索起来,难道说这个时候自己惹到了上面某一位大人物。
他又将目光落在了白空的身上,仔细观看了一番,白空身上确实气质斐然,但是并没有在官场上所有的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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