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玄冰池还是原来的样子,格洛洛一到这里,先动手搭起了一个棚子,然后跳进了玄冰池,和小时候不同,他现在可以稳稳地坐在水底,一个气泡都不冒,顿时,全身的毛孔都感到了针尖一般的寒刺,他自如地调动全身的脉气,一点点吸收寒流,这是天地间最纯净的精华,是山巅数千年的冰川在太阳的照射下融化,再经过罕见的冰溪流进玄冰池。这些至寒的力量和他体内的脉气团结合,再度融合成最有爆发力的脉气。
经过两个时辰,他又站起来,一站到地面上,他的全身就已经干了,穿上衣服,准备给自己做一顿美味的晚餐。
没过多久,天色提前暗了下来,他向天空张望,估计有一场暴风雪,立即将棚子外面的毛皮扎紧,躲进了棚内,发出几声啾啾的叫声,过了一会儿,巧儿一蹦一跳地过来了,嘴里衔着一只野鸡,格洛洛抱起它的脖子亲了几下,说:“巧儿真棒,你自己吃过没有?”
啁龙点点头,把野鸡往地上一放,然后往旁边一蹲,脸上又堆出笑意。
格洛洛马上就动手,很快就把这只野鸡的毛拔光,破开肚子,清洗干净后,放在一旁,从袋中找出了椒盐等调料,擦在野鸡身上。然后,走出棚子,生了一堆火,准备烤鸡。
就在格洛洛浸泡在玄冰池中之时,安夏丽和桑吉纳鲁塔赶着羊群回到了家中。安夏丽住在日月坡,靠近自家房子时,她大声叫了起来:“爹,娘,我回来啦!”
屋中走出一个彪形大汉,身材魁梧,正是桑家堡好汉阿克夏。
他看到自己的女儿回来,禁不住满脸堆笑,说:“好啊,回来啦,我还在担心马上要下暴风雪了。”
看到旁边满头大汗笨拙地赶羊的纳鲁塔,他有些不解,女儿不是拒绝了桑家的提亲了吗?怎么会又和这个桑吉巴拉的次子在一起?
“哦,原来是纳鲁塔少爷啊,你怎么会赶羊?快快放下,让安夏丽自己来。”
纳鲁塔却高兴地说:“没事,我喜欢帮安夏丽做事,我以前没有赶过羊群,今天第一次,好不容易。以后我还要来帮安夏丽赶羊。”
安夏丽却毫不在意地说:“好啦,不要在我爹面前献殷勤,现在我到家了,你赶紧回去吧。”
纳鲁塔尴尬地看着阿克夏,说:“阿克夏大叔,我很久没有见过你了,今天专程来见见你。”
阿克夏哈哈大笑,说:“什么很久没有见过我?上个月不是刚来过吗?好啦,今天就在我们家陪我喝几杯酒吧,不要去理会安夏丽。”
安夏丽无奈,故意用羊鞭发出噼啪的杂音,还做出摔门、摔铜盆的声音,发泄心里的不满意。阿克夏只觉得小女儿家这般小心眼实在好笑,就叫出他的妻子,让安夏丽不要再闹,马上准备酒菜让他和少爷好好说说话。
才喝了没几杯,就发现了一个怪现象。
远处的桑家堡街上,冒出一阵阵黑烟,而且黑烟越来越浓。
阿克夏站起来,向那个方向看去,自言自语地问:“这是怎么啦?怎么会有这么浓的黑烟?莫非是土司家失火了?”
纳鲁塔也发现那是自己家碉楼的位置冒出的黑烟,他赶紧问阿克夏:“阿克夏大叔,这是出了什么事?”
阿克夏突然想起来,这不是十年前,六十四部落一起商定的,如果谁家发生了灾祸,马上点起烽烟,请求其他部落前来救应吗?
难道?
桑家堡出了灾祸?
“安夏丽,赶紧过来。”
“爹,有什么事?”安夏丽很不情愿她爹留纳鲁塔喝酒。
“你赶紧骑着马出去,叫日月坡所有的勇士都准备武器,到我们家屋前集合,我们要赶紧下山去帮助土司老爷。”
安夏丽一听她爹爹这般说,也着急起来,她爹爹可是个一言九鼎的人,如果他这般说话,必是出了大事了,她一边答应着,一边就跑到屋后的马厩,牵出自己的小红马,一跨上去,就飞奔而出。
阿克夏放下酒杯,对纳鲁塔说:“少爷,我们不喝酒了,我们要准备打仗了,你牵上马,和我们一起下山。”
“这究竟是怎么啦?”
“我现在说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土司老爷家出了什么事?”
过了没多久,日月坡三十多个勇士批挂整齐,带着他们特有的日月弯刀和短叉,每个人至少准备了二十多支利箭,整整齐齐地坐在马上,阿克夏走出屋子,看着眼前如狼似虎的子弟兵们,心中高兴,说:“兄弟们,我们好久没有打仗了,现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桑家堡方向冒出了浓烟,我们要立即下山去参加战斗,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众兄弟齐声答应,阿克夏大吼一声,说:“出发!”
顿时,草原上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一队人马飞驰着向山下冲去。
这时,天色越来越暗,乌云密布,猛然间,就刮起了大风。
高原的人们都很清楚,只要一起风,马上就是一场雪。
奔出了二十多里路,远远就看到前面是那条从山上流下来的湍急的溪流,越过溪流,前面就是桑家堡的碉楼了。素日里,那碉楼上总会挂着黄色的旗幡,以示吉祥如意,而此刻,眼前的情景着实让阿克夏他们大吃一惊
在溪流的东岸,本是十几个互相挨着的人家,盖着土黄色的房子,这个时候已经是炊烟缭绕了,而现在,却有两所房子冒着黑烟,或许是他们正在烧着的炉子被摧毁了,炉子中的火点燃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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