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胡某仗着酒力,下手过重,黄财主竟然被他打死了。胡某的妻子也觉得无脸见人,乘人不备,也一头栽进水井里死了。为此黄家把胡某告上了法庭,两家打起了人命官司,黄家有钱有势,到处打通关节,眼看要把胡某告倒,秀才路见不平,挺身相助。”
“他想到这里,心中感慨万分,激动不已,以为这场官司皆因酒色财气而起,便拿出笔墨在凉亭的南边柱子上愤然写道。”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剔骨钢刀,财是惹祸根苗,气是下山猛兽。”
“这秀才写完以后,收起笔墨,又去为胡某的官司奔波去了。过了一些日子,有个秀才路过此处,也在小凉亭中歇脚,看见写在柱子上的那四句诗,顺口念了几遍,觉得此人对酒色财气的评价有些偏颇,寻思一会儿,便拿出笔墨来,在凉亭的东面柱子上,也写了四句诗。”
“无酒毕竟不成席,无色世上人渐稀,无财谁肯早早起,无气处处受人欺。”
“这位秀才写完以后,又读了两遍,也扬长而去。过不多久,又有一个秀才路过小凉亭,休息时看到两根柱子上的诗句,觉得这两个人诗句写得不错,各有各的道理,但是对酒色财气的看法,都有些片面。于是他斟酌了一下,便在北面亭柱子上也写了四句诗。”
“饮酒不醉量为高,见色不迷真英豪,非分之财君莫取,忍气饶人祸自消。”
“这位秀才写完之后,认为自己的诗句内容,既充实又全面,可谓佳作,便得意而去。又过了一段时间,也有一个秀才路过这里,在凉亭里见到那三首诗后,认为三位诗人虽有自己的看法,但对酒色财气的认识,境界不高,容易把人引到邪路上去。于是他稍作思忖,灵感便来了,他在凉亭西面的柱子上也写了四句诗。”
“酒色财气四堵墙,人人都在里边藏,谁能跳到墙外头,不是神仙也寿长。”
“这位秀才自认所题写的四句诗,为四首诗中最好的,他反复吟诵了几遍之后,才满意地离开这凉亭。”
成吉思汗认为史秉直的话有理,便不提与义军谈和之事,立即命令队伍返回中都城下。
在成吉思汗的中路大军洗劫华北大平原的同时,他的三个皇子率领的右路军,循太行山向南进攻,一路劫掠抢掳,无论金帛子女、牛马羊畜,皆席卷而去,不能带走者,尽行焚毁,因此所到之处,全部都变成焦土。
蒙古军攻进保州后,命令城内的百姓齐集广场之上,蒙古将士把杀人当作游玩娱乐的活动。两天后,术赤等又下令把所有的老人与小孩全部杀死,唯独留下工匠人员不杀。
当时有一个姓杨的人,为了保住性命,他冒充自己是工匠出身,才没有被杀。蒙古军队里有人提出要检查一下这些自称是工匠的人,吓得他不知所措。
这时候,旁边一个人低声对他提醒:“会拉锯的,就算是木匠了。”
那位杨某人总算是渡过了难关,凡冒充工匠的人,都得到了幸免。多亏蒙古人看重手工业技术,那些有一技之长,或是冒充有一技之长的人,才得以死里逃生。
镇压愈甚,反抗愈烈。当术赤兄弟三人带领着士兵在保州对百姓进行残酷屠杀之时,他们的马厩被燃着了火,而马厩的四周又洒满了铁蒺藜。这一场大火烧死战马两千多匹,被铁蒺藜扎伤了马蹄,被迫杀掉的战马,也有数百匹。
冲天的大火,并没有使蒙古人的头脑清醒多少,其他将领在攻陷的城市里,也采取类似的大屠杀的暴行,甚至包括木华黎,在攻占密州,还军霸州、涿州时,也是将人民杀戮几尽,金银财物席卷而去,屋庐焚毁,城廓丘墟。
哈撒儿率领的第三支队伍,从中都出发,先攻下蓟州,然后循海向东,过平州,攻陷山海关和涿鹿。在涿鹿城里,蒙古军队纵情洗劫、屠杀百姓,焚烧房屋,跟随哈撒儿的将领薄剌与他的副将卜谷也怯,在一户人家调戏妇女时,被家人捉住,活活吊死在树上。
哈撒儿得知消息以后,部将斡陈那颜提议对附近百姓进行报复时,哈撒儿说道:“杀死反抗的百姓再多,也能说得过去;他们俩人侮辱妇女,那是违犯军纪的行为,大汗知道了,也不会饶恕的。”
哈撒儿最终没有答应他们要进行报复的请求,这说明野蛮地屠杀与奸恶的行为,在蒙古将领中也是不得人心的。
哈撒儿的这支左路军,接着又攻入了辽宁地区,占领了女真族的发祥地,即上满州的洮尔河、纳水、松花江,直至阿穆尔河即黑龙江流域的广大地区。这时候金宣宗将主要兵力集中在中都城里,无力保护地方州县,各地的金朝将领,只好自谋出路,纷纷向蒙古军队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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