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凌厉也顾不得满身的伤痕,希望借助此时体内充沛却安静的真气,一鼓作气,直接进入道人境。
“哗啦……”
一片浩瀚的真气海洋终于呈现在眼前,凌厉神识化形,站在海洋的中心,举目四望,但见乳白色的波涛汹涌起伏,仿佛无穷无尽,如潮汐一般有规律地缓缓流动着,随着这真气大海的呼吸,真力澎湃地涌向奇经八脉,在经脉中欢畅地汩汩流淌。
如今,识海内的金色气旋已经不再随着体内真气一起晋级,渐渐地与丹田形成了遥相呼应的两大系统,息息相关却又各自独立。
不过,这对现在的凌厉来说,却是好事,乱云深功法本就博大精深,晋升困难,就像此时此刻,如果让凌厉再经历一遍刚才的过程,他扪心自问,恐怕能通过就是奇迹了。
想起自己这次晋级的过程,凌厉也不由得抹一把冷汗,暗叫一声侥幸!如果不是关键时刻胸前的青色铭牌发威,将彻底暴乱的真气镇压住,那后果如何,恐怕就难以预料了,不过凌厉相信,即使自己能最终驯服哪些真气,内腑也肯定会严重受伤,当然晋级的事也就想都不用再想了,弄不好还需要修养很长的一段时间。
从乾坤袋中摸出几颗疗伤的丹药,丢进口中,然后安静地开始运功化解药力。不管如何,得先把伤势治疗好。
伤借助这晋阶时的磅礴真力,已经抚平了不少,剩下的这些皮外伤,看起来虽然吓人,其实对修真者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配合丹药要不了几个周天,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愈合着,不消多时,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裂口就消失殆尽,只留下淡淡的粉红色瘢痕,用不了多久,这些痕迹就会自然消失。
低头,心情复杂地看着胸前的青色铭牌,这是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物品了,亦是自己寻找父亲的凭证。以前,凌厉只是将他当成一个念想,所以珍之重之地贴在心口戴着,就像亲人还陪在身边一样。
却从来也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这个东西竟然会在危机时刻帮助自己,甚至救了自己的命。
很小的时候,凌厉就知道自己的母亲和海爷爷了绝对不是普通人,但那时候,他也只是以为,他们是一般的修真者而已。
可自从发现海爷爷的无名功法,有多么的神奇之后,他就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现在,又发现这枚不起眼的青色铭牌,有着一般圣器也望尘莫及的功效之后,这种疑问更是不可遏制地在脑中爆发了。
如今自己已经稳稳当当地坐上了流云宗少宗主之位,也是时候开始调查母亲的去向,再等下去,恐怕……只会越来越难查了。
但是从种种迹象来看,只怕自己的身世事关重大,原先自己一直打算动用宗门的力量,明着大张旗鼓地去调查,可如今……唉,看来还是要谨慎行事啊。
那么,到底要从哪里开始查探呢?
想想当年事发之时,流云宗也颇为重视,曾经大力调查过,可但最后却仍然无疾而终。
至于他无意中看到的那个神秘标志,这么多年以来,他也一直在努力的查找资料,可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相类似的,凌厉猜测,可很可能是一个秘密的组织,所以在明面上,很难查到线索。
到底该怎么办呢?默默地把玩着手中的铭牌,凌厉陷入了沉思之中。
对了,就是这枚铭牌,既然它是寻找父亲的唯一凭证,那么自己就从它查起,只要找到了父亲,自己的身世自然也就一清二楚了,到时候,说不定也能弄清楚当年那些邪魔到底在找母亲要什么东西。
不过既然此物来头不小,只怕一般人不可能了解它的来历,而既要阅历丰富,又要完全可以信任的,不用想也只有一个人选,那就是自己的师尊--流云宗的宗主云青。
一旦打定了主意,凌厉一刻也不想耽误,立马动身去找师尊。
见到凌厉闭关出来,而且改顺利地晋级道人境,云青十分的欣慰,面含微笑地将他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他没有受什么严重的内伤,这才放下心来。
师徒两人就晋级时的情形聊了一会儿,当云青听说他曾经差点儿控制不住真气,引起全身暴动时,不由得眉头微皱。
凌厉趁机拿出了手上的青色铭牌,向他述说了此物的神奇功效,希望藉此打探出这枚铭牌的来历。
云青将铭牌拿到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很久,脸上却一无表情,凌厉的心紧张得“嘭嘭”直跳,偏偏却从师尊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不由得暗暗着急,又是兴奋期待,又是害怕失望。
“这个东西,绝对出自远古,并非寻常器物,其功用虽然目前不明,但可以肯定绝不止你发现的这一点点。”
良久之后,云青缓缓开口了。
“此物应该为空间类至宝,但这个空间要如何打开,恐怕就要靠你自己去摸索了。”
凌厉大为震动,空间类的法器本来就是最难炼制的,如果能称之为空间类的至宝,那此物的价值……恐怕难以想象啊!
“这东西以后绝不可以轻易示人,容易招来觊觎之人,在修真界中,怀璧其罪的例子比比皆是,不可大意啊!”
云青将铭牌还给他,并且语重心长的仔细叮嘱。
虽然证实了这枚铭牌确实是来历非凡,但从云青的语气中,也明显地感觉到,他也并不知道其出处,不由得心中一阵失望,看来想通过这条线索寻找亲人,暂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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