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荒兽低声哀嚎,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暴戾脾性,骨子里头的那股凶狠气焰被彻底的打压了下去,最终还是了选择落荒而逃。
面对荒兽的逃亡,风萧逸并未穷追不舍,而是任由它去。
这两个多月来,遭到荒兽的袭击已成常态,他早就习惯了。
而且这也不亚于一次次实战苦修,遇到境界与他相差无几的凶兽,他从来都是徒手搏斗,根本不都用元力反击。
这样一来,受伤也就在所难免了,毕竟相比人族,一般而言,凶兽的ròu_tǐ都是更强横一筹的。
不过好在他从小就有体修的良好基础与磨练,使得ròu_tǐ方面,比起一般的凶兽只强不弱,所以即便在与同境界的荒兽搏斗中,他也稳占上风。
他的衣袍有些褴褛,胸膛部位沾满了大片的血迹,有他的,也有刚才那只凶兽的。
胸膛处,依稀可见数道血痕,伤口长约三寸,不算太深,还不见有白骨露出,伤得不是很重,但也不轻。
伤口还在流出些许鲜血,但许多都干涸了,并且结成了痂,显然是旧伤。
先前的那只大型荒兽,不过是六重天境的实力,又还没有特殊天赋,想给予他如此程度的创伤,还不太可能。
这是七天前,一只强达七重天境的荒兽对他发起突然袭击造成的,千钧一发之际,还好他反应够快,不然一击之下,他就算不丢掉半条命,也难逃重伤。
大山苍莽,凶禽猛兽无数,穿梭于大荒中,就是他这样的实力,也随时伴随着凶险,不可马虎大意。
略作休整,更换一件黑袍,面无表情的风萧逸,又重新上路。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遭到凶兽的袭击依旧不可避免,还好他每逢遇到一些深山老林,这些通灵的帝境荒兽可能出没的地方,都不惜舍近求远地绕道而行,所以在那些远不达帝境的强横凶兽的攻击下,每每逢凶化吉。
而这一路上的一次次血战,磨练的不止是他的肉身,他的气息,也沾染上了少许的血腥味道。
他整个人感觉起来,就像那种久经沙场的冷血战士,更令人心惊的是,他将那种气息内敛到了极致!还是可随意收放自如!
“砰!”
又是一个多月后,风萧逸来到了一片陌生的区域,这一天,他误入了一只猿类荒兽的地盘,惹来了领主的攻击。
挥掌一拍之下,这只不过初入五重天境不久的凶猿,直接被他给击飞数十丈。
凶猿庞大的身躯,砸到了一颗灰褐色的山岩上,顿时间,岩石开裂,崩碎一地,而凶猿亦遍体鳞伤。
由此可见,风萧逸的这一击不算得轻了。
“嗷!”
伤痕累累的凶猿爬起,对他暴躁地怒吼,完全不顾自身的伤势,一蓄足力量,又是朝他怒冲了上来。
“奇怪...”
双眸紧盯着凶猿,风萧逸眉头一皱,他仿佛有了某种新发现。
身形从容地侧面一偏,灵巧地避开了凶猿猛扑过来的攻势,风萧逸的眼神骤然一寒,紧握的拳头迅猛轰出。
“砰!”
伴随着沉重的响声传出,他的拳头爆发出了无匹的力量,那体型比他大上数倍的凶猿,再次被他轰飞。
只见得,飞扑而来的凶猿,在与他错身之际,反而是以着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回去,拦腰砸断了许多棵树木。
轰然落地,凶猿皮开肉绽,狰狞交错的伤口历历在目,倒在了血泊之中。
凶猿遭受重创,伤势过重,再也无力发起凶狠攻击,但是那双猩红的眼睛,戾气仍旧不减。
凶猿只剩一条残命,风萧逸收回冰寒的目光,转身离去,不下杀手。
朝山林外走去,风萧逸一边暗自思索着,一边时刻紧惕地四周。
这几天来,他每时每刻都格外的谨慎,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不知不觉地就踏入了这片奇怪的区域。
综合这些天的遭遇,但凡他遇到的凶兽,这个地方的都比其他地方的要凶狂,有点像中了邪似的。
另外,他的感知远比常人要敏锐,对于一些微妙的变化,捕捉到的几率要大许多倍。
所以不同于他人的被逐渐同化,他反而能成功的隐隐感觉到,他的情绪与心境,暗自受到了这个地方的影响。
这里的气氛,令他感到一丝若即若离的压抑。
“为何这处地方,又让我有另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风萧逸产生了疑惑。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仿佛又有了一种不详的感觉。
“嗒嗒嗒!”
想着想着,他走出了这片山林,宽敞的黄土大道上,远远的前方有一股烟尘卷起升天,不久后,传来的一阵凌乱兽蹄声便是打破了他的思绪。
抬起头凝视前方,他看到有一队人马迎面而来,有十数骑之多,个个凶煞彪悍,完全一股凶匪作风。
这队人马之中,有一名粗壮大汉背负着一杆血红色大旗,上面绣有一个大大‘血’字!
“小子!快给我让开,别挡大爷的路!”
尚隔十数丈之远,领头的那种中年大汉就对着风萧逸大声叫喊道。
“呼呼!”
这名赤裸着胳膊的领头大汉,一脸的横肉,坐于高大的独角兽背上,他那粗大的双臂不停地甩着一双沉重的黑色流星锤。
流星锤绕着他的四周旋转,在那刚猛的力量压迫之下,四方的空气都像炸开了般,呼呼地响个不停。
“嘿嘿!”
他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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