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春华紧握着拳头,一言不发,元翎再次抨击道,“怎么,不信?我这有一份你儿子在富贵赌坊写下的巨额借据的拓本,你有没有兴趣看一看啊?”
匆匆赶来的林舒适时递给元翎一张纸,而那张纸,正是元翎离开元家时,让林舒进她卧榻找出来的。
能得到这份拓本,说起来还得好好感谢一下老许。
她和老许飞鸽传书时,顺便提了一嘴。没想到老许将这件事记在了心上,很快将事情办妥,并特意派人绕路进村,专程给她送了信。
这封信,她也是刚收到没多久,本想着将来有一日可以用来打击王春华,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元翎微笑着将纸转交给了王春华,“这是梁逸尘刚写下没多久的借据。这样的借据,以前他不知还写了多少张,只不过因为已经还清借款,所以借据已经销毁。你若不信,尽可以去富贵赌坊求证。我元翎可不是那种随便攀咬、污蔑人的主儿。”
王春华浑身一颤,手抖的接过对方手中那张所谓的借据,看清上面写着的数额时,心里的防备瞬间崩塌。
借了整整一百两!
这真的是她那从不让人操心的儿子吗?
不等王春华发作,梁明远牙齿咬着嘴唇,青筋爆出,“逆子,逆子。”
他下意识朝四周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自己儿子的踪迹,这让他越发愤怒,于是朝院落中里的家丁吼道,“少爷呢?”
“少爷……少爷他一早上了山。”
这个回答,别说元翎和村民们了,就连梁明远自己也半信半疑。
这边王春华丢了嫁妆,那边又发现自己的儿子是个赌徒。对号入座,让所有人都一致认为,梁逸城是监守自盗。
“看见我们一大帮子人闯进院子,你家少爷……定是做贼心虚,故意躲起来了。”
“不是这样的……少爷他是真的上了山。”事到如此,家丁的解释显得苍白无比。
梁明远瞳孔不停的缩着,眉毛抖动得像弯弯曲曲的蚯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派人给我找回来。”
事情越发不在自己的预料,这让王春华十分不安。
她想和梁明远说出真相,还儿子清白,但现实并不允许。
“相公,你要相信我,城儿没有做贼心虚。我的嫁妆,绝对不是他偷的。”
“不是他偷的谁偷的,你敢说,你的嫁妆不是被埋在他的院子?你不要跟我说这是他自己的钱,他要是有钱,会去赌坊写借据?”
说着,梁明远胳膊一抬,将王春华示弱的手无情的挣脱开,“都是你生的好儿子,我好吃好喝供他去兰心书院读书,他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来啊。”
王春华原本还想低声下气和相公解释,没想到他如此看低自己的儿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在你眼里,你就只有梁羽墨一个儿子,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城儿啊。”
“他自己不思进取,误入歧途,怎么还赖墨儿,墨儿为人耿直勤勉,可不像他那么偏执好强。”
“梁明远,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我辛辛苦苦为你们梁家操劳了大半辈子,没想到你如此狼心狗肺。当年你巴巴的来我王家求亲,如今我王家败落了,就想一脚将我们母子俩踹开?哼!你以为我怕你不成,大不了我们弄个鱼死网破。”
“王春华,请注意你的身份。”
梁明远低声扯着嗓子提醒王春华,即便他已经动了休妻的念头,但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再闹下去,对大家的脸面都不好。
但王春华此刻就像发了狂的野兽,哪里还收得住。
“梁明远,当着大伙儿的面,我不怕把话撂在这。梁家家业有一半以上都是我王家帮忙挣来的,将来继承家业的人,只能是我的城儿。”
“这个时候,你说这个做什么!城儿也是我的儿子,我还能亏待他不成。放心,该是他的,就必然是他的。”
虽然王春华的话让梁明远很是反感,但未免她继续闹下去,他还是决定捡些好听的话安抚她。
其实在他心里,梁羽墨才是他们梁家的长子嫡孙。
这些年来,他与王春华的婚姻,说好听了是强强联合,说难听了,相当于他半个入赘。日日装着夫妻恩爱,其实他早就腻了。
是个男人,有谁会喜欢一只爱管东管西的母老虎呢?
“这可是你说的。”
王春华天真的以为梁明远是默认了她的主意,瞬间收了收性子,声音软了下来。
但事情发生了,就必须解决,不能让村民们看笑话。
所以,元家那里,她必须给个交代。
一个眼神,春桃快速倒来一杯茶水。她接过以后,不情不愿地递到元翎面前。
“元丫头,今天的事,是我不对,当着大家的面,我郑重向你道歉,希望能得到你的谅解,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都是一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也不希望我们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没完没了吧?”
此时的王春华显得十分大度,有错认错,给足了元翎面子。
但元翎心知肚明,王春华是装出来的,这一嘴漂亮话,并不是真心诚意说给她听。
王春华不过是想借着村民们的势,将事情压下去,以免给儿子带来伤害。
知道目的又怎样,若是不见好就收,村民们就会调转阵营,到时失去人心,她得不偿失。
不过,事情不会就这么轻描淡写被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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