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图斯步行在塔特托镇的街道上,内城区的建筑大多都经过几次翻修,红砖是这里的主要建筑材料,风格大体一致。
原先便居住在镇上的多数成年男性大多在城外的农田或是伐木场工作,但由于这些产品在威尔森行省内实在太过常见,因此产出的产品大多由塔特托镇的市政厅收购,然后再用于城镇建设上。
他看着沿路上的平民,光从衣着上就能分辨出是否是原住民。
原先便住在镇上的虽然穿的衣服算不上精致,但也没像外城区的平民们那样浑身破破烂烂的。脸上没有营养不良的迹象,虽然看上去精神大多一般,但也没有显得特别萎靡的。
他们有的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兴高采烈地聊着最近的趣事,在一个没什么娱乐设施的镇子上,这样的聊天能算得上是一种大众化的消遣活动;有的则神色匆匆地行走在石路上,似乎是在赶着去工作。
而从王都附近刚移民过来的平民则相反,大多显得有些迷茫,他们在内城区的街道上摆着没有顶棚、仅有几张亚麻布席的小摊,期待有人路过时能看上一眼,最好还能买几件物品。
也幸亏塔特托镇的道路修得很宽,房屋与房屋之间的间距也留的很足,就算街边摆满了许多小摊,石路上依旧不显得拥挤。
当然,这样的情况只是一种较为常见的,从王都附近移民到塔特托的当然也有富裕的,就像塔特托镇原本也有贫民一样。
越向外城区走,道路和建筑所用的材料便越便宜,石路逐渐变成土路,有些就像是刚被一堆人踩出来似的;房屋建材也从红砖变成了木头和茅草——而这还是市政厅拨款建造的。
更多的人则是居住在外城区外,几家人合伙搭上一个大草棚,凑合着住在一块。像向导们那样能一起住在一个破屋中的,甚至都能比得过四成的移民。
“失业和糟糕的生活条件,便是犯罪的温床。”布鲁图斯一直走到外城区,他打算出城去看看,看看那些生活在草棚里的人,“幸好现在还处于盛夏,塔特托镇的秋天也不算冷,但到了冬天后,情况会更糟糕。”
虽然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但清醒地认识周围的环境远比不去了解更好,尤其是在自己能解决温饱问题时。
“不论是单纯为了防备潜在的危险,还是想做些什么事情改变这种现状。一切的基础都是先做详尽的调查。”布鲁图斯逆着进城的人流走出塔特托镇的外城门,然后望向了远处的炊烟。
“要调查民众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才能给出合适的解决方法。再不济,也不能让火有烧到自己身上的趋势。”布鲁图斯可不想被加进什么名单中,自己潜在身价还很高,要是再多加几个罪名那就更搞笑了。
他笑了笑,默默说道:“要警惕会打牌的格里斯人啊......”
虽然布鲁图斯不懂农业,但看到塔特托镇外农田里稀疏的庄稼,还是能明白这代表什么的。
去年冬天下发移民令时,塔特托镇确实是开拓了不少新的农田,但想必没有人想到会一下子涌入这么多人口,春播时也只是按照往年的情况多播种了一些种子,再加上没有精耕细作的传统,于是出现这样的情况是难免的。
他看了眼四周,还在农田里劳作的人寥寥无几。
在这样的天气下,就算是打着伞的布鲁图斯都能透着伞面感受到炎热的阳光,自然是不会有很多人愿意在田里被晒成人干。
“如果我想在镇上引发暴乱,那么可以按以下几点来做......”他一边走在农田旁的土路上,一边思考着。
“第一,在糟糕的治安环境中浑水摸鱼,通过连续多发、极度恶性的案件造成人心惶惶的局面。这样的情况已经出现了。但要我说还不够恶性,最好是开始向原住民们下手,顺便做掉几个贵族家的仆人,无差别杀人才是最可怕的。”
“虽然会引起更大的重视,但效果会更为显著。只要犯罪数量足够多,让警卫营无暇自顾,那么还能维持很长一段混乱时间。在未陷入重大危机的情况下,是不能因地方政务调动公民兵的,这也是可以利用的一点。”
“第二,散布流言,加重这种人心惶惶的局面。鲁普男爵事件就是很好的例子,但我总觉得这事有些虎头蛇尾,太简单了不是吗?”
“第三。”他看着土路两侧的农田,“秋收前烧掉一切能烧掉的农作物,然后想办法煽动移民暴乱,而且最好是在公民兵解除征兆后回乡的路上。”
“那么问题来了,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能是勾结野蛮人和兽人之类的吧。不对,要考虑到这是个奇幻世界,如果要问死的人越多对谁越有利。”
“那么亡灵法师一定有话说。”
虽然布鲁图斯也不确定到底是否真的有这种职业,但如果只是为了争权夺利之类的破事消灭掉宝贵的人口,那只能说这样的人脑子里全是水。
“在这样的局势中以个人的力量又能做什么呢?”
布鲁图斯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润,只要跑的够快,危险就跟不上他。但再仔细思考一下就会发现遇到这样的事润也没用,除非他能一路跑到王都,或是周边的军事重镇中。
“而最近的军事重镇,应该就是威斯特城了。”
然而要真是波及整个洛玛王国的灾难,那威斯特城和塔特托镇谁先完蛋都还没准呢.......
“只能但愿王国的那些精英们不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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